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什麼叫做未來?
驚世曾經問過校長同樣的問題,可惜,老人沒有給出準確的答案。他只是說:對於每一個人來講,未來無非是黑色幕布下的舞臺,當燈光閃起,音樂奏響,就是他開始表演的時候,直到幕布落下,成爲過去。
丁克放棄了掙扎,呆呆地看着突薩爾,希望他有更好的答案。畢竟,來自未來,對於這個年輕人來說,是一個新奇卻遙不可及的概念。
突薩爾看着丁克迷惘的樣子,嘆氣道:“那是一個悲哀的時代!我們的先祖,爲了躲避末日的來到,沿着時光與命運之河逆流而上,回到了過去。然後,在那久遠得不可追尋的年代,同另外四個逆流而上的人,一起建立了古代的大陸秩序!”
“然而……”突薩爾的表情,比剛纔更加沉重,似乎欲言又止,片刻之後,他才說了一句,“總之未來,一片黑暗!這是我們的先祖最後的警示。”
黑暗?!
一片黑暗的未來,丁克突然笑了出來,掙脫開突薩爾的手,完全是驚世的口吻:“還記得校長曾經怎麼教導我們的嗎?哪怕沒有任何希望,我們也不能絕望,只要朝着自己的夢想不斷前進,哪怕等待你的並非你希望的,但當你走到生命的盡頭時,回首人生的軌跡,至少不會因碌碌無爲而悔恨。”
丁克說完,然後向着伊蓮娜的方向大步走去,頭也不回。
他一邊走,一邊喃喃自語。像是在下決心:“對!無論是什麼樣的未來,只要不斷前進,不斷努力,就不枉來世間走一回。”
突薩爾微笑着看着丁克的背影,沉聲說:“校長還說:如果說我和蘭迪斯是他最強地弟子的話,你丁克就是他最得意、最喜歡的弟子;只有你,才能義無反顧地前進,而我們,都被困在名爲力量的迷宮裡,永遠也無法走出來。”
丁克停了一下。然後轉過頭來:“可惜,現在最需要力量的我,卻是最沒有力量的一個。”一邊說。他還一邊望望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瘀痕,彷彿它們便是最強有力的佐證。
突薩爾並未爭辯。神情反倒變得極其黯然。
爲了封印驚世地真實之眼。校長確實限制了驚世地力量成長。一直以來。這個揹負着重要使命地少年都在帶着重重地枷鎖在一路前行。他走得如此艱難。哪怕是一點點力量地增長。都是他用生命。用無盡地痛苦換來地。
可以說。每一步。都留下一個鮮血染紅地腳印。
後來。校長死了。他地理想被仇恨掩蓋。於是他摒棄了原來所追尋地目標。走上了另一條道路家族地。不過。驚世本人作爲真實之眼地嫡系傳承者。而兩外兩位只是天賦還不錯地幻士罷了。
“好吧!好吧!”突薩爾揮着雙手。厭惡地說。“我不管你了。你對愛情有自己地理解。這很好。但願你在回顧人生地軌跡之時。不會因今天地決定而後悔。不會……”
“你有完沒完啊。愛嚼舌根兒地大叔!”丁克打斷了突薩爾地話。“雖然前段時間我有一些迷茫。不過。”丁克凝視着昏迷地伊蓮娜。繼續說。“現在我有了要保護地人。就不會再迷茫。再對未來地道路驚慌失措。無論是校長。還是巴扎黑。又或者驚世。以及所有在我靈魂裡打下烙印地人。既然他們選擇了我來承載他們地理想。我都會盡量幫他們達成。前提是。他們地目地不要和我地理想產生衝突。否則。無論是誰。我都不給面子!”
“這是你的宣言?年輕人?”突薩爾說道,“渺茫的未來,黑暗的宿命,也阻止不了你的腳步嗎?你真的以爲憑你就能改變未來嗎?”
