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十四歲的女人

“爸爸,我們來這裡做什麼?”

我心裡很害怕,我看着養父那雙陰鷙的眼睛,心裡更是突突直跳。

“寶貝女兒,你跟着爸爸進來就知道了,走吧”。

我還想說什麼,手卻被爸爸拉着,他拉着我就走進了逸雲賓館,他開了一間房,便領着我上樓了。

走進房間之後,他一臉笑容的看着我:“婷婷,去洗個澡吧。”

“爸爸,我們不是去遊樂場嗎?爲什麼要來這裡洗澡?”

“你先去洗澡,一會爸爸告訴你”。

我聽了爸爸的話,腳步卻一動不動,然後我就看到了養父的臉色陰沉了下來:“臭丫頭,快點進去洗澡!”

我身子一抖,然後終於挪動腳步向着洗手間裡面走了進去。

我脫下衣服,打開淋浴頭調了一下水溫,便開始準備洗澡了。

……

那一天晚上,養父蓄謀已久的事情終於得手了。

我最終還是沒有逃脫了他的手掌心,我成了一個十四歲的女人,這恐怕全世界最小的女人吧?

我們是晚上九點多回到家裡的,那個時候養母還沒有回來,我回到自己的房間躺下的時候,兩條腿還疼的發顫。

淚水洗面,卻洗不盡我心中的苦。

從那一天開始我變得沉默寡言,養母跟我說話我也不理不睬,同桌尚軒……哦,尚軒已經很久沒有找我說過話了,班裡的同學欺負我,他也不再理會了,我的整個世界好像突然變成了黑白色。

直到一個禮拜後,班裡的同學見尚軒不再管我之後,他們變本加厲,因爲我整個人渾渾噩噩的,所以對於他們的得寸進尺也都是採取漠視的態度。

我覺得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什麼好留戀的了,所以在我把自己當成“死人”的時候,別人欺負我還是不欺負我,需要我在意嗎?

那天放學後,我被三個男生拖進了校外的小樹林,我沒有絲毫反抗任由他們將我拉走,他們會做什麼?掀我的衣服?佔我的便宜?

隨便好了。

那一天,我的外衣被撕爛了,我以爲肯定會受到侵犯了,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那天我又被尚軒救下了,他滿臉陰沉之色的打跑了那三個男生。

我聽到他呼呼的喘着粗氣,他走到我的身邊,蹲下身子,看着癱坐在地上的我:“你就這麼由着他們欺負你啊?”

我沒有說話,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至於流淚?

我在變成女人的那一晚,眼淚就已經流光了。

尚軒直直的看了我好久,又開口說道:“婷婷,你這幾天是不是家裡出什麼事了?”

我默默搖頭:“沒事。”

尚軒這次沒有馬上開口說話,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包香菸,點燃了一根,我知道,他雖然學習不好,可是卻從來不會抽菸的,他什麼竟然開始學抽菸了?

他怎麼了?他是不是也出了什麼事情?

他抽了一根菸,然後跟我說:“從現在開始,做我的女朋友吧。”

我那雙沒有光彩的眼睛中,出現了一抹疑惑之色,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他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別擔心,我知道你不喜歡做我的女朋友,我只是要和你做一對假情侶。”

“上次讓你給我送信的那個女生你知道吧?她喜歡我,我卻不喜歡她,我被她纏得沒法了,所以就想了這麼一個辦法,你願意幫我嗎?”

我想了一會,點了點頭。

不管如何,尚軒以前和我都是最好的同桌,他幫了我那麼多次,現在他要我幫忙,我肯定是要答應他的。

看着我點頭,他笑眯眯的說道:“好,明天是禮拜天,那麼明天我們就履行情侶之間的第一件事情吧,明天,我帶你出去玩。”

我不知道他有什麼用意,我以爲我只要聽他的安排就是在幫助他,所以我就點頭答應了。

“好,那現在的話,身爲你的男朋友,就由我送你回家吧。”

我又是點了點頭,好吧,既然決定要幫他的話,那麼就全都聽他的安排好了。

第二天,一早尚軒就來接我了,他先帶我去吃了早點,吃過早點之後,他帶我去商場裡面買了兩件衣服,我雖然不想接受,可尚軒卻根本容不得我拒絕。

他能夠找到的理由,我確實沒有辦法推脫,好像我從來都沒有說過他似的,他怎麼每次都有那麼多的道理呢?

