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話由心生逗你玩兒
範臭棋看着錢老太婆在高興的耍貧嘴,他本想說:“他本心已經涼半截了,又覺得這個老太婆還挺有意思的,可是想到到她那個貪財的樣子,又熱絡不起來,想把她頂在頭頂上,是不可能了,還是先結了婚再說吧,我們都再也經不起風雨的摧殘了。”
現在,兩個老單身無論如何只有結婚這一條路了,再有一個什麼風吹草動的都會徹底的完敗了。範臭棋只有抱着再看看以後的表現了再說了,此時此刻他是沒有心情跟着錢老太婆鬥下去,也說不出來其它的。他反而想到錢老太婆如果是大騙子,貪得無厭的不收斂,再攆走這個老太婆。
範臭棋已經經不住沒有良心的、貪財的錢老太婆的欺騙了,她不但有心計還太狠心的。”
看來,古人云:“人爲財死鳥爲食亡”的至理名言是千真萬確的,再好的朋友也架不住對金錢和感情上的欺騙,凡是一個有理性的人都很難扛住金錢的誘惑。
範臭棋這個人還是不錯的,表現的很寬大,有點大丈夫講義氣的風度,還能扛得住欺騙,不再起是非波瀾,割捨出自己的財產來追求自己晚年的平安生活。
錢老太婆偷偷的看着範臭棋,他可能是信以爲真的,不要再和範臭棋開玩笑了,能收到效果就趕快的收手吧,不要再把玩笑開的大了,逗逗玩玩就可以了,萬一範臭棋較勁的認真起來,他也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的人,就不好收場了。
於是,錢老太婆就大笑着說:“看你的冷汗都要出來了,我是跟你說着玩的,我看你好玩,就逗逗你,讓你生一回氣,看着你生氣的樣子,我是逗樂呵的。”
範臭棋不相信的,只是看着錢老太婆,在個玩笑可是有點兒擔當不起的話沒有說出口。
錢老太婆說,“我真的就是說說和你鬧着玩的,我全都是說的瞎話,氣一氣你的,看你氣成什麼樣子,我也樂不起來了。我好想看看你和我生氣的樣子,你不要當真,更不要再生氣的了。”
範臭棋說:“話由心生,你既然說出來了,未必沒有想過,你一定是想過的,現在才說出來,一定是預算預謀已久的了,你穩打穩紮的現在才說出來,立刻就能兌現現實,時機抓的好精準,不過,算我倒黴,我認了,你也如願以償了。”
“呀!你真生氣了,我是真心和你說着玩的,我怎麼會要你的房子,我只是聽到外面的人們給我造謠說的話,我拿來氣你的,逗你玩,不過,我也是想過,也預謀過,但是,不是這個意思。”
“那麼,你說說,你是什麼意思,讓我看看你還有什麼良心妙計的策略,來騙我下坑。”
錢老太婆看到範臭棋生氣了,有些過意不去的解釋着,自己也後悔不應該開這樣的玩笑,談錢和財產是傷感情的。
錢老太婆看着範臭棋的鬱悶樣子,她想笑,但是,笑不出來了。
範臭棋騰地站起來說:“你說的什麼意思,我給你這些還不夠嗎?你還想要多少,我太不幸了,怎麼這些狼的女人都讓我遇上了,簡直要把我的心撕碎了。”
錢老太婆怕範臭棋生氣,怕再氣壞了他的身體,自己的玩笑開得太過頭了,錢老太婆走到範臭棋的身邊,拉着範臭棋的手慢慢的坐下,看着範臭棋的臉說:“我說的,真的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生氣了,聽我慢慢的跟你說明白。”
範臭棋瞪着眼珠子說:“你說,我聽着那,看看你還能說出什麼花招來。”
錢老太婆喘勻自己的這口氣,慢慢的說:“我在昨天才突然的想到,我們兩個都領結婚證了,而且我們都是有兒有女的老人,避免我們百年之後,孩子們鬧不和氣,鬧財產紛爭就不好了,所以,……”
“所以怎麼着,所以你現在就要分去我的一部分財產,給你兒子留着,不會引起紛爭了?