“我可不敢奢望能改變未來,銀龍騎士!但我希望,在那可能出現的黑暗之中,能有一雙尋找光明的眼睛。校長不是說,黑夜給了我這雙黑色的眼睛,正是讓我用來尋找光明的。唔!您又該嘲笑我的天真了!那你就嘲笑吧!”丁克的步伐變得更加堅定,信步走到了伊蓮娜跟前,將她抱了起來。
這動作和宣言看似幼稚,但卻實實在在地表明,他走向了他所選擇的未來,和伊蓮娜還有他的夥伴們一起,將向着未來不斷前行。
看見丁克如此嚴肅,所有人都以異樣的目光注視着他,隨即就變成認同了。
這樣的目光讓丁克感到不自在起來,剛纔那種情緒很快就溜走了,他開始盤算起來:
克勞爾的家裡,一定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情。那個人妖,總是藏頭露尾的,讓人難以琢磨。還有尤利西斯,顯然是冰封部族的後裔,可每次都裝傻來糊弄過關,看來也是值得收攏的對象。
回省自身,他反倒是最悠閒的一個。於是,身體裡那些潛藏着的未知力量帶給他的苦惱便一掃而光了。
再次被奧斯丁抱在懷中的莉莉絲,奮力掙脫開這個紅毛巨人的懷抱,一個漂亮的過肩摔,把他扔到了地上。少女幾乎是嗚咽着喊道:“你這個火焰一族的恥辱,我要代表正義打倒你!”
奧斯丁從地上爬起來,一臉委屈地說道:“親愛的莉莉絲侄女兒啊!你受那些三流吟遊詩人的毒害太深了。來,投入你奧斯丁叔叔的懷抱吧,我會給你講一些真正的歷史,好讓你忘記那些胡編亂造的東西。”
“拳技!破釜擊!”莉莉絲大喝一聲,拳頭已經揮了出去。
“真是不懂事的孩子啊!來吧,看叔叔新創的絕技!愛地懷抱……”
克勞爾立即摸出一張銀色卡片,疾速吟誦道:
“藏於幽暗之中的生靈啊。從地底中醒來,以地獄之神賦予你們的力量,以我的眼睛指引你們的利爪……現世吧!黑爪一族的勇士!”
一隻漆黑的人型怪獸從虛空中出現,是遠古時期生活在北方礦脈中的潛行者,那些在過去無數年的時光中牢牢控制了大半個北方的怪物。
“這傢伙還真會就地取材……”丁克對身邊地尤利西斯說。卻發現,這個大個子正在彎刀上凝聚着力量。
奧斯丁瞟了一眼那隻怪物,冷笑道:“死人妖!如果你召喚的是遊魂或死靈,可能還有點用。這種黑爪嘛,就給我一邊涼快去吧!”
他用力一震,火光閃過。居然把體形恐怖的黑爪給生生震飛了出去。能在瞬間用出火焰一族地烈焰焚塵,奧斯丁不愧是火焰一族當代最傑出的強者。
“是嗎?”克勞爾冷笑着說,“你忘記了嗎?我們還有一個人地。”果然。在震飛黑爪的瞬間,一道湛藍的刀光從黑爪的身後閃起。正是尤利西斯的彎刀發出的光芒。
奧斯丁渾身一悸,這一刀,已經足夠讓他感覺到危險。
“好!”
他怒吼一聲後猛地一拳把莉莉絲逼退,然後整個身子向前面快速地撲了過去,尤利西斯地眼睛突然變得血紅,猛地喊道:“你們快退開!”
克勞爾見到他這個狀態。一把拉回莉莉絲,耳語道:“這傢伙狂化了!”
狂化!
