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難怪,在這個時候談起了不相干的事情,無疑是一種輕視,對方發怒也是在所難免的。
維妮雅不知用了個什麼法術,一道藍光閃過,將他和歌妖罩在了一個六芒星中。與此同時,歌妖的語言竟然轉化成了通用語,語調那麼美妙,富有韻律,像是行吟詩人在配合着美妙的音樂吟唱。
“闖入者,你們沒有經過許可就擅自闖入,破壞了我們的儀式。放下手中的武器,或許可以挽救你們的性命!”
“如果……”丁克驚奇地發現,他說出的話竟然變成了奇怪的語言。立即,他就知道這是歌妖的語言,於是他繼續說道,“要不是被你的使者窺探,我也不至於追到這裡來,而你們的魔法儀式也不回被破壞了。”
“胡扯!一個巫妖、一個德魯伊、一個人類、一隻小怪物組成的團隊,無論是誰都會心生警惕。天知道你們究竟要幹什麼勾當!我的小精靈也就是看你們是否對我們不利而已,他根本沒有對你們做出任何不利的舉動。”
“照您這麼說,原本獨來獨往的歌靈突然聚集在我的領地邊沿進行一場魔法儀式,我這個當領主的來巡視一番也沒有什麼不對嘍!”
“你……”
“我什麼我!”丁克說道,“事實就是如此。難道只許你們窺探別人,就不許別人探究你們的秘密?!這樣地道理說不通吧!”
“哼!既然如此,咱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歌妖首領喝道。不過她的底氣難免有些不足。
“誰怕誰?!”丁克撇撇嘴。
“丁克……”維妮雅說道。
不過,她立即就被丁克打斷了。
丁克附在她耳畔小聲說道:“先讓我教訓教訓她們,然後再講道理。那樣纔有談判的資本。”
這親暱地舉動讓維妮雅渾身一震,有些手足無措了。她怔怔地站在那裡好一陣。才小聲地說道:“那……你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丁克朝她笑笑,“噢,我親愛的維妮雅,謝謝你這麼看得起的我的實力。既然你都說了要手下留情,我就不敢放手施爲。沒準兒還要你出手幫忙呢。”
“好……好的!”維妮雅凝視他地眼睛兩秒,終於低下了頭,再也不擡起來了。
丁克有些莫名其妙,心想:這位月亮祭司這是怎麼了。總感覺有些怪怪的。但他還是點點頭,對她報以一個陽光般的微笑,不過女祭司卻看不見。
丁克又朝格里佛裡諾遞了個眼色。這位巫妖當然知道丁克又在找機會練手了,於是微微一笑,表明他不會輕易插手。
話音未落,丁克取出掛在腰間的暗夜之心,擺了一個迎戰地姿勢。畢竟,那柄匕首殺氣太重,恐怕會一不小心要了這隻歌妖的命。
這工夫。領頭的歌妖已經運起魔法。御風飛到了空中,手上的長弓已經拉開,閃耀着淡金色的光輝。繼而,一支金色的魔法箭驀然出現在扣弦的二指間,直指丁克。
其他四名歌妖也完成了同樣的動作,四根魔法箭同時對準了丁克,現場的氣氛陡然緊張起來。
丁克剛有所舉動,對方馬上就做出了反應。
嗡!嗡!
幾聲弓弦地顫響中。五根魔法箭撕裂着空氣。驀地向丁克射了過來,顯示出極強地威力。
不過丁克對此早有準備。暗夜之心閃電般揮出,發出重重波浪般的劍影迎接那四支利箭。只聽到四聲脆響,那四支綠箭幾乎同時被砍成兩截,落在地上消散了。
丁克從暗夜之心撞中箭支的反震之力中也感覺到對方的力量確實不容小覷,尤其是這幾人配合默契,不知道還有什麼絕技,需要小心應對。
看到丁克如此輕鬆地擊落了己方的齊射,那四名歌妖頓時大吃一驚,紛紛騰身而起四散向密林中尋找隱蔽之所,以便有充裕的時間釋放魔法箭。丁克並不敢有半分走神,心絃繃得更緊了。
最後一支金色的魔法箭極爲怪異,運行的軌道是弧線,此時已經繞到了他地身後,正朝他疾馳而來。
這是高級弓箭手才能掌握地弧射之技!