我的女兒不缺房子,可以不要,但是你如果存有這份心思,我是要瞧不起你的,有時間的話我還是要考慮考慮了。”
“你真的不要生氣了,都是我不好,不應該開這樣的玩笑。”
“我給你一部分財產是給你個人的生活保障,不是在開玩笑,避免萬一我誰先去了,走在前面去天堂,你還會有一個安定的生活,不是用來給你兒子的。”
“呸呸,呸呸!”錢老太婆連續的噴吐了幾口吐沫,感動的趕緊向前擡手捂住了範臭棋的嘴,含着淚水說,“不許你說這麼不好聽的話,我們沒有萬一,我們一起要活100年以後的,我遇見了你,你遇見了我,我們真的還想再要活100年。”
“你還是不要再說話了,我,不、你不要打斷我的話,聽我說完,好不好。”
“範臭棋想都沒有想的一口氣說完,“你還要敲詐我?我的婚姻命運不濟,我遇見了你算我倒黴,你還有這什麼心思,你說吧,我聽着呢,你不會又要說出來,還要什麼吧,我跟你說了,我就給你這麼多了,再多的財產我也沒有了,就是有,我也不能再給你了。”
錢老太婆哭笑不得,她的眼淚不是一星兒半點兒的流了出來,她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說:“我們是一天比一天都老了,而且我們都有兒女的,我們頂着謠言誹謗走到這一天不容易,我們不要再給自己留下什麼後患了。”
錢老太婆看到範臭棋又要搶活,她就趕緊的用手又捂住了他的嘴說:“不許你再說話,我是想着我們百年以後,我們的孩子不要爲了財產引起紛爭鬧不團結。我也想過了,我的兒子朱允強有我家的房子一套,還有他老岳父岳母的房子一套,足夠他住的了。”
再說了,“朱允強和他媳婦掙得工資雖然不高,但是也夠他們花的了,我很是放心的,他們不需要我的幫助了。當然你的女兒和女婿定居國外,很有錢,也不需要你的這一套房產,但是,你的全部財產都是她的,我們就都要給她,這是你做爲父親,能給你唯一女兒的禮物,你千萬要留着給她。”
錢老太婆停了一會兒又說:“我認爲,我們現在應該把你的房產和你屋子內的所有財產拍照一個視頻留下來,我們再到公證處做一個公證,我們再和你的女兒說明白,我和你結婚是爲了互相照顧而結伴養老,沒有別的意思,讓你的女兒別有疑慮,安心的收下你給的她留下的禮物。”
範臭棋受到錢老太婆的感動,他說:“你這是活活的要氣死我了,我的財產,我說了算,我爲什麼要給範章飛揚?我給你也是我的真心意,是我的信物。是爲了給你提供一個生活保證,保證你的未來生活的平穩和安全,不受任何干擾和破壞,我若是先去見馬克思,我也是放心的。”
嗚嗚嗚嗚嗚,錢老太婆感動的痛哭流涕,她“呸呸呸,呸呸。”的又噴吐着說:“不讓你說這種話,你偏說,我一定要你再活100年,再活500年,我知道我的玩鬧開大了,觸犯了你的利益,我向你道歉,對不起!你不要生氣了,都是我不好,你一定原諒我,你不要再生氣了。”
範臭棋氣氣的說:“你不要我生氣,我就不生氣了嗎?你都氣壞我了,看着以後有機會,我一定要懲罰你的。”
錢老太婆抹了一把眼淚說:“你要罰我就罰吧,你願意怎麼罰我就這麼罰,我甘願受罰。
但是,你的財產一定要去公證處做公證,即使現在不給你女兒,也要把你的財產在公證處公證一下,把公證留下來,以後有機會再一齊交給她好了。”
兩個老單身這麼的做也是對的,他們兩個人都有退休費和醫療保險,錢足夠兩個老人養老用的。還有,錢老太婆節省慣了, 他們不要追求什麼高品位的富貴,錢老太婆和範臭棋都是要一個自己的家,有一個伴侶的在一起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別無他求。”
晚上,慕容梅香和錢老太婆聊天說“我舉雙手贊成,做公證是最好的,不要給孩子們添麻煩添亂,孩子們可以輕裝上陣的工作幹事業,孩子們生活的好,老人們也省心的不用再惦記他們了。”
錢老太婆說,“是呀,我們老年人的生活好對付,我們可以有多少錢,就花多少錢的生活過日子就好,可是,孩子們的花銷很大。”
“可不是咋的,一個孩子的補習班一個月下來就好幾千好幾萬的,一般人是不夠花的,還有孩子們上大學,長大了要結婚等,象老趙的大哥現在急的到處轉着磨磨的耍賴。”
範臭棋激動的眼圈都紅了,他抱住錢老太婆,輕輕地拍着她的後背說:“你真是一個細心的老太婆,心眼好、還很開通。都是我不好,我想的太多,冤枉你了。”
