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出乎了彭加特的意外,沒想到眼前這個傢伙居然敢拿聖子當做人質,他猶豫了片刻後,揮手召來一名鷹身人,低聲耳語一番後,鷹身人點了點頭升空飛走了。
艾倫悄聲的對奧菲斯說道:“不好意思也只能這樣了,你肯定是跑不了了,還不如多救幾個人,你也算是積德了,下輩子投胎沒準還是一名大貴族呢?”
“像你之前在洛克王國一樣嗎?每天衣食無憂混吃等死?”
艾倫無聲的笑了笑,這小傢伙的心理素質還真是過硬,要不能成爲聖子嗎,這小傢伙的心理素質還真是過硬,離鬼門關就一步了還有心情埋汰自己。
見到艾倫不說話,奧菲斯第一次流露出帶有感情色彩的口氣說道:“我懂,謝謝。”
艾倫無聲的嘆了口氣,對於這個聖子奧菲斯,他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是卻知道這個傢伙還只是個孩子,可能都沒有小扎克年齡大,而且並不是神聖教廷的儈子手,看樣子他的手上甚至肯能從未沾染過任何人的血跡,說不定可能只是一個神聖教廷用作宣傳傀儡而已。
除了那副不喜不悲的表情,兩人互相交談的時候艾倫總是能夠得到很多啓示。
而且剛剛奧菲斯捨己救人的行爲令艾倫很是欽佩,可惜現實就是現實,戰爭就是戰爭,幸運女神不可能永遠眷戀某一人。
鷹身人很快就回來了,似笑非笑的望着艾倫,故意大聲喊道:“穆帥有令,包括聖子在內,所有敵人無論投降與否全部處死,最新情報顯示泰坦血脈傳承者血蹄狄娜並不在意聖光堡內,儘快解決這裡,大軍馬上要後撤到大荒原上進行連續作戰。”
彭加特有些疑惑的看向鷹身人,面部表情十分疑惑。
鷹身人似乎很享受那些信徒失去希望的模樣,再次張口大聲喊道:“野蠻人,穆帥讓我告訴你,聖子死在聖光堡裡,屍體不會說話,比蒙不會泄露,那麼誰又知道聖子真的死了呢。”
艾倫恍然大悟,穆里尼奧這個傢伙確實有夠奸詐,人家比蒙就是想狠狠的扇神聖教廷的臉,聖子活不活着都無所謂,人家是勝利者,到時候屠光聖光堡內所有人,以後告知外界的話,聖子是死是活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到時候比蒙就說聖子不但還活着,而且還讓獸皇給強姦了,神聖教廷不一樣得捏着鼻子認了嗎。
艾倫再次激發蠻族戰環,一把給奧菲斯推開,反握着軍刺就衝了上去。
擒賊先擒王,艾倫知道沒有機會再憑着口舌拖延下去了,穆里尼奧雖然不在現場,但是早就看穿了他的小伎倆,既然這樣的話,只好儘量能殺一個是一個了,只希望元素禁錮法陣儘快徹底消失。
面對這個悍勇的野蠻人暴起發難,幾名貝爾軍人軍官早就有所準備,如同人牆似的擋在了虎族王子的面前,高舉着爪子準備拍死艾倫。
艾倫身形如同鬼魅,三棱.軍刺甩手射出,穿透了一名熊人軍官的胸膛後去勢不減正中彭加特的腰部,如同一陣流光的軍刺尖端入骨三分。
彭加特咬牙拔出三棱.軍刺怒吼道:“給我殺了他,給我上,一起殺了他。”
如同虎入羊羣的艾倫,腳踏血蹄戰環,從後背抽出兩把剛剛從地上撿起來的完好闊劍,用的全是大開大合的招式,這種放棄了防禦的攻擊方式最適合亂戰,不過有個致命缺點,那就是一旦攻勢慢了下來就會被敵人有機可乘。
不過艾倫龍力加身又腳踏蠻族戰環,兩把闊劍在手中揮舞的密不透風,如同一臺人形切割機似的,身邊暴起了陣陣血雨。
