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白夜的話,我呆在原地。
但是僅僅略微的失神了一會兒,我就恢復了冷靜。自我催眠在整個催眠界,甚至於精神界都是一個禁區,幾乎沒有人這麼幹。
首先不論在自我清醒的意識下,對自我催眠的難度有多大。其次,自我催眠只有每次只有一個暗示,無法預估會產生什麼後果,甚至說不知道能不能醒來。
對於自我催眠所引發的後果是無法估計的,就像我的記憶斷層,還有這個第二重人格。
第二重人格的產生在我的意料之外,但是卻又在我接受的範圍內。
真是一個諷刺的想法,我有些自嘲。不由的無奈的笑笑。
這些想法產生在腦海裡,時間也只過去幾秒鐘。
意識的產生是無視時間流的,這是精神界最普遍的定理。
我下意識的去看了看在一旁坐着的徐然,他的表情很淡定,我第二人格的產生的這個事實他好像早就知道。
徐然看到我在看他,對我說道:“這件事我早就發現了,只是沒有告訴你,畢竟這樣的事告訴你也沒有解決的辦法。而我一直在聯繫這方面的專家,直到前些日子,才請到這位白夜先生。”
雖然此刻我對於白夜對我第二人格的發現有着一肚子的疑問。但是我還是深深的壓下想問清楚的衝動,畢竟白夜在場。
而現在的問題是讓白夜幫我解決問題。
“白夜先生,我的第二人格能夠消除麼?”我詢問白夜。
白夜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微笑的看着我。
很明顯我的問題有點太不專業了,人格的產生是由於自我意識的逃避,只要主意識帶動潛意識去清除,第二人格是可以被消除。
“請你先催眠我一次,”對着白夜,我請求道。
畢竟先要了解另外一個我的性格,然後再製定治療方案。
白夜此刻纔對我有些認同感,對我說道:“我本來就是這個打算,而且有一個頂級的心理分析師在這裡,我相信可以解決你的問題。”
“不過,我有個請求。”我對白夜說道,表情認真而又痛苦。“能不能把我妻子死亡這件事一起抹去。”
徐然嘆了口氣:“難度有些大,你的自我催眠產生的暗示太過強烈。甚至都讓你產生了第二人格。這讓我不得不佩服你催眠的能力。但是我還是會努力試試,用時間弱化你的暗示。”
最終還是需要時間。
“謝謝,”我低低的說了一聲。
“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徐然站了起來。“越天的家裡就有一個專門的催眠室。”
白夜此刻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長。
徐然說着就走在前面給白夜帶路。
我不自覺的落後了半步,走在白夜的背後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怎麼的我對他總有一些莫名的敵意。可以說是一種職業的敏感性,因爲我感覺到他這種人是最難被催眠的。看似溫和卻又不接受一切,而他恰恰又是個催眠師。
所以,我的排斥他。因爲我是個催眠師,我的職業就是催眠別人,解決那些潛意識裡的問題。
這就是所謂的氣場不和吧。
上樓的時候,白夜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回頭看了看。當我的目光和他的眼睛接觸時,他對着我笑了笑,又回過了頭。
就是上個樓的時間,我們就走到了
徐然在前面走着,打開了一扇門,順手打開了電燈。我們都走了進去。
我環顧了一下,房間內的陳設還是沒有任何變化。一面鏡子牆,還有一張沙發椅,還有牆角的一臺攝像機,簡單而又實用。
餘光瞟到白夜,只看到他直勾勾的望着那面鏡子牆,嘴角帶着一抹微笑,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我們開始吧,”白夜說道。
我很自覺的坐到了椅子上,瞬間看到鏡子枯槁的自己,還是有些不忍直視。
白夜走到我的面前,遮住了我望向自己的視線。
而徐然走到了一旁的攝影機旁邊,打開了機器,調整了一下。記錄下催眠的過程,一方面是約束催眠師對患者做出惡意的暗示,另一方面也便於事後的整理分析。
一切準備就緒,白夜對徐然比出了一個OK的手勢。
看着眼前這我十分熟悉的一幕,我不禁有些感慨。
白夜點點頭,直接注視我的眼睛,語氣十分的平靜而又平緩:“放鬆,用你覺得最舒服姿勢躺着。”
我聽話的向後靠去。用來了一個我覺得最舒服的姿勢靠着。
“現在慢慢的閉上眼睛,慢慢的呼氣吸氣。”
我閉上眼睛,極爲緩慢的呼出了一口氣。我很容易被催眠,着我是自我瞭解的。
“…很好…你現在試着想象你的身體正處在一片旋轉向下的樓梯…你慢慢的走下去。”白夜的聲音在我的耳邊,很輕柔,變得很緩慢。
在他的聲音的引導下,我還在想象着旋轉向下走着。
“…很好…你現在已經可以慢慢的看到你的眼前有一扇木門,推開它。你自己就會消失,沉淪在黑暗裡。”
我推開意識裡的木門,眼前的一切變得黑暗。
在無邊的黑暗裡,什麼都不存在,我只是在飄蕩,漫無目的,什麼都感覺不到。
突然我似乎被強行拉離出去,耳邊慢慢的有了聲音。
依舊是白夜的的聲音。
“好的,現在聽我的命令。”
“一”
“二”
“三”我似乎感覺到一雙眼睛在黑暗中看着我,不帶着任何感情,一種審視的眼神帶着玩味。我恐懼那雙眼睛,他似乎要將我毀滅。
“醒來。”我的身體的控制權瞬間回來,我猛的坐了起來,睜開了眼睛。
腦海中的那雙眼睛讓我感到恐懼。
周圍似乎也變得安靜緊張起來。我想我還沒說出來,大家就和我一樣害怕了?
我擡頭看到白夜緊蹙的眉頭,他支着手似乎在思考。
我沒等我問什麼,徐然很嚴肅的走到了面前:“現在問題嚴重了,這件事很匪夷所思。”
“怎麼了,”我有些緊張的問道。
徐然的表情十分認真,在我面前說:“我就站在攝影機面前看到了這一切,似乎剛纔的催眠失敗了,但是事實是催眠十分成功。我無法分析出來。”
我被徐然說的不明不白。
徐然嘆了口氣,說:“我把一切錄了下來,你自己看看,就知道有多匪夷所思了。”
白夜也點了點頭:“還是要越天看看,希望他可以給我們一些線索解釋這些內容。”
我被他們的表現弄得也有些緊張兮兮。
接過徐然遞過來的攝像機。按了按回放鍵,暫停在我被催眠的一刻,慢慢的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