莉莉絲一臉驚異地看着克勞爾,雖然早已經知道了尤利西斯並非西北蠻族的血統,不過,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呆頭呆腦的大個子,竟有狂戰士的血統。冰封一族竟然和狂戰士扯上了關係。簡直亂了套。
當尤利西斯狂化之後。彷彿還是那種比較純淨的狂戰士,至少。在眼睛已經變化的條件下,他也能暫時控制着自己不去攻擊克勞爾。
不過。失去莉莉絲的牽制,奧斯丁在第一擊地慌亂之後就再也沒有被尤利西斯地刀威脅到過,無論刀光如何迅速,總是無法靠近他的身旁。
甚至,他還一邊戰鬥一邊說:
“侄女,你看好了,對付狂戰士,你只要注意到他們地直線攻擊就好,簡單的側身和迴轉就可以有效防住他們絕大多數地攻擊。完全不需要硬碰硬。”
克勞爾看着莉莉絲小聲地說道:“他好像真的非常關心你的樣子呢!”
莉莉絲紅着臉咬牙道:“這是我們的宿命!我和他,是宿命之敵!”
戰鬥的雙方都沒有注意到,在他們的身旁,黑爪潛行到了一個隱蔽的角落,正在等待着最後一擊的到來。
丁克俯下身子抱起了伊蓮娜軟軟的身體,微笑道:“不過,不管怎麼說,還是先治好她的眼睛吧。”
突薩爾走到他的身邊,看着丁克的藍色長髮,嘆道:“你說治好她的眼睛,不過,據我所知,現在的大陸,還沒有人能把因爲血脈封印二失明的人治好呢。”
丁克微笑着說道:“她的巴扎黑爺爺,也就是千年前那位與格里高利展開大戰的荒火族第一刀客巴扎黑。他說,雪山拜月教的人會有辦法治好她。”
“巴扎黑?!校長……”突薩爾先是愕然,隨即嘆了口氣,“如果是他的話,倒是可以相信。只是,他有告訴你怎麼治嗎?”
丁克搖頭:“他沒有!他只說,如果我和伊蓮娜上了雪山,自然會有人告訴我們的。天哪,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他預料到我這次出來就會被你脅迫,到雪山去!”
“很有可能!那麼,我們就要精誠合作了。”
“當然!要不是我纔不會急匆匆地來到這裡,幸運地碰上突薩爾大叔你呢!”丁克笑着說道。
突薩爾沒有理會丁克的自嘲,略一思索,突然大笑道:“原來如此!這位老先生之所以告訴你這些,肯定是因爲發現了驚世在你靈魂深處留下的神識。是的。一定是這樣!”
丁克不解地問:“你們不是雪山地宿敵嗎?我這樣上去,他們不會因爲驚世而殺了我?”
突薩爾搖頭道:“如果真的是那樣,絕對不會,因爲,我和驚世的靈魂,對於他們來說有特別的意義。而且,說不準,你這次上雪山,還會有一番豔遇的!”
“什麼意思?”丁克不解地看着笑得無比燦爛的突薩爾,進一步問道。“什麼豔遇?”
“你知道有真實之眼血脈的後代,爲什麼會有黑色的頭髮嗎?”突薩爾故作高深地說。
“您已經問過這個問題了,突薩爾先生!”丁克撇撇嘴。冷冷地提醒一句。
突薩爾轉而用那種讓丁克心中發毛的聲音說:“你說的,純屬放屁!那是因爲。我們地祖先,是從時間之河逆流回來的人!而他們雪山純正的血脈,頭髮是同我們相反地顏色,也就是白色。”
丁克反問道:“那又怎麼樣?”
“雪山的力量,來自於他們對命運,也就是時光之河地掌握;我們真實之眼一族的力量。也基本上是來源於對時光之河的掌握,不過,卻是相反的掌握。而且,因爲當年祖先對時光之河深層的利用,讓我們的真實之眼可以溝通現世與幻界。
“這點上看來,我們真實之眼一族,其實比他們雪山更加優秀。更重要地是。我們的血脈和靈魂。對於他們來說也同樣是非常重要的保持他們同時光之河聯繫的東西。所以,當年的真實之眼一族。同雪山的關係在上萬年裡,都是靠婚姻聯繫起來的。”
“那我們爲什麼還會同他們成爲敵人呢?”
