“你說什麼?”可一直盯着陳良的景恬,只在對方眼中讀到了疑惑。??八一中??文?W㈠W?W?
“那救生法你從哪裡學來的?”
“以前見人用過。”
“誰?”
“故人。”
“不方便說?”
“抱歉……”
“你會開車嗎?”從急救法上問不出什麼,景恬突然轉了話題。
“你說馬車嗎?沒駕過,但應該問題不大。怎麼了?”
“你比較喜歡刀塔還是擼啊擼?”
“什麼?”這一句出來,陳良徹底蒙了。
整個過程中景恬一直注意觀察着陳良的一舉一動,眼神、動作甚至是微表情,所有的反應都很真實,應該是沒有說謊。罷了,回頭再慢慢觀察試探吧!在心裡沒有底之前,景恬並不想太過暴露自己。所以她決定先和陳良聊一下眼前的問題。
“哦,沒什麼,隨便說一句。”景恬抿了一下嘴,“嗯……聽說我奶逼你娶我,你怎麼想?”原本景恬是不想問得這麼直接的,因爲畢竟不符合本土女孩說話的風格。但景恬又轉念一想,本人原來是什麼,村裡公認的傻子啊!要是一清醒就中規中矩地,豈不是很假。
好吧!其實景恬同學就是不習慣這個時代女孩子們說話的套路風格,給自己一個藉口罷了。
“呃……”顯然這個單刀直入的風格讓陳良感到有些驚訝,可他的表情依然平靜,只是悄然變紅的耳根泄露了一些他內心的波動。
“不好說嗎?”景恬看到陳良紅紅的耳根,忍不住壞壞一笑。陳良這一副純情的樣子,還真是挺可愛的,讓人忍不住想要調戲一下。
女孩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陳良看得一怔,隨後又釋懷了。有什麼可緊張的,恬丫頭這纔剛剛清醒,原來都不知事,又怎麼知道避諱男女之事。倒是自己矯情了。
“沒有,只是沒想到你會直接這麼問。”陳良咧了一下嘴角,“老實說,我現在無處可去,想在村裡待一陣。可是,你奶奶說我們……你知道的,我救你的方式畢竟有些特別。”陳良頓了頓,無奈的一攤手,“說是有傷風化,已經鬧到了村正那裡,說是要麼成親,要麼沉塘。我們也沒得選擇了。”
“待一陣?你會走嗎?”終於說到了景恬最在意的點,她眼睛不由得一亮。
只是這個問題,讓陳良有一種強烈的被嫌棄被趕走的感覺,有那麼一瞬,他甚至想一直留下,他被這瞬間的想法嚇了一跳,“過陣子就走!”這一句說得擲地有聲,嚴肅而堅定,像是不單單陳述一個事實,更有一種向自己保證,堅定自己想法意味。
看到景恬只是淡淡地看着自己,嘴角掛着淺淺的弧度,像是在微笑,又像只是一個毫無意義的表情。
“你也知道的,我原本在那邊山裡……”
“山裡的獵戶可沒有你那麼好看的手呢!”
不等陳良解釋,景恬接着說道:“你這一身刀傷劍痕的,也不是山匪所爲吧!”說出這些話,景恬是有考慮過的。眼前這個少年雖然沉穩,但明顯還不夠狠辣。至少對於她這樣無辜的普通人來講,他應該不會下殺手。這樣以來,把話直接說開,後面的事情更容易談。
“且不說牛背嶺後山裡有沒有山匪,就算是真有一羣武器裝備這麼齊全的山匪……”她刻意拉長加重了“山匪”二字的語氣,“也不會去追殺一個山裡的獵戶吧?這買賣怎麼算都有點兒不值啊,不是嗎?還有你那天穿的衣服和鞋子的料子,獵戶買得起嗎?……”
“你什麼意思?”少年的氣息瞬間冷峻起來,一手快地鉗制住景恬的胳膊。他雙眼緊緊地盯住面前的女孩,心裡卻泛起一陣苦澀。
原本以爲可以在這個村子裡修整蟄伏一陣子,安排好各方面的事情,再把身上的傷養好。他自以爲各方表現已經很注意了,這幾天,村裡人也都自然而然地接受了他。就連村裡的老人們都對這個憨厚的小夥子一臉同情,並沒有任何的懷疑和試探。沒想到,這山下淳樸的小山村裡竟然還有一個眼光這樣銳利的人,還是個剛剛清醒過來的小姑娘。看來又得儘快離開了。
“呵呵!”景恬的臉上揚起一個得逞之後淡淡的壞笑,挑了兩下眉毛。“淡定!淡定好嗎?”
“我只是想和你把話說開,並沒有別的什麼意思。你應該看得出來,我沒有惡意。” WWW✿тtκan✿¢ O
“要說什麼?”不知爲什麼,陳良放鬆了一絲警惕,脣角反而多出一絲玩味。只是,並沒有放開鉗制景恬的手,卻也沒有力。
“我們會有什麼危險?”景恬問道。作爲一個投行人,她清楚收益與風險的對等,那麼決策之前,她必須瞭解清楚風險的等級是不是自己能夠承受的。
“短時間內不會,報信的人以爲我死了,其他人也都清理掉了。”或許聽到這個問題,陳良才真正開始有了和景恬交談的打算。
我天,景恬在心裡暗想,看來還真是有個仇家,看對方一副冷淡中帶點傲嬌的氣質,還有那清澈又深邃的眼睛……想太多了,總之,景恬覺得陳良應該沒有騙自己,那這樣看來,這個仇家也一般般嘛,不然,一定是死要見屍才罷休纔對。再嚴謹些的話,還得驗屍……
“我聽大姑說我奶讓你娶我,你答應了?”景恬略一思索,又問道。
陳良沒想到景恬會突然問起此事,但也沒有多做猶豫便答道:“是,畢竟我救你的方式有些驚世駭俗,娶親、沉塘或者逃跑……你怎麼選?”陳良收起了之前的僞裝,話語也簡潔了許多,淡淡地說道。
景恬微微一笑,果然是個聰明人。景恬雖然沒有戳穿陳良的身份,但那幾句質疑已經抓到了他的疑點。如果景恬不配合,陳良很難繼續安穩地躲在景家村。從之前的事情來看,陳良還算是個善良的人,至少不會濫殺無辜。既然如此的話,景恬也樂意與他合作,畢竟現有的情況已經是這樣,不如雙方合作,實現一些自己的目的。
成親、沉塘或者逃跑……對於一個來自21世紀的投行精英來講,這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選擇題,絲毫不用猶豫。
“當然成親啦!反正我現在這個樣子也嫁不出去,收了你,我還賺大了呢!”景恬笑嘻嘻地說完這句話時,對面的少年已經一臉黑線。
“兩個月,”陳良鬆開手,態度依然清冷防備,可他不再僞裝的聲音真的是該死的好聽,讓景恬聽得心思不由得有些盪漾。
“走的時候會補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