但是,這歌妖似乎將其改進了。運行的角度更爲刁鑽,也更大。
箭矢在快要接近目標地時候,突然以一個加速度朝丁克的腰間斜射而來,好在丁克早已鎖定了它,憑藉巧妙的身形,和迅子爵閣下般的速度纔將它格開。
叮!
光箭立即變向,嗖地射在了他的腳下的地上。被斷箭射中的泥土鬆動一下,像波浪一樣綿延了幾米,終於才消散了。
反震之力也將丁克的手臂震得發麻,好在身體裡的血鬥氣立即驅散了這種不適感。
好險!
丁克打算乘勝追擊,雙腳一使勁兒,就準備擒住受傷的歌妖,結束戰鬥。
不料,腳下異變突起!
綠草突然瘋狂地向上生長起來,化作一條條粗壯的藤蔓,在瞬間將丁克的雙腳牢牢地包裹起來。那些觸手般的藤蔓繼續伸長,沿着他的膝蓋往上攀附,眨眼工夫便到了腰間。
更可怕的是,那些青藤尖端捲曲的針狀葉子開始伸直,變硬,上面流動着的黑氣表明它們帶有劇毒。這些毒刺像是有了生命,一旦接觸到人的肌膚就試圖張牙舞爪地進行攻擊。
已經有第一批毒刺一頭朝丁克的大腿扎去,幸好被他血鬥氣形成地鎧甲抵擋。暫時還不能突破。
丁克並不敢因此放鬆警惕,因爲第二輪的攻擊更爲迅猛,而他也不可能長時間維持血鬥氣的鎧化。
這還不是最危險的,就在這些瘋長地藤蔓死死纏住丁克的同時。空中傳來尖利的破空聲,數不清的金色魔法箭從四面八方向他狂襲而來,大有一舉將他射成刺蝟之勢!
丁克冷哼一聲,強行催發血鬥氣,強悍無匹的血鬥氣破體而出。像一片片蓮花地花瓣,刺穿了他的衣服,割斷了那些纏繞在他腳上的藤蔓。
這是比血鬥氣鎧化更爲高級的模式——血蓮刃!
一瞬間,拇指粗細地藤條同時根根碎裂。落到地上,又恢復了青草的模樣。但是,生命力迅速消散,終於變成了枯草,被夜風吹遠了。
那些飛來光箭被血鬥氣構築的花瓣所激,還沒有接觸到他的身體就紛紛倒飛出去,一陣嗡嗡的震顫,凌亂地插在了周圍的樹幹上。
但丁克的血蓮刃持續的效果僅僅三四秒,雖然破除了歌妖首領的殺招。也不能以此制勝。潛藏在樹林中地那幾名歌妖早已蓄勢待發。
箭雨稍停,四道炫目地劍光如同閃電般從四個不同的方向朝丁克疾馳而來,凌厲的劍氣割開阻擋的樹枝綠葉,空地上下起了綠雨。劍招的速度之快、時機之巧、角度之奇無不讓人歎爲觀止。
竟然是難得一見的御劍術,這是連人類的長劍師都很少掌握的絕技。現在把劍組成了劍陣,巧妙地配合讓丁克左支右絀。
這還不是最可怕地。
危險來自於頭頂!
