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啪的一聲響起,辰非只感覺自己的右臉火辣辣的疼痛。
爆怒,來自心底的憤怒,要知道辰非長這麼大還沒有人打他的耳光,憤怒的火苗在心底越衍越烈,再也控制不住的自己的情緒。右手手腕處的靈珠亮起,紫焰天雷錘夾雜着破空的呼嘯聲,對着富家男子的腦袋砸了過去。
就差那麼一點點紫焰天雷錘,就要將富家男子的頭顱砸的粉碎。對面的富家男子甚至可以感覺到銀色的電弧,在自己的頭頂亂躥,一雙驚愕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辰非。
辰非意志一鬆,紫焰天雷錘也是應聲消失,聲音冰冷的說道“你現在最好可以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者我寧願受到九洲盟的處罰,也要修理你一頓。”
辰非之所以在最後關頭收手,一是有些忌諱九洲盟的勢力,乘坐虛空遊輪的旅客全程都是受到九洲盟的保護,不管二者在外面有什麼深仇大恨,只要進入了虛空遊輪就不能在發生任何爭鬥。
那些敢於挑釁九洲盟威嚴的修者,他們的屍體都會被無情的掛在遊輪外暴曬,辰非可不認爲九洲盟會對自己網開一面。
二來辰非也不願造成過多的殺戮,雖然對方的行爲已經激怒到了自己的底線,但罪不至死。不管出於何種原因,富家男子還是僥倖撿了一命。
富家男子眼睛瞪的大大的,難以自信的問道“你,你,你竟然想要殺我。”
辰非並沒有對他的話做出迴應,眉頭皺起,看着遠處急速向這裡趕來的執法者,一種不妙的感覺油然而生。沒想到自己只是僅僅使用了一點靈力,就會引來遊輪內部的執法者,喃喃自語道“好快”。
果然不出辰非的預料,十幾個身穿銀色盔甲的執法者,來到二人的身邊,很是不客氣的問道“剛剛是你們這裡發出的靈力波動!我們遊輪內部的規矩兩位不可能不知道吧,竟然還敢在公共場合使用靈力,勞煩你倆和我們走一趟吧!”
辰非倒也乾脆,也沒有打算辯解什麼。他在這些銀甲修士的身上,感到了十分恐怖的壓迫感,他們的實力至少都在三珠之上,是自己萬萬不可能抵抗的。在者說,自己雖說使用了靈力,但並沒有造成太多的危害,去了無非就是賠些錢財罷了。
富家男子看見執法隊過來,雙手抱拳,滿臉的陪笑道“這位大哥實在是不好意思,我的這位兄弟剛剛和我開了一個玩笑,真的不是有意挑釁九洲盟的威信。您就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們兩個少年一般見識了。”從納戒中取出一枚紅色的晶卡遞給了對方。
見到晶卡的銀甲男子,眼睛明顯一亮,連帶着說話也客氣了許多,很是隱晦的接過了晶卡,沉聲說道“念你們兩個年少,又是初犯,這次就這麼算了,下不爲例”。緊接着對着手底下的銀甲修士吩咐道“這沒什麼事了,咱們撤。”
這些銀甲修士來的快,去的也快。周圍的人羣見沒有什麼熱鬧可以看了,也是各自散去,接着各忙各的事業了。
胖子也是在人羣散去後,才勉強的擠了進來,很是困惑的看了一眼富家公子,問道“非哥,發生了什麼事情”。
辰非搖了搖頭,並沒有多說什麼,找了一個藉口再次將胖子給支走了。回到頭看着富家男子說道“不要以爲你幫了我,我就會感謝你。有什麼話,現在可以說了吧!”
“哼,你可真沒良心,剛剛不是我幫你,你就等着吃盡苦頭吧!”富家男子也不着急,很是悠閒的講道。端起一杯紅酒潤潤嗓子,很是凝重的講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走,去我房間,我細細給你道來。”
辰非略微**了一會,說道“也好,我就隨你走一趟吧!”
