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艾倫已經向彭加特方向推進了將近二十碼左右,狹長的通道上,躺着一排排比蒙戰士。
望着這個殺神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兩名貝爾熊人軍官將擋在面前的躊躇不前的匹格戰士踹倒在地,向着艾倫迎了上去。
素有比蒙步兵之王稱號的貝爾熊人,此時已經怒火中燒,作爲基層軍官,手下被被對方如同宰沙羅獸幼崽一般屠殺,怎麼能忍的了。
怒火已經令他們是去了最基本的判斷力,下意識的揮起爪子就拍了向了艾倫。
面對這種曾經差點讓自己喪命的比蒙兵種,早已今非昔比的艾倫只是略微的彎了彎腰就閃過了對方的爪子,卯足了力氣就是一擊撩陰腳。
沒辦法,誰叫面前這個貝爾熊人長的太高了,艾倫總不能跳起來扇人臉吧。
捂着胯部痛苦跪倒地上貝爾熊人,緊接着迎接他的是艾倫一記雙手大嘴巴子。
在彭加特與朗寧特看來,艾倫只不過是兩隻手左右同時開弓賞了這名貝爾熊人兩個嘴巴子而已,但是如果換到了艾倫的前世,識貨的人就明白這一招就叫做“雙峰貫耳”。
耳朵,大多數智慧生物的聽覺系統,一般被重擊後都會造成耳鳴甚至眩暈並喪失抵抗能力。
雙峰貫耳和扇大嘴巴子的意思差不多,不過一個是扇臉,一個是對着耳朵部位。
當然,期間造成的耳鼓膜破裂和劇痛也會導致休克和死亡。
艾倫本身的物理力氣雖然並沒有一個準確的衡量標準,但是推着鐵山走兩圈是沒問題的。
在如此巨力之下使用出的雙峰貫耳,後果就是這名貝爾熊人戰士當場七孔流血倒地,毛茸茸的大臉盤子如同接受了私人整形醫院的手術一樣,變成了歐巴棒子的大衆瓜子臉。
只不過顛倒了個,人家是上面圓下面尖,他是上面是尖的下面是圓的。
瞬息之間解決一名貝爾熊人軍官後,剩下的一名熊人,下意識的用左手捂住自己的襠部,不過還是揮着巨爪衝了過去。
艾倫騰空跳起來,一個鴿子翻身在空中躲過了這名貝爾熊人軍官後的巨爪後,手肘砸在了他的後腦上。
這個可憐的傢伙,位於腦顱的後部的橋腦延髓和小腦遭受了艾倫一記反肘擊後,毫無意外的悶哼一聲,身體就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艾倫覺得熊人一般都挺抗揍的,又對着他的心臟部位來個下劈。
他以爲這個姿勢很帥,其實特別蠢。。。。。
片刻之間解決了兩名貝爾熊人,剩下有些反應慢沒有及時衝去的貝爾熊人軍官,成了唯一的一名熊人倖存者,面帶畏懼的居然站立不前,艾倫也沒有急於出手,戲虐的看了他一眼後說道:“都說了老子要打空一條街。”
艾倫說完後,獰笑着轉過身走了回去。
熊人軍官暗暗鬆了一口氣,他不想承認自己的懦弱,可是對方實在太過彪悍,這尼瑪哪是荒原野蠻人啊,不是一個披着野蠻人外皮的巨人吧?
力大無比也就算了,而且對方的身形如同鬼魅,一退一衝之間留下一走廊的屍體,而且身上所穿的禁衛軍鎧甲一點被攻擊到的痕跡都沒有,這才小規模混戰中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熊人軍官內心有些羞恥,想起自己是一名英勇的貝爾族熊人,他剛準備無懼死亡的衝出去,寂靜的走廊中,一身骨骼脆響的聲音嚇了他一跳,沒辦法,剛剛每當伴隨一聲這種響聲,就會倒下一個比蒙戰士。
瞪眼望去,熊人軍官目呲欲裂。
只見艾倫如同勤勞的小夥子一般,但凡躺在地上還痛苦掙扎的比蒙戰士,他都一視同仁,耐心的蹲下去,然後扭斷對方的脊椎。
不是艾倫太過殘忍,而是他相信這些倒在地上失去戰鬥力的比蒙戰士們,一旦再次站了起來,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將屠刀揮向他的頭顱。
戰場之上,對敵人心慈手軟,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所以艾倫沒有絲毫的心裡負擔,脖子也好,頸椎也罷,都是鏈接着大腦中樞神經,他只需要雙手交錯把對方的腦袋扭轉一百八十度以上就可以了。
望着自己失去戰鬥力的屬下如同待宰的牲口一般,明明已經失去了戰鬥力對方還痛下殺手,熊人軍官再也忍不住了,憤怒衝散了恐懼,他大喝一聲衝了回去,有些瘋癲的揮舞着巨爪想要撕碎這個野蠻人。