一道悄無聲息的寒芒如晴空地霹靂,猛然從天上墜落,直指丁克的頭頂。
丁克本能地運起暗影步。一個旋身。避開了頭頂襲來的劍光,繞到劍芒翻飛的圈外。那寒芒落在他先前站立的地方。立即,綠色的火光爆開,一個十來米的深坑便出現了。
一時間,飛沙走石,草屑橫飛。空中飛舞的所有東西都像是暗藏殺機,只要被沾上,就會被傷到。
丁克見機地快,早已竄出了十來米,離開了風暴的中心。他還來不及喘口氣,四柄長劍再次襲來,他橫劍在胸,霍然揮出,帶着血鬥氣的暗夜之心銳不可當,爆開的劍芒頓時擊退了劍光組成的陣勢。
立即,四柄利劍在另一柄長劍的引導下匯聚在一起,以合擊之勢朝他刺來,丁克大喝一聲,劍光大盛,爆發出更爲耀眼的紅芒,像是要把整個黑夜照亮,他在原地極速轉了一圈,藉助這種慣性揮出一劍,正是怒血斬。
由怒氣帶動血鬥氣,在瞬間爆發出強烈的氣勁,攻擊的範圍較大,適合在這種混戰中使用。這是丁克在與羣狼的纏鬥中,偶然領悟的一招,現在本能地用了出來。
一道紅色的劍氣從劍尖爆射而出,只聽到叮叮噹噹的金屬撞擊聲不絕於耳,五柄長劍被鋒利的暗夜之心絞斷,碎片化作點點寒星激射而出,嗖嗖嗖沒入樹幹之中。
四名歌妖身形靈巧,雖然因爲御劍術被破除而倒飛着跌入密林當中,但是總算避開了那些碎片,沒有致命傷。
她們好不容才又掙扎着站了起來,眼中全是震驚之色。
這還是丁克手下留情的結果,如果他多加幾分力,完全有能力在擊碎對方武器的同時利用暗影步追上她們,將其逐一擊殺。
不過,丁克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痛下殺手,只想教訓一下對方。他想知道,這些歌妖爲何來到他的領地附近,有什麼目的,是不是要對他的領地不利。
呼!
頭頂出現了一隻火焰幻化的大鳥,撲扇着翅膀俯衝下來,吐着火舌的巨口彷彿要一下子咬碎丁克的腦袋。丁克運起全力,一道紅芒閃過,將火鳥劈成兩半,飛濺的火星將地上的綠草點燃,他所在的地方成了一片火海。
可是異變又生,被劈成兩半的火鳥掉到火焰之中。立即浴火重生,幻化成了兩隻!它們抖抖翅膀,噴吐着長長地火舌,朝丁克襲來。
丁克故技重施。不料兩道紅光閃過,火鳥已經幻化成了四隻!
他心中一驚,如果火鳥繼續這樣成倍地增長,不知什麼時候是個頭?
恐怕到時候他不是因爲被魔法傷到而倒下,而是直接被累倒了。
好在。他看見施法者額頭上出現了豆大的汗珠,氣息也開始紊亂,知道她堅持不了多久。
於是丁克還是不斷揮動暗夜之心,繼續將這些魔法元素構築的火鳥一分爲二。二分爲四……
不多時,丁克便被罩在了一個火鳥編織的巨網之中。那些熊熊燃燒地火鳥從他的頭頂俯衝而下,朝他攻擊。
火鳥隨着他的劈砍越來越多,不斷朝他吐着火舌,灼熱的空氣炙烤着他,豆大的汗珠從額頭,從胸膛滾落。如果不是因爲血鬥氣構築地護盾保護,他早已經被燒成灰燼。
現在,要看誰的毅力更強。誰能堅持到最後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丁克手中的暗夜之心被他舞動成一張銀色的網。他已經將血鬥氣催發到了極致,如果這種攻擊再加強一點,他都有些擔心自己會因此血液沸騰而爆炸。
終於,歌妖首領身子一震搖晃,倒在了地上。那些火鳳凰也在一瞬間煙消雲散,丁克終於拄着寶劍停了下來。
那一刻,他已經氣喘吁吁了。
不過,地上地歌妖首領在一瞬間消失了。
隱身術!
丁克心裡一驚。難道對方還有殺招!
