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落水的當事人以及相關的幾個人之外,並沒有驚動到旁人。
景恬告別了楊大人等人,和惟妙回到花廳的時候,宴席已經進入了尾聲。
女賓們正紛紛起身告別,一些地位比較高的賓客,有的已經相攜開始離去。
託陳老夫人的福,景恬也可以跟着地位最高的一批夫人小姐們先行離場。
所以,景恬到達樑家的馬車旁邊的時候,樑辰驍還沒有出來。
陳老夫人看着帶有“樑”字徽記的馬車,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拍了拍景恬的手就離開了。
景恬上了馬車,沉默了一會兒,問道:“咱們家不是還有一輛馬車跟着來了嗎?沒有回去吧?”
惟妙聽了她的話,就撩開簾子探出頭去詢問。
很快,惟妙便回過頭來說道:“少夫人,因爲之前夫人沒有吩咐,那輛馬車就一直留着,沒有回去。”
景恬輕輕地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她剛纔出來的時候,看到樑思棋一臉春情盪漾地被壽王殿下攙扶着上了馬車,估計是不用她們管了。
於是,景恬又撩開馬車側面的小簾子向公主府的大門口張望了一下。
惟妙以爲景恬在等樑辰驍,便開口說道:“少爺可能還要晚一點,夫人要不要先在軟枕上靠一會兒?”
“不用了,我們先回去,讓另外那輛馬車等他吧!”
景恬淡淡地說了一句,便閉上眼睛靠在了馬車的軟枕上。
呃?
惟妙以爲自己聽錯了,可是看景恬似乎心情不是很好,她又不敢再問一遍。
於是,她輕輕地挪到車伕身邊,輕聲問道:“你剛剛聽到夫人的話了嗎?”
那車伕點點頭,沒有答話,卻是揚起了鞭子,就要駕着馬車離開。
真的不等少爺了嗎?
惟妙心裡有點打突突,他們二人一向是蜜裡調油,如膠似漆的,一個宴會過後,怎麼少夫人就要直接回府了呢?
馬車已經緩緩地開動,惟妙沒有進入馬車,而是默默地坐在車轅上。
她需要吹吹風,尋思一下。
因爲出來的早,樑府的馬車幾乎不用騰挪,直接就往樑府駛去。
回府之後,景恬回到辰景院的主臥,便讓惟妙落了鎖。
這……
惟妙這回聽清了,可是,她卻有點猶豫着不敢去執行。
“惟妙,你可是我的丫頭?”
景恬見她沒有動作,便一邊拆卸頭上的飾物,一邊輕輕地問道。
這話,讓惟妙聽了頓時心頭一驚,連忙跪在地上衝着景恬磕了一個頭,說道:“奴婢是少夫人的丫頭,奴婢這就去落鎖,夫,夫人,若是少爺問起來?”
“他若是問起來,你就說我今日乏了,請他在書房委屈一晚。”
“是……”
看來少夫人是真的和少爺生了嫌隙,恐怕就是去湖邊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是,因爲樑府的地位不夠,她們這些侍女都不允許進入花廳伺候。
惟妙對裡面發生的事情,半點都不知曉。
隨身保護的暗衛定然是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可是,她的級別根本就沒有資格詢問暗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