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們誇獎了景恬幾句乖巧懂事,也就不再吱聲了,只是有些同情地看了兩眼她的背影。W㈠W?.好像這丫頭最近是比原來瘦了些,原來這個丫頭渾身上下就跟氣兒吹起來的似的,胖得感覺都要把身上的皮膚撐開了一樣。走路的時候也笨重的很,像鴨子一樣地左右來回晃盪。
現在看着整個人都縮小兩圈兒,雖然還是一個胖丫頭,可不僅不像原先那樣胖得可怕,反而因爲肉嘟嘟的樣子讓人覺得很討喜可愛。
景恬也沒指望這些人能幫什麼忙,畢竟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能跟着聲討兩句就算有點兒正義感了。說起來,在這些人的觀念裡,孩子們的婚事可不就是父母之命麼,然姐兒父母都不在,當然得聽親奶奶的安排,其他人就是覺着不妥,也說不出什麼的。
聽到背後邱氏那特有的膩膩歪歪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似乎是在跟婦人們說自己頭磕破了,疼得頭暈什麼的,完全把這些當成了一個談資。景恬覺得很無語,表示實在是理解不了邱氏的腦回路是怎麼長的。
邱氏身上的傷應該就是那天王氏聽了她報的信兒之後弄得吧!按說遇到這樣的事兒,但凡還殘存一些羞恥心的人也要悶在家裡幾日,等風聲過去了再出門。她可倒好,頭上還包着綁帶,就開始在村裡到處晃盪,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受了傷似的。
不得不說景恬同學真相了,邱氏這會兒就是在跟婦人們說着自己受傷的事兒,直說自己頭暈得厲害,身子不舒服啥的,幾句話的功夫就跟好幾個人要了些吃食。說是自己傷着了,家裡也不給自己買些吃食補補,就問幾個嬸子要。畢竟都是自家裡有的東西,雖說討厭邱氏這樣大辣辣地開口索要,可畢竟都是一個村裡的,她又受了傷,好幾個性子軟和些的,還真就領着邱氏去自己家拿東西了。
景恬絕對想不到,邱氏因爲她被大家數落了那麼一通之後,竟然還能拿了三個雞蛋,幾捆野菜和兩片魚乾回家。不得不說臉皮厚到一定的境界也是一種能力。
不過她自然也不關心這些。
景恬回到大姑家的時候,其他上山採山貨的人也都回來了。大姑已經做好了小食,兩家子在西屋圍着坐了,還是炕上一桌,下面一桌。看着然姐兒忙裡忙外的幫着端飯,招呼着衆人就坐,景恬感激地朝大姑點點頭。
今天的夕食有熱騰騰的小米粥,新鮮的野菜還有一大盆鮮香的木耳蘑菇湯。總算是能有些營養了。大家幹了一天活,都吃的熱火朝天,津津有味。
村裡人家沒心思講那些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喝了大半碗小米湯後,大家就聊起來家常,多是些今天做了什麼之類的瑣事。
“恬姐,小然,我跟你們說個事兒!”三郎突然興奮地戳了戳自己旁邊的景自,又喚了景恬和然姐兒一聲。
“啥事?你說。”景自問道。
三郎說道:“今天,我聽村裡好些人說,前天晚上旺財他娘從孃家回來就被他奶奶狠狠地收拾了一頓。據說,還揪着她的頭問她爲啥旺財和他爹長得不像。旺財他娘又是賭咒又是磕頭,直把腦門兒都磕出血來了才肯罷休。”三郎知道景恬極其不待見那一家,私下裡說起來從不叫他們大伯、大伯孃或者奶奶之類的,都是用旺財他娘這些說法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