現在。他體力已經透支,再要運力抵抗已經不可能了。不過他並不放棄。竭盡全力地凝聚體內的力量,希望能有所收穫。不過體內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撈着。
就在他準備放棄的時候,腹部像是颳起了一陣旋風,他猛然感到,一股久違的氣息開始在小腹處流竄。它很微弱,但是非常清晰。
猶如涓涓細流,最重要匯聚成大海,這股細流也不例外,它在丁克的小腹裡周遊的過程中,將那些殘留在他軀體裡的力量像收集水滴一樣地包裹,那些細微的力量一旦被捲走,原來的地方竟然又生出新地力量。
丁克發現,他地軀體的每一部分似乎都被喚醒了,正像一個個小作坊那樣,不斷爲他提供着貨源。
他嘗試駕馭它們,但是努力了幾次,均以失敗告終,那股力量正以一種螺旋發散的形式從他的小腹向四周蔓延,所到之處,全是澎湃的力量。只是這速度極其緩慢,等到運行到全身,不知需要多久。
好在他的體力快速地恢復,感知力也變得極爲清晰,如果潛藏在暗處的對手要發動突襲,他也有信心運用暗影步避開。
而且他的同伴,維妮雅和格里佛裡諾早已警戒起來,手上地魔法飛快地積聚起來,只要稍有異動,他們就會出手了。
片刻之後,丁克側過頭朝他們微微一笑,示意他們無需出手。兩人相信丁克地判斷,微一遲疑,便撤去了手上的魔法。
不過他們再次交換了一下眼色,因爲他們看出,這位人類同伴地力量又精進了!
丁克將暗夜之心高高揚起,邁步向前走了一段距離,突然折身,猛然下斬,在距離一棵橡樹半公分左右的位置停住了。
“現身吧!我知道你在這裡。”丁克冷冷地說道。
等了片刻,那名歌妖首領在丁克的威脅下漸漸顯露出了身形,她美麗的臉龐顯得有些蒼白,看丁克的眼神則萬分驚愕。
“你……你是怎麼……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她結結巴巴地問道。就連丁克身後的維妮雅和格里佛裡諾都露出了驚疑之色。
這歌妖首領顯然掌握了一種神奇的隱身術,丁克雖然看不見,不過她身上的香味兒卻出賣了她。不得不說,丁克這種靈敏的嗅覺確實是尋找隱匿者的好方法。
丁克當然不會跟她解釋那麼多,現在他已經掌握了這名歌妖首領的生死。其他四人就好辦了。
“這你就不用管了,如果你肯合作地回答我地問題,那麼我可以考慮放你們一條生路!”丁克微微一笑,將這名氣勢洶洶歌妖首領剛纔威脅他的話送了回去。
歌妖首領臉色一僵。隨即嘆氣道:“現在我已經落在你的手裡,想怎麼樣還不是你說了算,就算你有什麼無禮的要求,我也……我也只有服從地份。”
這幾句話她說得嬌弱無力,帶着一種認命的哀憐乞求。配合那絕美的容顏,讓人聽之心軟。
丁克卻是微微一愣,皺了皺眉頭說道:“魅惑之術?”
聽到丁克的問話,那名歌妖女子渾身一悸。剛剛施展出的魅惑之術頓時消散。
這種屢試不爽地法術竟然對眼前這個年輕的人類毫無作用,還被對方直接識破,吃驚之餘,法術自然就煙消雲散了。
看到歌妖首領滿臉驚駭,丁克得意地笑笑:“植物系魔法、魔箭之術、御劍之術、魅惑之術,加上之前的隱身術,真是讓人大開眼見。說!你們來此到底有何目的?!”
她並沒有直接回答丁克地問題,而是顫聲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倒反問起他來了!
