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問這幹啥?你不記得了?”自哥兒已經有些困了,迷迷糊糊地說道。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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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我突然在想,咱們這草屋,四處透風的,到了冬天,咱們可怎麼過呀!難道要在屋裡燒火嗎?”景恬喃喃地說道,聲音很輕,有點像是在自言自語。
自哥兒聽了大姐姐的話,不以爲然地答道:“大伯孃不準在這屋子裡點火的,大姐姐,你忘啦!她說這草房子容易着火,從來都不準咱們燒火的。不然先前咋連個燒水的小竈都沒有。”
“啊?那冬天楞次寒天的咋辦?”
“奶說了,要想小兒安,耐得三分飢和寒,讓我們不要那麼嬌氣。”說到這裡,自哥兒突然想起了什麼,突然噗嗤一笑,接着說道:“大伯偷懶,就着奶家的房子,只給搭了三面草牆,咱們冬天的時候就都貼在那面磚牆上面,一個擠着一個的,隔壁捨得燒柴,牆壁都是溫溫的……”說着說着,自哥兒也睡着了。
景恬的心卻久久不能平靜……一定要儘快賺錢,改善家裡的條件,決不能再讓她的三小隻缺衣少食、挨餓受凍了。
景恬在心裡默默地盤算着。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先賺銀子,至少要在趕冬天之前在鄉里租個房子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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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房子她一時半會兒是不指望了,只要王氏還活着,只要他爹沒回來,王氏就一定會住在那裡。道理之外便是人情,王氏畢竟是嫡親的奶奶,總不能真趕她去老宅擠着。
那樣的話,這裡的人不會去考量王氏這個奶奶是不是不慈,而是會衆口一詞地說自己姐弟幾個狼心狗肺的。即便是自己能爭取到村裡人的支持,也頂多是讓景生一家回老宅去住。呵呵!要是讓自家的幾個孩子和王氏一起住,也就甭指望過消停日子了。
姐弟幾個找了各種藉口又在家裡歇了一天,景來弟親自來給送了兩次飯,連帶着給然姐兒換藥。說到底大家還是放心不下景然,又怕太過關切了她心裡彆扭。景然似乎是看出了大家的顧慮,一整天都說說笑笑的。可景恬還是注意到了,現在然姐兒很喜歡抱着自己的雙臂蜷成一團待着。她記得前世有心理學分析,人在缺乏安全感的時候就會下意識地把身體蜷縮起來,是身體自我保護的一種表現。
到了第三天,然姐兒主動提出來要去大姑家幫忙,說是那邊人多熱鬧,換藥也方便。讓姐姐和弟弟們還是去採山貨要緊,要不然答應了郭掌櫃和連記的貨供不上就不好了。景恬見她氣色還好,這兩天也都很配合治傷,就親自把她送到大姑家,留了小得兒陪着她。
她還不停地叮囑然姐兒不要出門,免得吹了風臉上的傷容易留疤,又說也別捂得太嚴實了,不然傷口好的慢。最後,還是小得兒不耐煩了,說大姐姐就跟祥子娘似的,說話嘮嘮叨叨地老是沒完。景恬也覺得自己似乎是太不放心了些,就有點尷尬,把槍頭掉轉向小得兒,教訓了他一頓不準在人後議論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