“因爲。在上次大戰裡,真實之眼一族出現了可以和神靈媲美地強者,不是我這樣地混血,而是你這樣的純血。他們就要求真實之眼一族將純血統地新生兒送上雪上,由拜月教來撫養。說起來,當初真實之眼一族滅門,就是他們在背後推波助瀾呢。”
丁克驚訝地聽着這個密聞,在驚世瞭解的幻士秘境地歷史上,從未聽說過真實之眼一族出現過真正的絕世強者,而突薩爾此時的樣子,也絕對不象是說謊的樣子!
“歷史上沒有記載,是因爲他是死在當時的幾乎所以絕世強者的圍攻之下的,因爲,他雖然還沒有在時光之河中逆流的能力,卻能夠去未來!”
時光之河,是時間的源頭,命運之輪正是被時光之河的流水衝擊纔會轉動的。從世界的誕生開始,到世界的結束爲止,它將一直存在,並且一直影響着世界的一切。
之所以說成是河,是因爲它同流水一般,朝着一個方向不斷前進。不過,真正可以接觸到時光之河的人都明白,真實的時光之河並非真的只向着一個方向流動,它是混亂的,過去成就着未來。同樣,未來也同樣影響着過去。這也是爲什麼聖言師能夠用顛倒因果的力量實現攻擊的原因。
“我不明白。”
“因爲威脅!”突薩爾深深地吐了口氣,沉聲說,“他們害怕未來被改寫,進而影響到自身的存在。嚴格地說,哪怕是可以接觸到時光之河的絕世強者,他們也只是能影響到時光之河,而不能真的改變什麼,所以,他們的時間線是單向的,穩定的,如果是有人進入了時光之河中,那麼,可能因爲一些小事而影響到他們的命運,甚至影響到他們的存在。所以,他們絕對不能允許他的存在!
不過,當他們找到人時,他已經在雪山的頂上站了一天一夜,見到那些絕世強者,他說:你們來了,確實,我應該死,我的存在對於你們,對於這個世界都是威脅,不過,我也想告訴你們,未來已經證明,今天,這裡只有二十個人可以回去!剩下的人都將爲我殉葬!”
突薩爾說道這裡時,眼睛裡也露出無限的崇慕,丁克則不以爲然地撇撇嘴,小聲嘟噥着什麼。
突薩爾冷冷地一笑。繼續說道:“就像你一樣,所有的人,都認爲他瘋了,不過,事實證明,他沒有瘋,總共十二個絕世強者死在了他的手中,二十個人幸運地活兒了下來,但都身負重傷。”
丁克地驚訝已經無以復加。雖然說絕世階之間的差距遠遠大過於其它階位同階位之間的差距,但是。以一人之力擊殺十二個同階強者,這樣的實力,確實已經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最後。他也到了精疲力盡的地步,沒有想到的是。殺死他的,卻並非那些也同樣精疲力盡的絕世階,而只是一個存幻士階位的普通強者。”
突薩爾說道這裡,眼底也出現了一絲惋惜地神色,他接着低聲嘆道:“那個人,說起來。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也是他最疼愛的親人。”
丁克抱着伊蓮娜地手不自覺地一緊。心想:那個女孩,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早就知道了自己地命運,所以,當月之守護刺進他的身體時,他甚至連反抗都沒有!只是,他告訴了那個女孩。他在未來看到了什麼。”
丁克的神情也變得古怪。想到突薩爾說的,驚世的血脈來自未來。那麼。那個人是否真的看到了那個黑暗地未來呢?