丁克冷哼一聲,一展手臂。將這個歌妖首領抱入懷中。那高聳的胸部。緊緊地貼在他的胸口,彷彿要將它們壓壞。
維妮雅見狀,“啊”的一聲叫了出來。格里佛裡諾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輝,饒有興致地看着丁克的表演,彷彿在他看來,這纔是丁克的本色。
至於被丁克抱住的那名歌妖女子早已大驚失色。丁克的外套早已被血鬥氣撐破,整個上身都是赤裸地,這樣突然來個近距離親密接觸。她怎麼能不惶恐。
她害怕丁克獸性大發。要對她無禮。儘管有德魯伊和亡靈法師在場,立即就付諸實踐地可能微乎其微。但是對於人類的自制力,她可謂信心全無,堅信此人只要找到機會,就會對她下手。
須知,因爲詛咒的緣故,歌妖在與異性接觸的時候,非但不能享受到任何歡愉,而是無盡的痛楚,元氣大傷。在生下小孩後,往往活不了多久。因此,歌妖只有到達生育期的時候,纔會主動引誘她們看中的行吟詩人,在對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與之交合,同時用魔力抽取對方地記憶,賦予後代。
一想到將要發生地事情,這名歌妖首領本能地想要掙脫,一下摸到了丁克腰間的那柄匕首,慌亂之中抽出,不料竟然劃破了自己。一陣錐心地痛楚襲遍全身,衝擊大腦,便暈了過去。
該死!
粉紅色的血液從小小的傷口中噴涌而出,似乎要將那傷口繼續擴大。丁克知道,這是匕首上撕裂和出血的雙重效果。
他求助地看着維妮雅,希望這位擁有超越月亮祭司實力的女德魯伊能有好辦法。不料,後者正幸災樂禍地看着他。
“我不是故意的!”丁克覺得很冤,他知道歌妖懼怕什麼,只是想以此爲要挾,逼她說實話罷了。不料對方反應如此劇烈,不小心弄傷了自己。
“你……你的手!”維妮雅看着丁克握住匕首的手尖叫道。
丁克這才發現,自己也被匕首割傷了。
奇怪的是,他沒有疼痛的感覺,仔細一看,手上的傷痕在短短的時間內已經閉合了,只是先前流出來的血不知爲什麼,沒有凝固,就說道:“我不礙事,你瞧,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真奇怪……”女祭司凝視着丁克的手,“唔!或許這匕首和你有什麼特別的關聯?”
“傑克大師說,它可能認主了。”
“我聽說過神器認主,只因有人開啓了被封印的靈智,但是以你現在的實力……”女祭司說到這裡,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輝,突然泛起一個釋然的笑容。
“您想到什麼了?”
女祭司笑而不答,別過頭看了看巫妖格里佛裡諾。後者淡淡地笑笑,沉聲說道:
“很簡單,她們肯定是飲用了冥河之水。解除了神靈施加在歌靈一族的身上地詛咒。之前的戰鬥中,她們運用了魔界的武技。就是最好的證明。因爲,這本該是被神靈剝奪了地東西。具體的情況,等她醒來你自己問問便知。想必,她會一五一十地告訴你,沾染了叛逃者鮮血的歌靈。哦呵呵,真是讓人期待後續的故事!”
