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多虧子謹你斬殺賊將張寶,才能大破黃巾軍!”董卓哈哈大笑。
這一戰,漢軍斬黃巾軍六十餘萬,殺黃巾軍渠帥張曼成,黃巾軍將領數十人,戰功赫赫。
只是令蘇然奇怪的是,他從李存孝口中得知,他並沒有斬殺張寶。
而是被張寶逃脫,但今天卻是傳出漢軍斬殺地公將軍張寶的消息。
其中定然有古怪。
“這也要多虧玄德兩個賢弟,恐怕也無法取得這樣的大勝!”蘇然道,“我定然上表朝廷,爲你等請功!”
劉備有些激動,“備在此謝過蘇將軍!”
蘇然離開董卓營帳,與張良、范蠡商議此事。
“主公以爲這是黃巾軍佈下的疑陣?”張良先開口道。
“正是如此,或許是黃巾軍故意宣稱張寶戰死,以此麻痹我軍。”蘇然道。
“良觀黃巾軍陣列混亂,極大可能並非作僞,或許張寶是在逃跑之中爲人所殺。”張良沉吟片刻而後說道。
“或許是黃巾陣營中的異人所爲。”蘇然想到一個可能。
玩家可不是崇拜張角,才加入黃巾。
而是爲了切實的利益。
畢竟張角的弟子之中便有唐周告密,那麼玩家爲了利益殺死張寶,也不是不可能。
蘇然於是派出斥候打探。
黃巾軍的營帳荒廢,剩餘的黃巾軍將領帶着零散的潰軍,四處而逃。
漢軍經過探查,卻是沒有埋伏,於是向虎牢關進軍。
一路清掃黃巾軍殘餘,收復城鎮。
以戰養戰,補充損失。
一路行至虎牢關下,黃巾軍渠帥劉闢望風而逃。
劉闢原本與張曼成圍困虎牢關,但是張曼成被張寶調走,還帶走一半人馬,就是爲了伏擊蘇然這支漢軍。
但是沒有想到不但張曼成被漢軍斬殺,甚至連地公將軍張寶都已經死了。
劉闢哪裡還敢和蘇然打,聽說了風聲,立即就帶着黃巾軍逃了。
留下一地狼藉。
蘇然與董卓大軍到達虎牢關下,朱儁立即出城來迎。
朱儁身邊還有一人,容貌不凡,頗具英姿。
正是亂世奸雄曹老闆。
“儁困守此關,還多仰賴兩位相助,這才得以脫困!”朱儁一躬到底,態度異常謙卑。
“右中郎將折煞然矣!”蘇然趕緊伸手扶起。
朱儁與盧植還有漢末戰神皇甫嵩並稱漢末三傑,還是有能力的。
只是一開始因爲輕視敵軍,而實力大損,黃巾軍又兵力極多,動用人海戰術,才壓得朱儁連連敗退。
朱儁將蘇然與董卓引至關內,又備下酒宴招待。
在席間,還有大將軍何進,陳留太守張邈,右中郎將朱儁,騎都尉曹操,河東太守董卓,以及一個出乎蘇然意料的人——袁紹。
蘇然有些遲疑,袁本初之前拒絕了朝廷辟召,隱居在洛陽。
雖然表面上不妄通賓客,其實在暗中結交黨人和俠義之士,如張邈、何顒、許攸等人。
但等黃巾之亂爆發,袁紹被何進辟召,擔任羽林軍校尉,應該留守洛陽纔對。
居然出現在虎牢關。
還有陳留太守張邈,陳留城都被黃巾軍圍了,居然跑到虎牢關。
看來是怕死,又不敢前往洛陽,所以躲在這裡。
“紹此前有眼無珠,不識子謹大才,多有冒犯,今日以此酒謝罪!”
沒想到袁紹居然率先向蘇然敬酒。
蘇然帶着猶豫和他喝了一杯。
“哈哈哈,本初,子謹,你二人皆爲當世少年英才,可多親近!”何進端着酒杯哈哈大笑。
“聽聞蘇將軍乃是大將軍舉薦,將軍真乃火眼金睛,有識人之明!”張邈果斷拍馬屁。
“哈哈哈,”何進果然大喜,“當初舉薦子謹爲護匈奴中郎將,朝廷諸公盡皆反對!唯有我與陛下力保,這才能以發現能人異士!”
