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墨卿睜開了眼睛,眼中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突然便瞥到了伏在自己左邊懷裡的一個毛絨絨的小腦袋。
而自己的左手,竟然還緊緊地攬着這小人兒的腰!
墨卿心中一驚,剛要動彈,就感到右胸前一陣撕裂的疼痛。
然姐兒原本就睡得不實,被他這麼一動,立馬就驚醒了。
看這人已經醒來,自己竟在他的懷裡睡着了,便漲紅了臉,連忙跳了起來。
“我不是……”她想要開口解釋,卻是有點不知怎麼說。
“你救了我?”聲音冰冷中帶着不耐,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然姐兒被這樣冰冷的聲音,弄得有些無措,胡亂點了點頭,說道:“我只是……”
“那這次饒你不死,以後不準靠近我身邊三步之內!”
墨卿知道自己的容貌和家世對那些女孩兒的吸引力,他討厭除了那個人之外任何女人的靠近。
便是,像眼前這樣漂亮到驚世絕倫的女孩,也不行。
兩次說話被無理的打斷,然姐兒有些委屈,但想到也許他是受傷了心情不好,便還是柔聲說道:“我還要照顧你的傷……”
“呵!”墨卿冷冷一笑,嘲諷地看了然姐兒一眼,“一個女孩,才這麼小就主動倒貼,你不覺得不妥嗎?你是這家的小姐吧?難道你府裡沒有下人?還是?你沒見過男人?”
“你!”
景然只覺得自己長這麼大都沒有這麼難堪過,她好看的杏眼因爲驚疑睜得大大的,晶瑩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她扭身就奔出了這間廂房。
她只是感念這人救了姐姐,況且昨天是他硬要抱着自己的,她只是睡着了……這人,這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然姐兒一路小跑着回到自己的臥房,此時天才剛剛破曉,院子裡只有幾個灑掃的僕婦在幹活。
她蜷縮着身子窩在自己的牀上,越想越是委屈,眼淚大顆大顆地流下來。
景恬在內院的正廳旁邊,專門隔出來一個餐廳。
通常,一家人都會說說笑笑地一起用朝食。
可今早,卻是不見了然姐兒的蹤影。
“小然呢?”景恬問道。
餐廳門外的婢女應聲答道:“方纔那邊的丫鬟過來說,二小姐昨夜照顧病人,有些乏了,此時正在屋裡補覺。”
和兩個小傢伙用完了朝食,又叮囑自哥兒好好帶着小天宇之後,景恬纔回到書房。
辰雷已經在書房門口等着了,見景恬來了,便推開書房的門,請她進去。
“那人的傷勢怎麼樣了?”
景恬一邊進門,一邊問道。
辰雷跟在她的身後進了書房,說道:“箭傷已經無礙了,只是據王大夫說,這人身中奇毒,原本被壓制着,可昨日被箭上的毒引發,來勢猛烈,他只能控制,卻無法解毒。“
“身中奇毒?”景恬眸光一轉。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富貴人家的子弟,功夫也不錯,可爲何只是壓制,卻沒有解毒?”
辰雷聽了景恬的話,點了點頭:“看來,這毒不簡單。”
景恬點了點頭,“這人,也不簡單。”
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