兩把闊劍原本是神殿聖騎士的專用制式武器,兩邊開刃極其鋒利,寬十指長一米五八,砍到狼騎兵和匹格戰士的身上如同切入牛油沒有絲毫阻礙。
艾倫獰笑着揮舞着闊劍,試圖接近那名虎族王子彭加特,後者望見艾倫彪悍的一塌糊塗向自己重來,身形居然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兩步,而且心裡還產生了些許的畏懼。
彭加特的腰部早已包紮好不在流血,可是心頭的畏懼如同種子一般生根發芽,眼前這個傢伙和他所熟知的野蠻人根本不一樣,匹格戰士和狼騎兵在他面前根本沒有絲毫反擊的能力,只是不斷用生命去阻攔對方前進的腳步,就連力大無比的幾名貝爾熊人軍官,都被對方無情的梟首,貝爾熊人軍官是抗揍又皮厚,可惜體型太過龐大而且笨重,沒等爪子拍出去,就被對方跳起來一劍砍死。
比蒙邊界緊鄰蠻荒古原,作爲戰神之鞭的隊長,彭加特不止一次踏上大荒原去找茬。
因爲在成爲禁衛軍初期的其中一個歷練,就是去大荒原上惹是生非,這也是一個不成文的規定,誰叫比蒙在大陸北側的地盤屬於拔劍四顧心茫然的架勢,不去找野蠻人的碴,總不能跑到北冰原去和冰雪女神教掐架吧,畢竟兩面算的上是名義上的盟友。
彭加特不止一次與荒原野蠻人戰鬥過,甚至還帶領過一幫剛剛進入禁衛軍的新兵蛋.子深入荒原的深處,而且還偷襲了一個不下百人的野蠻人部落。
彭加特不否認荒原野蠻人的強大,他們有天生的半石化肌膚,不輸於比蒙主戰種族的蠻力,對於戰鬥和廝殺如同朝聖般狂熱。
不過他們畢竟是血肉之軀,彭加特作爲獅虎禁衛軍中的小隊長,無論是武技還是種族異能使用程度上,都是其中的佼佼者,所以對於野蠻人他並不懼怕,只要不是被四五個野蠻人圍住,他有絕對的信心可以從容的一一解決對手。
因爲野蠻人就那三板斧,撲上去,錘兩下,給一腳,絲毫沒有任何技巧可言,完全是憑着本能在戰鬥。
可是眼前不遠處這個彪悍的一塌糊塗的野蠻人,和他印象中光着膀子亂錘一通的荒原野蠻人根本就不一樣,兩把闊劍如同被衆神詛咒的屠刀,不斷收割着生命,揮舞的密不透風,劈砍之間帶起了一大片殘肢斷臂。
無論是敦實的匹格戰士還是身形迅捷狼騎兵,根本近不了他的身,而且這個傢伙出手乾脆利落,連劈帶砍從不落空,每次出手都會帶起了一陣血雨。
這傢伙難道就不會疲憊嗎?不止是彭加特心存疑惑,就連那些悍不畏死的比蒙獸人都有些躊躇不前了。
沒辦法,眼前這個野蠻人實在太他媽難纏了,一個人拎着兩把闊劍就和砍瓜切菜似的,隨便朝着前面掄兩下,就得躺下一大片屍體。
不是匹格戰士和狼騎兵不想閃躲,一是對方速度太快,二是根本沒地方躲,大家都擠到一起,後退就不用想了,身後全是他們的同伴,不推着他們向前衝就不錯了。
向兩邊閃也不行,因爲兩邊全是人,躲都沒地方躲。
不能躲不能退,那好吧,大家只能硬着頭皮上了,可是眼前這個野蠻人實在太彪悍了,如同不知疲憊的戰爭魔偶似的,除了劈砍就是大腳丫子向前踹,和尼瑪驅趕野狗似的。
要是捱上一劍吧,那麼寬的一把闊劍,稍微擦點邊輕則斷手斷腳丫或者被一劈兩半,重則屍首分離或者攔腰而斷。
更可氣的是這傢伙的力氣,一腳正踹過來,能讓一條線上四五名的同伴滾成一片,捱上一腳就和被撞城錘懟一下似的,基本就剩下半條命了,沒看那麼多匹格戰士胸腔都凹下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