“哈哈,子謹斬休屠王,計斬黃巾賊頭領,哪個不是大功勞,大功績!只是聞之已經令人心潮澎湃!”朱儁端着酒也是一臉激動。
蘇然有些沒想到朱儁居然也這麼能吹,還以爲是個剛正不阿的人。
但也有道理,若是真是正直迂腐之輩。
以朱儁的背景,恐怕根本不可能混到右中郎將之職。
只是蘇然注意到曹操席間只是喝酒,甚少發言。
一席酒宴喝到半夜,席間主角是在場官職最高的何進,以及連獲戰功的蘇然,衆人皆是吹捧。
一直喝到半夜,衆人七葷八素,這才散去。
“子謹,請稍等!”
蘇然揉着額頭站起,正準備告辭,何進突然開口。
“大將軍還有何事吩咐?”蘇然略微清醒,拱手問道。
“子謹以爲吾待你如何?”何進坐在座位上,端着酒樽。
旁邊的賓客都已經離去,只有一個喝的迷迷糊糊的袁紹。
“將軍爲我舉薦,我今日才得以封侯拜將,爲我之伯樂。”蘇然道。
當然,他心裡可不是這麼想。
當初不過是一筆買賣,你何進代爲引薦,我也交了中介費,你特麼現在還想出來邀功?
只是面上當然不可能這麼說,何進雖然無謀,但現在還是大將軍,掌管天下兵馬。
“哈哈哈,吾果然沒有看錯你!”何進撫須大笑,“你以爲如今天下大勢如何?”
蘇然雖然有些不明白何進爲何突然問他這個,但還是順着他的話說下去。
“今天下大亂,叛軍四起,然以爲皆出於宦官之亂,十常侍禍亂朝綱,非親不用,非仇不誅,此乃大亂之根源。若是除之,則四海自清平也!”蘇然說得慷慨激昂。
然而基本就是廢話,雖然黃巾軍叛亂有十常侍禍亂的原因,但根本還在於劉宏橫徵暴斂,民不聊生。
十常侍不過是劉宏手中的斂財的工具而已,沒有十常侍,也會有其他人。
然而,何進作爲外戚勢力,又與世家勾結。
天然便與宦官勢力敵對,聽到蘇然的話,只感覺渾身舒坦。
這個小夥子是自己人啊!
“哈哈哈!子謹此話深得我心!”旁邊一人站起,擊掌而笑。
袁紹居然沒有醉倒。
“子謹可願與我們一道清楚宦官,還朝廷一片清明?”何進問道。
“固所願也,不敢請爾!”蘇然沉聲道。
一副爲了漢室拋頭顱,灑熱血的正直青年模樣。
當然,蘇然也只是說說。
前段時間,中常侍張讓還派太監前來,有拉攏之意。
蘇然也是隨口答應,反正他是不會趟外戚與宦官之爭的渾水。
到時候躲在幷州,安心種田,豈不美哉!
“哈哈!得子謹相助,大事可成!”袁紹十分高興。
“只是吾目前還有一事憂慮.......”何進做出苦悶的樣子。
“不知然可爲將軍分憂?”
“此事除你之外,不做第二人選!”何進大笑。
“汝南袁氏,四世三公,本初爲安國候嗣子,乘資寬厚,播名海內,可爲大事。只是才復出仕,官職低微,若是在此次討賊之中斬獲些許功勞,升任司隸校尉,掌管兵權,可成大事!”何進說道。
後世人以爲袁紹是庶出子,被人看輕。
但實際上袁紹雖然是妾室所生。
但因爲袁紹的伯父袁成無子,所以將袁紹過繼給安國亭侯袁成爲嗣子。
實際已經是袁成那一支的掌管人,已經沒有嫡庶之分。
後來袁術罵袁紹是家奴,也只是出於嫉妒而已。
只是何進這話,倒是讓蘇然想笑。
何屠戶,果然至愚極謬,不足與謀!
這個何進,莫非還想空手套白狼,居然想要讓蘇然讓戰功給袁紹!
這兩人,莫非以爲自己有那麼大的臉?
蘇然雖然心裡憤怒,面上卻是微笑,“爲了匡扶漢室,這點小事自然不必多說,本初可隨我征討陳留叛軍,定可斬獲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