“哪裡的事,都是我的玩笑開大了,不怨你,都是我的不對,你不要生氣了,我以後會好好的照顧你。”錢老太婆流下淚。
“你的好心會有好報的,我以後一定要好好的和你在一起,快快樂樂的再活他一個100年,我們永遠的也不分開。我相信你,我們不要去公證了,太麻煩了,我們現在還有好多的要做的事情。”
“不,都是你這個人不懂得開玩笑,我們明天一定要去公證處去做公證,減少我們以後的麻煩,也是爲了我們以後的清白,不留下任何疑義。”
錢老太婆說着做着,她拿起相機,在屋裡拍照視頻,拍房間,拍字畫,拍範臭棋收集的古玩。
她說,“想不到你還有收集古玩字畫的愛好,明天一定要去公證處辦公證,早辦完早放心,你也不要爲我擔心,我的退休費足夠我的生活費用了。”
“都是我閒的沒有事做,和同事們在古董市場或者在拍賣行買來的,也不知道有沒有贗品,以後可以找專家鑑定一下。”
錢老太婆擦乾眼淚,拿着手機先在房間裡開始拍照起視頻,在屋內拍完又拉着範臭棋到房門、屋外拍照,又到樓外拍照。
你範臭棋給我的感情也是足夠的多了,我們晚年的生活一定會很幸福,我能和你這個大好人生活在一起,是我一生的最大的幸運,其他的別的東西一切一切的財產房屋我都不需要。”
“我們不要再拍了,明天公證處會來人拍照、看財產做評估的,你不要累着,都是我誤解你了,你不要往心裡去,不要記恨我。”
“你說的你哪裡話,我們自己也留一個底子呢,你不要你不要多想,我有你就足夠了。”
錢老太婆拍照完之後,他們順便又到超市買了羊肉串和豬排骨還有青菜和水果兩大兜子拎回來,在路上碰見了陳棋簍子和陳老太太也去超市買東西。
陳老太太說,我們家的陳棋簍子受你們膩膩歪歪的在一起愛的感染,他非得要和我一起來超市買東西,你們看看,多彆扭。”
“哈哈,老哥哥也學會關心嫂嫂了!來超市給嫂嫂買東西了。”
“你別啥都說,陳棋簍子該不好意思了,你看看,他的臉都紅了。”錢老太婆捏一下範臭棋的手說。
陳棋簍子的老臉真的紅了,他低聲的說:“她要買的東西太多,我怕她老太婆拿不過來,幫她來拎東西的。”
陳老太太說“我看呀,是範臭棋好幾天都沒有時間和他下象棋了,他閒的沒有事做了。”
回到家裡,範臭棋燒了一壺礦泉水,要和錢老太婆一起坐下來休息,一起喝下午茶……。
然後,範臭棋又高高興興的和錢老太婆一起下廚房,兩個老人燒排骨、煮青菜、烤羊肉串、做甜點、做酸辣汁等,準備吃好晚飯。
兩位老人,在這一天裡,過得是哭哭笑笑的增添不少回味的娛樂情趣。
晚飯的時候,範臭棋給錢老太婆倒了一杯酒高興的說:“你氣了我一天,現在該我懲罰你了,我知道你不能喝酒,但是,你現在必須接受我對你的懲罰,你喝了這杯酒,我就和你去公證處,以後我們和好如初,一定和你共同生活再幸福100年。”
錢老太婆以前沒有怎麼喝過酒,她這次爲了懲罰自己,讓範臭棋快樂起來,她閉上眼睛,喝下了這一杯酒,辣辣的酒讓她的眼淚直流。
這是開心的酒,酒味太沖喝的太急,辣辣的一口而盡,錢老太婆張着嘴,伸着舌頭,範臭棋又高興又心疼,拍着錢老太婆的背說:“這是咋說的,你可以慢一點兒喝。”
錢老太婆含淚大笑說:“我高興,我願意。”
範臭棋趕緊的夾起一塊雞肉放到錢老太婆的嘴裡說:“快吃點菜,快吃肉,壓壓辣味。”
錢老太婆吃了幾口菜,心裡是高興的愉快,她有一些人來瘋似的曬臉,又要喝第二杯,範臭棋用手按住她說:“你不能喝酒,就不要喝了,都怪我,我不應該讓你喝酒。”
錢老太婆說:“誰讓我鬧着玩而不知道深淺,瞎說胡鬧,差一點壞了我們的好事,我懲罰我自己,乾了這一杯,咱們兩個人就算找平了,下回我不敢亂開玩笑了。”
說着錢老太婆就端起酒杯一仰脖,喝進去了,辣的錢老太婆咳咳的,錢老太婆笑不出來了,她只是哼哼唧唧的咧着嘴。
範臭棋又趕緊的給她夾肉、夾菜的往錢老太婆的嘴裡送,範臭棋也端起一杯酒一口而盡,“我再不會讓你喝酒了,做這種愚蠢事的人該當何罪?你罰我吧。”
“來來,老臭棋,咱們兩個共飲一杯交杯酒,一切的一切都扯平了,以後誰都不要過分的懲罰誰了。”錢老太婆和範臭棋交杯酒一仰頭,酒杯見都底了,錢老太婆的臉和脖子都紅紅的。
範臭棋趕緊的要去廚房做醒酒湯,“我們說話算數,只有這一回,以後不要再喝酒了,你不要再蹭瘋了。”
錢老太婆拉着範臭棋說:“不要,我喜歡和你喝酒,醉一次,再喝醉一次,噢,我已經有一點兒暈了,好像飛起來,我要穿越時空了。喂,老臭棋,如果我們能穿越時空,你要去哪裡,你最想見到誰?”