聽見響動,艾倫冷笑着回頭望了一眼,只是一眼,熊人軍官如同被冰封一般,剛剛消失的恐懼感又回來了,甚至比剛剛還要強烈,令他無法再前進一步。
那冷酷的眼神沒有絲毫憐憫,看向他彷彿看着一具屍體一般毫無感情。
剛剛小規模混戰,熊人軍官只能看到敵人不斷的攻擊和異常迅捷的身形,直到現在才仔細注意到對方的模樣。
冷峻的雙目和兩條長長劍眉搭配在一起更顯得冷酷無比,深邃的五官估計在人族地盤中也算的上是非常俊朗,寬闊的身材和鎧甲下露出的古銅色高高鼓起的肌肉極具美感,那種流線型的肌肉和他們比蒙戰士根本不一樣,更具殺傷力和靈活。
可就是這樣一個外表英俊身形強壯的傢伙,短短不到一刻鐘,就將一百多名攀登到城牆上的比蒙戰士全都一一格殺,如今還僥倖活着的,除了他就剩下兩名俄勒芬象人武士和小隊指揮官彭加特了。
艾倫終於忙完手中的活了,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彷彿是剛剛午睡起牀,而不是蹲在地上不停扭斷比蒙戰士的脊椎和脖子。
“去告訴穆里尼奧,我的提議依然有效,除了聖子,放過所有人。”艾倫再次活動活動胳膊和手指等關節,十分囂張的繼續說道:“老子在這裡,我看誰他媽能衝過來。”
彭加特很想反駁兩句,但是他知道,對方說的不錯,除非祭祀能過來幫忙或者獅虎禁衛軍全部趕來支援,要不只憑着一些基層戰士,哪怕人數再多也是於事無補,這條走廊實在是太窄了,簡直就和排好隊等人家屠殺一樣。
他到想拿人命耗死對方,可惜看樣子這個野蠻人一趟反衝鋒下來,額頭連汗都沒見到,這要什麼樣的體力?
彭加特是個無比驕傲的獅族王子,自幼開始戰鬥,開始廝殺,開始砍人或者被砍,他選擇過戰略性撤退,甚至面對敵人數量過多時也逃跑過,但是他從未畏懼過,直到今天,他嚐到了畏懼的滋味,一種深深的無力感瞬間籠罩了他的全身。
艾倫那麼隨意的站在那裡,彷彿一座高山不可逾越一般,彭加特想不出哪個戰士能夠單兵作戰能力和他抗衡,至少獅虎禁衛軍是不可以,除非是掌握狂化的獸人戰士。
揮手將身後盤旋在空中的鷹身人叫了下來,耳語了一番後,彭加特很想離開這個見鬼的城牆和被詛咒過滿是屍體的長廊,若不是身前兩名俄勒芬大力士給他撐場子,他都想跳下城牆跑了。
其實兩名身高接近四米的俄勒芬大力士嘴裡也暗暗泛苦,他倆有些慶幸還好眼前的長廊也就不到四米高,所以彭加特沒有命令他倆參加戰鬥,要不然沒準自己哥倆也被對方扭斷脖子了。
他倆雖然自視甚高,但是長廊裡這個野蠻人,似乎對揍皮糙肉厚的傢伙非常有心得,哪致命揍哪,哪疼打哪。
艾倫沒有等多久,鷹身人很快回來,不止這個鳥人回來了,而且還帶來一個髒兮兮的糟老頭子。
“我靠,咋的,還想碰瓷?”艾倫獰笑着走了過去,聖卡西斯大陸可沒有敬老愛幼這麼一說。
不過下一幕卻另艾倫眼眶跳了一下,身形暴退後面色戒備。
這個髒兮兮的糟老頭子手裡舉着一根不知道是什麼野獸骨頭做成的法杖,上面鑲滿了傳送水晶原石,輕輕揮舞出一片幽光後,一座不到兩米高的傳送門出現在城牆之上,片刻後就從裡面接二連三衝出了幾十名騎着比蒙巨狼的狼騎兵。
艾倫終於確定城牆上這個糟老頭子的身份了,祭祀,而且至少是戰爭祭祀。
那把骨頭做成長杖並不是法杖,而是他的增幅樂器。
同爲元素使用者的祭祀們,他們修煉的或者體內的魔力並不叫做元素,而是歌力,通過吟唱召喚出元素,最終施展戰歌。
戰歌的形式都是由光環呈現出來的,有良性輔助給同伴的,也有惡性施展給敵人的。
祭祀水平越高,修爲越深,吟唱戰歌的時間就越短,戰歌覆蓋的方位也就越多。
當然,也有修爲極其高深的祭祀可以將戰歌的範圍精確到半徑不到數碼之內,也就是所說的單控戰歌。
不過艾倫沒想到的是,這個貌不驚人的糟老頭子,雖然借用了外力,但是幾個呼吸之間就能夠通過戰歌召喚出一個傳送門,那麼他實力肯定與外表極度不符。
艾倫突然想起老杜夫,他覺得魔法師和祭祀差距真尼瑪的大,老杜夫一天天埋了埋汰的,水平也就那樣,和外表很是相符。
再看人家糟老頭子祭祀,外表造的比杜夫還埋汰,一比二人的水平,還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