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恬點點頭,眼中的擔憂怎麼也掩蓋不住,“之前我們兩個就有這樣的猜想,所以他才決定親自去一趟。”
“別人都是坑爹,太上皇這是坑兒子!”墨卿突然憤憤地說道:“你們看看這一樁樁一件件,那樣沒有他跟着搗亂?”
呃……要是這麼說來,太上皇之前所做的事情,還真可以說是瞳搞破壞的神助攻啊!
可是太上皇不可能和瞳是一夥兒的,只能說,唉,算了,老頭都快死了,懶得搭理他……
西圖國蠢蠢欲動,西面和北面的軍隊,就都不能動。
西圖國是聖唐西邊的鄰居,面積雖大,但是全部都在山上,耕地很少,所以西圖國的國主此前考慮最多的問題是人民的溫飽,對於打仗這事兒不是十分熱衷。
可之前聖唐與西圖國和親,太上皇居然憐憫西圖國人民吃不飽飯,將“河西九曲”作爲給和親公主的嫁妝之一,河西九曲是大梁河在聖唐西北大拐彎的地方,那裡土地肥沃,水源充沛,在西圖國的精心打理之下,這個寶庫爲西圖國提供了足夠的糧食。
可以說,是聖唐養肥了西圖國。
嚐到了甜頭的西圖國,便開始想要更多……比如河套,再比如,青州……
墨卿的話說完之後,幾人就陷入思索之中。
雖說如今景恬猜到了瞳的目的,可是他們除了一個一個去解決這些麻煩,別的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瞳多年的佈局已經初見成效,把在老皇帝手裡外表光鮮,內裡糜爛的聖唐,折騰得危機四起。
弄得他們也手忙腳亂,朝政上突然損失了將近一半的官員,忙些累些,也勉強能硬撐着。
可是兵力方面,捉襟見肘,缺乏將領,纔是最致命的。
沒有足夠多訓練有素的軍隊,每一仗都沒有必勝的把握。
“西北那裡,實在是調不出兵了。”姚相第一個開口,打破了安靜。
如今聖唐的京城幾乎就是一個空殼子,兵沒有多少,將領如今善戰且能戰的,就只剩下一個程統領。
他如今一個人兼着禁軍和宮廷侍衛的統領,每天忙得腳不沾地。
至於駐紮在皇城裡的左右金吾衛,如今只能由秦家的老爺子管着,可是秦老爺子雖然善戰,畢竟年紀大了,腿腳有些舊疾,還不能累着……
一旦景多那十萬混合軍和五萬墨韌軍,沒能擋住叛亂的二十五萬精兵,京城危矣!
若是瞳想要奪權篡位,還能好些,至少他在謀劃的時候,還能有所顧忌,不會太過消耗聖唐的國力。
可是如景恬的分析,他只想破壞,完全不計後果。
如今這局勢就不能細想,越想越是揪心。
“南疆那邊倒是已經平定好了,瞳對南疆的蠱毒十分自信,所以樑辰驍解毒這件事是一個變數。”
景恬不忍大家如此垂頭喪氣的,雖然她心裡也擔心不已,可還是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
前世,她一路從底層殺上去,站在金融金字塔的頂端,處理過多少緊急地以秒計時的事件,連她自己都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