突薩爾顯然看出了丁克的疑問,立即回答了他。他說道:
“他沒有能力看到我的那位祖先所說的黑暗的未來。他看到的未來,對於我們來說,或許就在不遠的將來。古代地預言者說:當大陸地強者超過第三天星空中耀眼的星辰,黑暗將會在白晝來臨。那是絕望地開始,而驚世的血脈,將會成爲希望最後地所在。”
“怎麼會這樣?”丁克苦笑,“如果你說那些東西是真的存在的。嘿,那麼,他對世人說出這些,已經算是對命運進行了干預,時光之河應該會有亂流出現,開始消除這些影響纔對呀。”
突薩爾悽然一笑,點點頭說道:
“嗯,正如你所想的那樣,如果是聖言師的預言術,確實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不過,他不一樣,實實在在去過未來的他,理論上來說,可以說出他所看到的所有的情況,因爲對他來說,一切都是既定的,無論如何都會按照原有的命運軌跡發展,最終走向他看到的那個結果。”
“不過,”突薩爾沉吟一下,眼中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哀傷,有沉聲說道,“爲了保護他的妹妹,他仍然選擇了最安全的說法。這樣,可以避免因爲他透露未來將要發生的某些東西而造成的逆流,影響到他的妹妹。”
丁克悽然一笑:“明知道會死在妹妹的手裡,還這樣維護她,實在是……傻啊!”
突薩爾凝視丁克,笑了笑,沒有說話。
就在突薩爾和丁克難得安靜地談話的時候,不遠處的尤利西斯已經在奧斯丁雨點般的拳頭下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拳靶。
在一連串帶着烈焰的可怕打擊下,這個魁梧的冒牌刀客渾身被熱浪燒得漆黑,已經連反擊的力氣也使不出來了。他只能被動地抵擋着那在他看來無所不在的拳頭,不過,他的頑強也爲莉莉絲和黑爪爭取到了一個難得的偷襲機會,二者幾乎同時向着奧斯丁的背後衝了過去。
瞥見莉莉絲和黑爪的舉動,突薩爾只淡淡說了一個詞“白癡”,然後就不再看他們。以他對奧斯丁的瞭解,這場戰鬥,馬上就會結束了。
果然,莉莉絲和黑爪剛剛衝到奧斯丁的身後,就聽見一聲炸雷般的怒吼:“拳技,紅蓮初開!”
聽到這招,莉莉絲的臉色大變,原本準備使出的招式瞬間變成了完全的守招,就算這樣,當奧斯丁的拳頭打中她時,仍然把她擊飛了出去。
一邊的克勞爾見狀,立即衝了出去,將莉莉絲接在了懷裡。
更可憐的是那個召喚的黑爪,居然被一拳擊中了頭顱,身體瞬間被強大的力量震碎,化成了粉末消失在空中。那張瑟銀召喚卡,也因爲黑爪的消失同時破碎成了無數的碎片。克勞爾則因爲及時與這個召喚術中斷了聯繫而倖免。
一拳,勝負已定。
突薩爾鼓掌道:“幹得不賴!幹得不賴。不過,奧斯丁呀,我們的計劃得變一下,從今天開始,他們……”突薩爾指了指在場所有的人,“喏,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我們的盟友了。因此,以後你再動手的話,就只能是同伴間的切磋。哦,還有你,我親愛的布拉德利先生,對待自己的同伴,可不能再動手動腳。否則……”
突薩爾沒有說完,他照例按照他的習慣,露出了一個讓人生起不好聯想的笑容。無論是紅毛奧斯丁還是侏儒法師,看到突薩爾露出這種笑容,立即忙不迭地點點頭表示一定遵從他的意願。
“好的,我知道了。”紅毛奧斯丁從來都不顧什麼面子不面子的,他非常無恥地說道,“其實,我也覺得他們很不錯的!您看,我剛纔就是故意掂量下他們的實力呢!好啦好啦,大家以後就是盟友了,要相親相愛,要……”
衆人懶得理會他,全部將注意力落在了突薩爾身上,希望知道他究竟有什麼計劃。至於突薩爾說他們已經成爲盟友了,他們也完全接受這個事實,因爲他們沒有能力反抗。
看到衆人的表現,突薩爾滿意地點點頭,又說道:“好吧,我們再來重新商量一下雪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