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早就想到這些紈絝會故意爲難,便幸災樂禍地看着。
要知道,這三位小爺在京城可是有名的混不吝,可偏偏他們後臺極硬況,又沒有幾個人能惹得起。
況且此時,圍觀的還有很多百姓,平日裡原本就對那些對權貴卑躬屈膝,但又看不起他們的人們很是厭惡。
見到連這三位小爺都一副要爲難北辰樓的樣子,不免有些興奮和期待起來。
人羣的竊竊私語聲很快就變成了議論紛紛。
連澤在二樓聽到聲響,就從那雅間的另一面窗戶往外看去。
見到這個場面,頓時就有些慌了。
“恬姐兒,這可如何是好?”連澤見景恬還是一副悠然的樣子便更加着急了,試探着問道:“要不,把那些想進來的人都放進來?反正這會兒也沒有多少人要進了。你後面的雅間都沒有用,正好招待他們。”
景恬沒有接話,只是押了一口茶,示意連澤稍安勿躁。
可是看到這個情形,連澤哪裡還能淡定得了,已經在心裡盤算着自己有哪些關係能夠在這幾人面前求個情的。
王夫人一臉得意地在那裡煽風點火。
韓夫人和李夫人卻是僵立在門口,走也不是,留下更加尷尬。
“幾位爺請放心,北辰樓的東家已經提前幫各位預留了雅間,無需各位再預約了。”
那侍女倒是鎮定,依然面不改色地微笑着說道。
可這話卻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其實,平日裡各個商家也都是對這些勳貴子弟卑躬屈膝的,大家早就見怪不怪了。
可偏偏這北辰樓就能把一些官員的家眷拒之門外,大家還以爲這北辰樓做生意多麼公平呢!
沒想到,對待勳貴們一樣的態度。
門口的三位小爺聽到侍女的說法也是覺得有些無趣,尤其是那安遠侯世子程世子,更是皺着眉頭準備嘲諷一二。
可那侍女卻是很有禮貌地擡手示意,請求大家稍微安靜,然後揚聲說道:“大家不要急,請聽我解釋。”
“呸!有什麼可解釋的,你今天就是說出花兒來,也改變不了你們那兩面三刀的德行,大家夥兒早就看清楚了!”
王夫人抓住了機會,直接懟上來一句,以泄自己方纔被拒之門外的怒氣。
那侍女卻是直接忽視了王夫人,而是指着姚相的小兒子,人稱姚六爺的小公子說道:“諸位可認得這位姚公子?”
“切……還以爲你要說什麼,當然認得。”
“就是啊!不然你們怎麼會這麼一副嘴臉……”
那侍女突然擡高了聲音說道:“沒錯,這位是姚相的小兒子,可是諸位可知道,就在前些日子黃河秋汛洪水來臨之際,姚相不顧身體抱恙,安排部署,才使得受災地區從原本的一個州,縮小到一個縣!”
“諸位可知道,姚相幾乎徹底不眠,殫精竭慮,部署救災事宜,調運救災物資!才使得我江淮地區的百姓,在受災之後沒有遭遇瘟疫,反而吃上了一口飽飯!”
“救活了那麼多人,而這,只是姚相日常工作中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