他帶我去遊樂場玩,說真的,這還是我從小到大第一次來遊樂場玩,以前,我只看過別人來遊樂場玩。

跟着尚軒這麼玩了一天之後,我突然發現自己身上那股沉沉的死氣竟然要化開了。

原來,遊樂場裡有這麼多有意思的東西,原來坐過山車這麼的刺激,原來,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是好多好多的東西是值得留戀的啊。

可是當我晚上回到家裡,當半夜有一雙大手的時候,我的心情便再度晦暗下來。

禮拜一,早上我吃過早飯出門,樓下,尚軒就站在花壇旁等着我,他滿臉笑容,我感到了心裡甜絲絲的,尚軒,要真的是我的男朋友該多好啊?

這個念頭剛起,我就強迫自己不再去想了,我的身體已經不乾淨了,十四歲的女人說出去讓人知道了,更是會成爲別人嘴中的掃貨。

我怎麼可能真的做尚軒的女朋友呢?那我不是在害他嗎?

不光是害他,我還連一個乾淨的身子都給不了他。

不過,我現在倒的確成了尚軒貨真價實的擋箭牌,和尚軒一路上學校走去,路上不少女生都在偷眼打量我們,好像這裡面大多數都是初三的學生。

我心裡忍不住暗暗驚訝,原來尚軒在初三的女生中受歡迎程度這麼大呢啊?

我突然想到,如果初三的女生都很喜歡尚軒的話,要是她們知道我現在是尚軒的“女朋友”會不會找我的麻煩啊?看樣子,做他的擋箭牌也不是很容易呢。

尚軒好像看出了我的憂心,他笑眯眯的拉起了我的小手:“別擔心,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

很不巧的是,禮拜一上午我們的第一節課又是生物課。

我坐在座位上偷眼看着尚軒,現在我是他的“女朋友”了,一會上課了之後,他會不會也像周強他們兩個似的,對我有要求啊?

嗯,應該不會,既然我們是假裝情侶,尚軒肯定就不會的,他不是那種人。

不過,換個角度想,就算他動手動腳又有什麼的呢?

他對我那麼好,我就算不是他的女朋友,給他做些什麼不也是可以的嗎?反正我早就不乾淨了,我那麼喜歡他……

我不敢再想下去,因爲我突然覺得自己真的變得不像自己了,好想現在的我一點羞恥感都沒有了,我的潛意識裡面好像對自己產生了一種“破鞋”的自我認知。

我不應該把自己進入角色,破罐子破摔。

如果我現在就一點廉恥心都沒有了,那麼以後長大了我會變成什麼樣?就做ji嗎?到時候一張tui,就來錢?

在我的胡思亂想中,上課鈴聲響了,生物老師那個老男人走進了教室裡。

開始上課了,沒一會之後,從原本的一對小情侶,到現在的兩對,他們都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

我看到尚軒的眼睛又開始冒光了。

過了一會,坐在我和尚軒前面的周強和劉云云終於忍不住開始做起了小動作。

我已經真正經歷過幾次了,所以現在對於那種事已經很清楚是什麼樣的感覺了。

所以當那哼哼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裡,一股燥熱也是從我的體內傳了出來,我忍不住夾緊了雙腿。

……

小劇場。

今天是王金雪的生日,她提前請了假,本就打算好好休息的。

可是想要陪的那個人卻離開明城一個禮拜了,她的心裡難免失落,早上吃過早飯,就像得了失心瘋一樣在別墅裡上上下下的晃盪着。

他應該記得今天是她的生日的啊?按理說,他今天肯定會回來的啊,可是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別墅裡的人都去上班去了,就連莫秀美都出去找牌友打牌去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直到中午的時候,別墅裡面也只有王金雪一個人,這讓她的心裡很鬱悶,就算王逸不回來,至少過生日也要有人陪啊,這怎麼今天就趕得那麼巧,別墅裡面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到了晚上七點鐘,王金雪的手機響了,她接通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生日快樂”。

王逸的這句話讓她心裡既歡喜有委屈,歡喜的是他總算還記得,委屈的是她等了一天卻只等來這四個字。

“你現在出門,到院子裡看看”。

王金雪有些疑惑的走出了別墅,她聽見聲音向天空看去,絢爛的煙花劃破夜幕。

一雙溫熱有力手從背後環住了王金雪的腰身,男人的聲音輕柔的傳來:“喜歡嗎?”

王金雪用力的點頭:“喜歡”。

“喜歡就好,走,我再帶你去一個地方”,男人將王金雪打橫抱起,上車,開車出發。

城南郊區。

“小逸,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男人壞笑的聲音響起:“打野zh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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