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九年站在龍椅前面,得意地看着大殿上的情形,恨不得立馬就坐到這個龍椅上面,讓自己從千歲變成萬歲。
他謀劃了這麼多年,心願終於得償了,張九年的手因爲激動而有些微微發抖,不過,他還是沉得住氣的。
這個龍椅遲早是他的,姑且先讓那個不到一歲的小皇孫躺上幾個月,等這朝堂上下都變成他自己的人的時候,再下一道禪位詔書即可。
他的先祖宇文化及殺了前朝昏君煬帝,手握禁軍和傳國玉璽,若非李家的那些混蛋,他宇文九年如今也是皇子皇孫,哪裡用得着像狗一樣伏跪在李隆那個老神經病的面前,任他差遣!
若不是李家,他宇文一脈何以恍恍不敢得見天日,只得改爲張姓在外行走!
如今,原本應該屬於宇文家的天下,終於又被他拿回來了!
至於那個幫了他的,被稱作“瞳大人”的人,張九年眼中閃過一抹厲色。
這樣的人,能幫他,也可能會幫別人,等他掌控了聖唐的朝政,一鍋端了他,正好以絕後患。
張九年得意地笑出聲來,正要揚揚手,說上一句“衆卿平身”就見大殿一側的姚相直挺挺地站在那裡,裝木頭人。
他的身後,還跟着大約三分之一的官員,雖然人數不算很多,可是裡面有不少都在握有實權的關鍵職屬。
“怎麼?姚相還要抗旨嗎?”
“難道姚相和皇甫將軍一樣想法?”
見姚相沒有說話,張九年臉色一沉,語氣陰冷地慢悠悠地說道:“姚相已經位極人臣,想必這輩子活得夠本兒了,可是你身後那些人呢?都是能員幹吏,若是被你誤導,犯下欺君之罪,實在是太過可惜了……”
“來人啊!”張九年突然拔高聲音大喝一聲,“姚相腿腳站得有些僵直了,你們幫他活泛活泛。”
隨着張九年一聲令下,方纔進了大殿沒有退出去的宮廷侍衛們大聲應是,氣勢洶洶地朝着姚相等人走來。
可是姚相擔任首輔多年,那些敬重他的官員們一見此等情況,竟然自發圍在姚相身邊,擋住了侍衛們的去路。
“爾等不得對姚相無禮!”
這幾名官員一臉正氣,便是這些一臉兇相,手裡還拿着刀的侍衛們也有些遲疑了。
張九年一見這情況立馬怒了,“你們愣着幹什麼,姚崇老兒不遵聖旨,就是犯了欺君之罪,把他們給我拿下!立刻拿下!”
原本他還想要看着姚崇伏跪在自己面前的樣子,可是此時,見到這麼多人維護他,張九年恨不得立馬殺了他!
那些侍衛們見張九年動了真怒,咬咬牙衝了上去。
一羣文官對上一幫練家子,那些官員沒幾下就被侍衛們打倒在地。
可他們卻是有骨氣的,雖說疼得身子都蜷縮了起來,有的還吐了血,可是卻沒有一人呼痛或者求饒。
領頭的侍衛爲了在新主子面前立功,壓下心虛,一掌拍在姚相的肩膀上,擡腿就往姚相的膝蓋窩踢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