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完了合作的事情,姚小六猛然想起昨夜自家老爹不經意間的一個交代。
便對附耳對景自簡單說了一下。
景自聽了以後卻是一臉嚴肅,雖說他並沒有完全理解姚相的意思,可是姚相傳話這件事情本身,就已經很值得他們重視了。
於是,景自也就沒了繼續攀談的心思,他們將合同簽署好之後,就請穀雨去官署備案,自己則告了聲罪,往主院來找景恬。
“你說姐姐交代,不準任何人進去?我們幾個也不行嗎?”
景自有些奇怪,因爲景恬就算是談機密之事,也從來沒有避着他們幾個。
今天這是怎麼了?
守在主院門口的頭領是辰雨,她看到景自,便附耳告之,陳大夫在給樑辰驍療傷,不能打擾。
於是,景自只得先回了自己的院子,並且叮囑辰雨,景恬方便時及時通知他。
主院主臥房中,陳大夫又深吸了一口氣,紮下了最後一針。
此時,他的頭上已經浸滿了汗水。
景恬在一旁親自服侍,用棉帕子幫他擦拭。
陳大夫給樑辰驍鍼灸完後,整個人就像脫力了一樣。
“陳大夫,他,怎麼樣了?”
陳大夫吁了口氣,眉頭微微皺起,說道:“上次行鍼到現在,只二十多天,下次,可能會更短,到最後,只怕是行鍼也無用了……”
“不過……”陳大夫擰眉捋須。
“您但說無妨,我受得住……”景恬也是眉頭輕蹙,注視着陳大夫。
“哦!倒不是什麼壞消息,我就是覺得,這個蠱毒有點奇怪,像‘唯一’,可自從被你分去了一部分之後,又不太像了……”
“您的意思是?這有可能是別的毒?”
陳大夫又搖了搖頭,半晌纔開口說道:“說不好,畢竟,南疆的蠱毒太過神秘,我也沒有去過南疆,對蠱毒瞭解有限。”
“南疆公主還在我手裡,實在不行,打下整個南疆,我就不信,解不了夫君的毒!”
景恬喃喃地說着,突然,她問道:“陳大夫,還能讓他堅持多久?”
“如果藥材足夠,靠我的鍼灸之術,應該可以堅持幾個月,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用那公主的血,我怕……”
“我明白!”景恬說道。
因爲樑辰驍中的蠱毒,來源和毒性都沒有弄清楚,如果貿然用辰霜的血,有可能會造成反效果。
幾個月,他們還有這麼多事情沒有解決……
盞茶之後,喝了一碗蔘湯的陳大夫恢復了一些力氣,幫樑辰驍取下銀針,並解開了昏睡。
這還是樑辰驍配合,不然,以他的本事,幾個呼吸就能解開穴道。
景恬見樑辰驍睜開眼睛,微笑着上前,說道:“蠱毒壓制住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樑辰驍笑着點點頭,坐了起來。
陳大夫問道:“姑爺現在還會看到那個幻覺裡的人嗎?”
樑辰驍一愣,隨即無奈地點了點頭,說道:“我需要不斷地告訴自己,他是不存在的,控制着自己不要去理會他,不過,我發現,只要我不理他,他不會傷害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