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方纔母妃暗地裡跟他說的,打算聯合朝臣推舉他爲太子的事情,一時間爭奪景然的心思便淡了些。
他這個皇弟性子一向乖張,又偏偏極得盛寵。
如果真讓他把這番話在父皇面前說出來,他只怕如何喊冤都要悲劇了。
等他登基成了下一任皇帝,天下什麼美貌的女子得不到!
如今,正是他最關鍵的時期,他此時絕對不能和這個沒有前途可言的九皇子爭執到父皇面前去。
可是,壽王還是有些不甘心,“如此美人,九皇子又爲何不獻給父皇呢?父皇這麼疼你,你怎能如此不孝?”
這話說完,壽王露出一個陰鷙的笑容。
就算自己得不到,也絕對不讓墨卿好過。
以這個女子的絕世容顏,父皇若是見到了,怎麼可能不動心!
誰知,墨卿的臉上卻不見絲毫的慌亂,只是淡淡地冷笑道:“這個奴才也就磨墨的本事還湊合,回頭我就劃花了她的臉,問問父皇需不需要本皇子唯一用着還算滿意的,研墨丫頭……”
算你狠!
“哼!”壽王聽了墨卿的話,心知再說下去自己也討不到任何好處,甩了甩袖子便揚長而去了。
擋在知語閣的奴才們,早在墨卿來了時候,就已經個個伏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了。
此時,趕走了壽王之後,墨卿直接攬着景然,就那樣大搖大擺地走進知語閣,這些方纔還堅守陣地的奴才們,竟然沒有一個敢擡一下頭的。
信陽公主和自己這個傳說中的九哥其實一點也不熟,不過見他真的幫着擺平了壽王,便也急匆匆地跟着他,進了知語閣。
一進知語閣,景然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她正要心急地上前查看,卻見墨卿一把把她攬了回來,悠悠地說道:“清場!”
“參,參見九皇子殿下,參見信陽公主……”
知語閣內此時有幾個太監和嬤嬤,正悠哉悠哉地坐着喝茶,裡間悄無聲息,只偶爾傳出一聲輕輕地呻吟聲……
這幾個可惡的奴才,是在等着陌陽死了好回去報信!
信陽公主看明白了這點,氣得顧不得公主的威儀,竟然自己親自動手,一腳踢在領頭那人的頭上。
“拖下去,杖斃!”
墨卿微微側首,黑亮的眸子閃過一瞬幽暗,便張口說道。
聲音雖輕,可卻讓跪着的那幫人一個個抖如篩糠。
“九皇子饒命啊……老奴是淑妃娘……”
“嘭”地一聲,膽敢開口求饒的這位已經被打飛了幾顆牙齒,被人拖了下去。
從墨卿出現,到如今清了知語閣的場,竟然如此乾淨利落,連半盞茶的時間都沒用。
見知語閣內沒有外人了,景得直接飛掠進裡間。
景然見狀,也連忙要掙脫了墨卿的手臂。
陌陽的傷勢已經耽誤了一個晚上,雖然她此時真得貪戀着墨卿的手臂,可她更加知道救人要緊。
這一次,墨卿沒有再攔着,可是陡然間手臂一空,心裡,似乎也空了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