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恬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晌午。
被樑辰驍喂着吃了太醫們配製的營養餐,景恬又鬧騰着要看兒子。
看着皺皺巴巴的兩隻,景恬沉默了半天,終於遲疑着看向樑辰驍,“夫君,他們這麼醜,你不會把他們扔了,讓我重新生吧?”
一手一個抱着兒子的樑辰驍,手差點一抖,這是什麼話?
景恬趕忙起身抱過來一個,給樑辰驍示範着,“你看,新生兒頸椎還很柔軟,抱的時候,要這樣把頭托住……嘖嘖……近看真的好醜啊!夫君,這真是我生的嗎?”
“是是是!”樑辰驍無語,“我親眼看着的!”
景恬放心地點點頭,正鬱悶着,隨即又想到了一個十分重要的事情,“夫君,那你看了我生產的過程不害怕嗎?據說,有五成的男人見過生產那血腥的場面後,就不行了……”
樑辰驍深吸一口氣,眸子頓時變得幽深起來,他附身用嘴脣輕輕地在景恬的臉頰和脖頸間滑動,喃喃地道:“我當然可以,夫人不信可以試試……”
景恬被他輕吻得一陣酥麻,連忙乾笑了兩聲,結結巴巴地說道:“嘿嘿……我信,我信,是我多慮了……多慮了……”
只是寶寶好醜,還是有那麼一點點鬱悶……
樑辰驍見景恬還有心思琢磨其他,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一口含住了景恬的耳垂,一團熱熱的曖昧的氣包裹住景恬的整個耳朵,讓她的心尖都跟着一陣酥麻,腦子一片空白……
“嗯……”
看到梳洗一新的蔣如萱,景恬的心情終於又美麗起來了。
真真是江南水一樣的美人!
水汪汪的雙眸眼波流轉,水嫩嫩的皮膚,彷彿一掐就會沁出水來,就連那纖纖細腰,也浮現出水波般柔美的曲線……
怪不得墨七那貨死賴在她的船上不走,還美其名曰,要就近保護主子和夫人。
連她都打不過,也好意思說保護樑辰驍?!
蔣如萱也在默默地打量着景恬。
在船上待了這麼些天,她也知道了不少事情,若非這位定遠侯夫人一心追查,還帶着自己的船隊千里迢迢前來救援,他們這些人只怕到死都回不了聖唐。
所以,漸漸的,她們雖然仍舊怨恨朝廷,可心中卻開始感激景恬,感激定遠侯府和墨韌軍。
“樑夫人安!”蔣如萱沒想到這個人們口中精明睿智的定遠侯夫人,竟然看着自己發起呆來,尷尬得她只好問安行禮了三四遍。
“哦!”景恬終於聽見了,雖然心中略有尷尬,但是面上依然十分淡定,甚至看在蔣如萱的眼裡,都懷疑自己方纔行禮,是打擾了夫人思考事情。
景恬溫和地笑了笑,說道:“蔣姑娘不用客氣,坐下吧!今天叫你來,你想問問你們以後有什麼打算?”
蔣如萱在這羣女子中頗有威望,大家都很信任她。
這些天也虧得蔣如萱和丁玲等人幫忙,才讓安頓工作得以順利展開。
蔣如萱早知景恬會問她這些,這幾天,她也和那些女子事先溝通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