範臭棋仰頭喝了一口酒,想了想說:“去盛大的唐朝,我願意和你一起去看看李白,斗酒詩百篇啊!烹羊宰牛且爲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爲我傾耳聽……。”
“哇!你背的滾瓜爛熟啊!是一個好粉絲。”
“或者我們還能見見竹林七賢也好,放飛自我。對了,竹林七賢不是在唐朝,那麼我們,可以多穿一些時空,去的更遠一點兒。”
兩個酒鬼喝多了、喊夠了,就唱起來:“人海啊,茫茫啊,隨波逐流浮浮沉沉,人生啊,如夢啊,親愛的你在哪裡……。”
錢老太婆咧着嘴說:“你唱的不對,我就你的身邊,我們不是在海里,我們是在時空裡飛呢,飛呀飛,飛過每個角落,飛行在無盡的茫茫星河裡,白天黑夜還能交錯,如此美麗妖嬈婀娜……”
“喂,範臭棋你說說,我們的女詩人爲什麼這樣的少?我也不會作詩的,不過我們可以穿越過時空的話,我們可能去見見李清照是怎麼樣飲酒作詩的,或者是見到多才多藝的卓文君也好。”
範臭棋抿着小酒說,“因爲你們現在的女人呀太愛得瑟了,愛美愛打扮,就沒有時間來學習作詩啊!你不會作詩,我也不會,我喝了這麼多的酒,也沒有想出一句半句的好詩來,我還是和你在一起的好,我們笨嘴拙舌的不用作詩,我們在一起學習就好啦。”
兩個人擼着羊肉串串、啃着豬排骨和嚼着青菜葉,喝完白酒、喝啤酒,錢老太婆醉的不省人事,範臭棋也醉眼朦朧,他們似乎正在穿越時空了,雲山霧罩的飄飄欲仙。
範臭棋他要站起來,想扶着錢老太婆到牀上去睡,可是他自己一站起來,就來一個大馬趴,咧咧歪歪的在沙發上把錢老太婆扶正後,他還沒有給錢老太婆蓋上毛巾被子,他自己來一個神魂出竅的飛走了,穿越了時空,放飛自我去了,他跌落到地板上,毛巾被子扔在一邊。
小白也不“汪汪”的叫了,渾渾噩噩的卻趴在毛巾被子上,和主人們一起都睡過去了。
第二天,天不亮錢老太婆和範臭棋酒醒,看見房間裡的亂七八糟的慘狀,兩個老人互相攙扶着,震天動地哈哈,哈哈的大笑,小白“汪汪”的跟着亂叫。
兩個人大笑之後,趕緊收拾好房間,吃過早飯,愉快的去公證處,給範臭棋的財產辦了財產公證,準備着將來和房子證等財產一起全部的移交給範章飛揚。
範臭棋拉着錢老太婆會心的走在一起,他說:“好玩,好玩。你的這個天真無邪的老太婆頑皮的很,玩笑也開的好,開的好。”
“你還說呢,我都後悔死了,我不但沒有了彩禮,還把你嚇的靈魂出竅,差一點兒和我拜拜。”
小區裡的人們在得知範臭棋和錢老太婆的戀愛成功要美滿結婚的喜訊,囍結良緣的結婚賀詞紛至沓來,一些鄰里的的態度一夜暴變,長舌婦們無影無蹤的沒了。
沒有人再在背後議論錢老太婆“不守婦道,不知羞恥和傷風敗俗”等一系列的骯髒話語了。
錢老太婆也不在乎任何別人再傳說出什麼緋聞、再嚼舌頭的誹謗他們,什麼髒話壞話的她和老臭棋都領教過了。
那些說過錢老太婆和範臭棋壞話髒話的人們反而一見到範臭棋和錢老太婆的時候,他們都繞着道走,或者乾脆的放下面子的恭囍範臭棋和錢老太婆,他們都打招呼的說道:“祝賀,祝賀!祝賀你們比翼成雙,囍結良緣。”
或者是,“恭喜!恭喜!恭喜你們成雙成對,共度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