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次,景恬很好心地沒有讓人把她弄醒,而是寬宏大量地告訴刑部的人,可以讓她睡上兩個時辰。
至於她此時倒地的姿勢是不是舒服,這樣睡醒來之後會不會痠痛這種小事。
景恬沒吩咐,大家自然也沒有那麼體貼。
兩個時辰,足夠辰驍衛再把樑家在京城的人全部排查一遍。
雖然,此前他們已經查了好幾遍,可是景恬總覺得遺漏了一些什麼。
那個與樑回談話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瞳,而樑思棋兩年內都沒有再見過他,有可能,他離開了京城。
沒錯,這就是他們之前調查時疏漏掉的東西。
京城有首殺和張九年在,還有樑回,那麼,瞳完全可以遙控這裡的一切,他根本不需要待在這裡,可以去幹些別的事情……比如,把江南經營成一個鐵桶,擄掠人口和錢糧。
重點排查和樑家有關,又在兩年前來過京城的人。
景恬發現了一個熟悉的名字,樑元斌。
他和樑思棋一起來到京城,並且在兩年前離開,據說,去江南做生意了。
樑元斌這個人,當初景恬和樑辰驍在景家村成婚後的第二天,樑辰驍提過他,同盛樓的老闆,樑家的旁支子弟。
根據他們當時的調查,這個樑元斌身體不好,比較瘦弱,讀不了書,但腦子還算活絡,所以家族派他出來打理生意。
他也算有點本事,經營起了同盛樓,生意還挺不錯。
樑元斌的事情很好查,他的生活除了在生病養病就是做生意,不愛說話,但腦子裡常常有些好的生意點子。
他的身上,沒有任何可疑的事情。
所以,景恬和樑辰驍當時並沒有懷疑樑元斌,實在是這個人當時和樑回似乎沒有一點瓜葛。
他們當時以爲那白毒鵝肝菌的事情,是樑回安排錦衣衛借用同盛樓暗中做的手腳,以爲樑元斌只是被樑回利用了,並沒有懷疑到樑元斌的身上。
可如今回想一下,景恬不由得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
如果這個樑元斌真的是瞳,那他可真是夠狡猾的了。
被他們查了那麼多次,都沒有發現任何不妥。
兩個時辰過去,景恬又命人叫醒了樑思棋。
“我還沒有睡夠,你讓我再睡一會兒……”睡了一下的樑思棋覺得自己更困了,她幾乎是有些哀求地看着景恬,說道:“讓我睡好,你問什麼我都說還不行嗎?早知道你們爲了那幾條暗道不會殺我,我早就說了……”
可惜,景恬沒有絲毫的憐憫。
她的丈夫和父親都處在危險之中,她要爭分奪秒。
“說說樑元斌的事情吧!別跟我說你不認識他,你們兩個一起進京的。”
樑思棋的態度景恬十分滿意,於是她直截了當地開始提問。
“樑元斌?”
樑思棋有些驚訝。
“他有什麼值得一問的事情嗎?”樑思棋有些茫然。
隨即,似是想到了什麼,神情頓時又緊張起來。
景恬看到她的表現,也跟着精神一震,以爲有什麼重要的線索。
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