格里佛裡諾的怪笑讓丁克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歌妖地傷勢嚴重,容不得他多想。他只能握住歌妖的手。壓迫她的血管,用這種物理的方式減緩血流。
他手上地血一沾上歌妖粉紅色的血液,便像是有了生命,開始包裹着它們,迅速地往她的傷口處迴流。沒入其中,撕裂的效果頓時被抑制了,但是血還在往外滲。
丁克沒想到自己的血還有治癒的效果,於是拿出匕首,就準備再取一點血。
“幹什麼?”女祭司問道。
“爲她止血。”丁克頭也不擡。
“你倒是很在乎她。”女祭司撇撇嘴。
“事情因我而起。總不能讓她因此丟了性命。”丁克說完。便要動手。
“沒有用的。”是格里佛裡諾的聲音。
“怎麼?”丁克擡起頭來,疑惑地望着這位甚少開口的巫妖。
巫妖說道:“你地血液只有阻止撕裂地能力,止血嘛!恐怕就不能勝任了。”
“那該怎麼辦?”丁克又問。
“這還是要看我們的德魯伊朋友是否願意大發慈悲了。”巫妖玩味地看了看女祭司。
“維妮雅。”丁克望着女祭司,滿是期待。
“好吧,好吧!”女祭司走了過去,抓起歌妖的手臂,“記住,你欠我一次。要記得在我需要的時候還我。”
“好的!”丁克重重地點點頭。
維妮雅頗不情願地走過去。在那名歌妖的身上釋放了一個治癒術。不料這位德魯伊的治癒術竟然在歌妖的身上失靈了。鮮血還在汩汩地冒出,傷口甚至還有了撕裂地跡象。
“維妮雅!”丁克勃然大怒。但他很好地抑制住自己地情緒,希望女祭司能給一個讓他滿意的解釋。
“不怪她!”又是巫妖,他從三米外地地方突然湊了過來,皺着眉頭說道,“你的匕首上面的詛咒之力很奇怪,不知是因爲什麼,讓它們變得如此怪異,像是具有某種生命力。德魯伊的白魔法觸怒了它們,讓它們變得狂躁,你的血液對它們的安撫失效了。
唔!看來,你身上還潛藏着什麼奇怪的力量。嗯,這種力量……這種力量似乎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我一直在懷疑,之前在月亮神廟中,那些魔像爲什麼會變成火焰騎士,或許也正是這個原因!”
經格里佛裡諾這麼一說,丁克想起他第一次運行血鬥氣的時候,確實有一股奇異的力量竄入他的體內,想必這位魅惑者所指的就是這股神秘的力量了。
“那該怎麼辦?”丁克問道,望着懷中氣息越來越弱的歌妖,關切之色溢於言表。
“用更爲強盛的白魔法壓制它們!”巫妖一邊說,一邊將目光投向維妮雅的懷裡。
女祭司立即會意,取出了懷中那瓶生命之水,在歌妖的傷口上滴下幾滴,立即傷口撕裂的勢頭便停止了,出血也隨之減緩。不過,等了三四分鐘,傷口並沒有癒合的跡象,鮮血也沒有凝固。
維妮雅進行了包紮,希望用這種用物理方式儘可能抑制出血,然後建議丁克先將這個歌妖帶回領地,再尋求治癒之法。
丁克立即照辦,將歌妖揹負着折返回露營的小溪旁。凱瑟琳從夢中醒來,一見丁克,便跳到他的肩頭,親暱地蹭着自己的主人。
不過,小傢伙突然發現了空中緊跟着歌妖飛來的小妖精,立即展翅飛了起來。尾隨者立即警惕起來。
也許是看到凱瑟琳的個頭並不大,也許是對這種未知生物很好奇,小妖精並沒有立即逃逸,反倒輕輕扇動着翅膀漂浮在空中,睜着那雙漂亮的眼睛疑惑地打量着這隻毛茸茸的小怪物。
凱瑟琳圍着小妖精飛了一圈,突然,在空中比劃了兩下。一陣劇烈的魔法波動,那隻小妖精便在空中靜止了。那造型極爲奇特,正是被禁錮那一刻的姿勢。它當時正拿出一支魔法棒準備釋放魔法,表情則是萬分驚駭。
丁克心中一驚,小傢伙竟然學會了維蘭瑟的空間控制術!
就在丁克驚異的目光中,凱瑟琳扇動着翅膀飛過去,一把抓住小妖精,將頭頂的蝴蝶結換下來放進了她的口袋裡,準確說來,是丁克骨戒的次元空間裡。
至於可憐的小妖精,竟成了她的配飾!
這配飾無疑是最栩栩如生的藝術品。但願小傢伙兒不會因此而迷戀上這種收藏,那麼將是小生靈的一場噩夢。
等到那四名歌妖女子終於掙扎着衝出密林,回到空地當中,發現這裡早已沒有了丁克等人的蹤跡,只有淒冷的月亮光芒照在空蕩蕩的草地之上。
探視一下,發現對手竟然沒留下能讓她們藉以追蹤的氣息,更可怕的是,歌妖首領的守護妖精的氣息也不見了。
這種奇異的情況讓她們驚駭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