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擊不中,還讓她說出這麼多話來,他二人便有些緊張了,擔心自己事情做得不好,被一向嚴格的樑統領處罰。
兩人遲疑地看向樑回,倒是讓樑回想要錘他們一頓了。
本來趁着人什麼都沒有說,一把抓了也就抓了。
可是如今那個女子已經承認自己是景然,依着她的身份,此時自然也就不能再動手了。
樑回看了程統領一眼,見他神色不滿地盯着自己,大有一言不合就阻攔的架勢,樑回便只能無奈地說道:“景然姑娘請!不要怪二叔無情,實在是茲事體大,若是出了差錯,說不定要掉多少腦袋。”
這話一來嚇唬嚇唬景然,二來,也敲打敲打程統領。
果然,樑回這話一說,景然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而程統領,也垂下眼簾思摸了起來,不在盯着他了。
如今,他也只能祈禱傳給九皇子的信兒,他及時看到了,不然……
樑回滿意地勾脣一笑,一揮手說道:“帶人回錦衣衛!”
只要人到了錦衣衛詔獄,過審之前先要滾一次釘板,再加上各種各樣“奇思妙想”的刑罰,想要什麼口供都可以!
景然每一步都走得很艱難,可是身邊幾個身強力壯的錦衣衛力士守着,只要她走慢一步,那些人的手隨時有可能伸過來……
所以,無論多麼屋裡,多麼害怕,她都要咬着牙,堅持着跟上。
這一次搜宮,錦衣衛抓了不少人。
墨陽殿因爲地方偏,所以是最後一處。
樑回抓了墨陽殿的幾個大宮女,又命人看着景然之後,就打算押這些人回錦衣衛詔獄。
一路上,景然在心裡默默盤算着,自己能扛得住刑罰嗎,會不會受辱,如何受辱的話,她還不如自己撞死了,也好過牽連她的親人們。
因爲詔獄的特殊性,皇帝把地點安排在了掖庭宮的西南面,距離皇城近,而且地面上的建築全是辦公區域,真正的詔獄,在地面以下。
景然等人被帶到詔獄。
眼看着自己前面的人有的被帶進了不同的牢房,而有的直接就在她面前被人按着滾了釘板,血肉模糊的被拖進深處的暗室。
到了景然前面的幾個墨陽殿的大宮女這裡,樑回吩咐道:“醫者害人不見血,皇上突然重病,而景然此時剛好出現在宮裡,實在是危險至極。來人啊!讓她們幾個都速速滾了釘板,本官要親自審問,絕不能因爲徇私,就不顧皇上的安危!”
錦衣衛裡的力士應了聲,便抓着站在景然身前的宮女按在了那個長長的血淋淋的釘板上面。
那些力士各個面色冷硬,一人抓着胳膊,一人縛着腳,把人按在釘板上,壓着往前滾。
尖銳的釘子劃破了宮女的衣服,噗嗤噗嗤的密密麻麻的釘子扎進肉裡的聲音,讓人頭皮發麻。
還有她痛苦的叫聲,迴盪在景然的耳邊。
不,她不能受這樣的侮辱……
不能這樣衣不蔽體的被一羣男人抓着!
絕對不能!
寧死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