也許真的是運氣使然,富家男子的套間就在辰非的隔壁,二者也只有一牆之隔。
到了此時,辰非對她的來歷越發的好奇了,她未卜先知的能力實在太過於可怕了,這種人是萬萬不能得罪的。想起自己剛剛的莽撞,恨不得在抽自己一個嘴巴。
到了房間之後,辰非很是不客氣的坐在沙發上,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容我想想,應該從何處說起吧!”富家男子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之中,呆立的站在原地,雙目無神的望着遠方。
一個時辰之後,辰非從富家男子的套間走了出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心也是在努力的辨別着富家男子話裡的真僞。
從富家男子的敘述當中得知,她所在的家族世代都被稱作天衍一族,每個族人天生都長有一雙可以洞察未來和窺視天機的眼睛。也正是這麼一雙眼睛,讓家族世世代代都受到天道的詛咒。
他們的族人從出生開始,體內就會伴有一隻惡魔,每當他們窺探一次天機,體內的惡魔就會甦醒一分,直到惡魔完全甦醒就會吞噬他們的靈魂,使之成爲一具行屍走肉。
隨着萬載歲月的變遷,他們一族所剩的族人也是越來越少,到了她這代也僅剩下這麼一顆獨苗了。她的母親爲了讓她可以好好的活下去,不惜堵上自己所有的壽元,來進行最後一次窺探天機。
即便如此,她的母親也僅僅看見了一角的未來,臨行之前囑咐她到虛空遊輪中尋找一個人,後來的事辰非就都知道了。
辰非可不認爲她要找的人就是自己,至於他們整個種族,近萬年都沒有破解的問題,自己更不可能可以幫到她,辰非這點自知自明還是有的。
當辰非還在陷入深思中的時候,胖子也是垂頭喪氣的回來了,不用問就知道胖子一定輸的很慘。看着胖子的鬱悶樣,辰非頓時來了興趣,問道“怎麼樣啊段大少,今天輸了多少。”
胖子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也不說話,伸出了兩隻手指。
“兩百萬,你今天可是大出血了。”辰非有些倜儻的說道,一拍大腿纔想起來自己還有三百多個籌碼沒有兌換呢?都讓那個富家公子給弄的糊塗了。
胖子一聽說辰非手裡有這麼多籌碼頓時來了興趣,辰非受不了胖子的軟磨硬泡,只好再次來到了賭場,沒有想到是富家男子就像算準了他會來一樣,在哪裡靜靜的等着他。
說實話辰非對於富家男子的天賦技能還是蠻打怵的,實在是太過於可怕,本想轉頭就走的,可是富家男子就如同狗屁膏藥一般就這樣纏上了他。自來熟一般的喊道“非哥,你這要去哪裡啊,小弟可是再次恭候多時了。在我的面前你躲有用麼,我想要找到你隨時都可以的。”
胖子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富家男子,對着辰非問道“這位是”。
“我是你非哥的新朋友,我叫林嫣然,以後請多多關注”。很是自覺的伸出右手。
“林嫣然,林嫣然,這個名字怎麼聽都像一個女孩的名字,一個大男人起這麼一個名字,真是讓人費解。”胖子不停嘀咕着,毫不在意對方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
林嫣然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尷尬的說道“沒辦法這是父母起的,家命難違啊”唉聲的輕嘆了一句。
辰非也是湊過來問道“你到底要搞什麼鬼啊,我都說了,我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你還來一直纏着我做什麼。”
胖子自然不明白他們二人在聊什麼,很是困惑的說道“你們在說什麼啊!”
林嫣然上前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很是瀟灑的問道“這是我和你非哥之間的秘密,你一個人小孩子就不要問了。”
“切,”胖子回了林嫣然一個大大的白眼,討好般的來到辰非身邊,小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辰非。
“行行,我給你,你趕緊把你這小眼神給收回去,我看着都要吐了。”辰非還是一如既往的喜好埋汰胖子。
收了辰非一托盤籌碼的胖子立刻活躍起來,整個人刷的一聲就消失在兩人的視線中,不知道又去哪裡賭博了。
胖子這一走,又剩下林嫣然和辰非兩個人了,氣氛明顯有些不對,辰非率先沉不住氣問道“你就這麼肯定我就是你要找的人,可是我和普通人沒有太大的區別吧!”
林嫣然上下仔細打量了辰非一圈,很是確定的說道“確實沒有太多的區別,你就是一個普通人,可是我的母親不會算錯。她在未來中聽見有人叫他非哥,並且右手大拇指上帶有一個銅環,這兩項你都符合,你讓我怎麼可能不相信,你就是我要找的人呢?”
“你就憑這兩項就認定是我了,這也太匪夷所思了。這天下間叫什麼非的多得是,大拇指戴銅環的沒有一萬少說也有八千,你這也太武斷了吧!反正我是不認爲自己有這種本事。”辰非一臉的苦笑,認準了自己不是她要找的人。
“你到底是不是我要找的人,你說的不算,一切都要靠事實說話。在我沒有遇到第二個完全符合條件的人,我就一直跟着你了,休想甩開我。”林嫣然很是不講道理的拿着自己一套理由,來搪塞辰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