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樑熙明也接到了謝天南的電話通知,晚上去開會,重要的事情商議。
在樑熙明接到電話後,我們在房間裡商議了一會兒,最後決定等今晚他們去開會以後再決定下一步動作。
我帶着時釗返回到住處,時釗進屋後,便問道:“坤哥,假如青蛇幫幫主由衛成擔任,咱們是不是還要繼續潛伏,想辦法搞死衛成,然後扶植樑熙明或者柳歌上位?”
我聽到時釗的話思索起來。
這個時候我將面臨抉擇,是現在公開露面。還是繼續潛伏。
繼續潛伏的話,有很多的好處,比如說我可以繼續製造天門和三聯會的矛盾,爲自己創造有利條件。
但問題是賭場的牌照隨時有可能批下來。如果賭場牌照批下來了,我就會顯得很被動。
另外一面,現在公開的話也有壞處,提前暴露在天門和三聯會的面前,容易成爲兩大社團的靶子,遭遇瘋狂打擊。
畢竟謝天南和許遠山對我都是非常忌憚,而且以兩大社團過往的表現來看,他們都是很排外的,在面臨外面的人的壓力的時候,通常會攜起手來,聯合抗敵,以保住自己的既得利益。
很難決定。我想了想說:“先等他們開完會再說。”
時釗說道:“其實我認爲咱們現在公開的時機也快成熟了,控制了青蛇幫,至少不是那麼容易被人剿滅。”
我點頭說道:“我會慎重考慮。”
在住處等了四個多小時,就到了凌晨一點鐘,時釗開始焦急起來,說:“坤哥,那邊會不會出了什麼狀況?怎麼現在還沒有打電話來。”
我心中也是擔心,但面上卻是假裝淡定,說:“再等等,再等等可能就會有消息了。”
又等了十多分鐘,我的手機鈴聲終於響了。
我和時釗都是精神一震,我迅速拿起手機接聽電話。
“喂,哪位?”
我先不報自己名字,以免對面出了什麼狀況。
“坤哥,事情不好了!”
樑熙明一開口就叫道。
我心中不由一驚,事情不好了?難道有什麼壞消息。急忙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說清楚。”
樑熙明說:“今晚我和柳歌去開會,本以爲是談幫主的繼承人選的問題,哪曉得衛成忽然發難,翻出柳歌十年前私吞社團三百萬的舊賬刁難柳歌。”
我詫異道:“十年前的舊賬?那柳歌現在怎麼樣?”
樑熙明說:“謝天南按照幫規,以家法處理柳歌,當場斬了他三根手指,並將柳歌驅逐出幫。勒令柳歌三天內將錢還回,否則,後果將會更加嚴重。”
我聽到樑熙明的話,心中稍定。只是斬三根手指頭的話還好,當即說道:“現在他沒事吧。”
樑熙明說:“在醫院裡,醫生正在給他做手術。”
我說道:“在哪家醫院我馬上過來。”
樑熙明隨後告訴了我醫院地址,我便帶上時釗、趙萬里連夜過去看柳歌。
到了醫院。柳歌已經出了手術室,被安排到了病房。
我在病房裡看到柳歌,柳歌一看到我,就激動無比,說:“坤哥,衛成那個雜種陷害我,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我說道:“事情到底怎麼回事?”
柳歌說:“我根本沒有貪社團的三百萬,是他收買我的小弟陷害我,嗎的,這個兒子,爲了當幫主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我也不知道真假,也不打算去理會。畢竟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怎麼控制青蛇幫,當即拍了拍柳歌的肩膀,安慰道:“放心,衛成早晚得死。今天的會議照常開了嗎?”
樑熙明說:“衛成指控柳歌。就是想當幫主。之後連投票都省了,謝天南直接宣佈,將由衛成擔任下一任幫主。”
我點了點頭,說:“現在柳歌被驅逐出了青蛇幫。你一個人在青蛇幫裡,怕是影響力不夠啊。”
柳歌被驅逐出幫,也就意味着我的計劃有可能落空,畢竟樑熙明新晉上位。影響力不可能和衛成比,衛成上位以後,首先要做的必定是排除異己,扶植他的人。所以我已經被逼到了懸崖邊上,不得不發了啊。
但讓我沒想到,我的手機鈴聲在這時再次響了起來。
我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登時詫異無比,打電話來給我的竟然是張雨檬。
上次張雨檬偷偷打電話給我,向我透露了一個機密,由此可見,她雖然還是許錦棠的老婆,可是心卻向着我。
我心想難道張雨檬打電話來給我又有什麼消息?
因爲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張雨檬私下和我聯繫,給她造成麻煩,我便對時釗、樑熙明等人說了一聲,走出病房。在過道盡頭沒人的窗戶邊接聽了電話。
“喂,是我。”
我接聽電話後說。
心裡卻蠻感慨的,我能感受到她還愛我,我也還愛她,可我們爲什麼不能在一起呢?
她爲什麼要嫁別人?
“小坤,你是不是一直藏在穗州島?”
張雨檬說。
我聽到張雨檬的話心中一震,難道許遠山和許錦棠發現我了?
在之前我去見太自慕容鋒的時候,碰見許遠山,很有可能許遠山因此產生懷疑。
我說道:“你怎麼知道?”
張雨檬說:“我剛剛聽到我公公和許錦棠談話,我公公說最近穗州島發生了很多事情,可能不像表面那麼簡單,還說在太子府遇見你,懷疑最近的事情都和你有關,他們已經展開調查,你要小心。”
我聽到張雨檬的話,皺起眉頭來,許遠山已經察覺了嗎?口上說道:“嗯,我知道,我會小心的。你……你最近怎麼樣?”
“我很好,不說了,許錦棠回來了。”
張雨檬說完匆匆掛斷電話。
我想和她多說幾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那一個疑問也一直沒法解開。
孩子是誰的?
是不是我的種?
我真的很希望孩子是我的,如果是許錦棠的,我會心碎,我會心疼。我會抓狂!
過了好一會兒,我的心情才平靜了一些,掏出一支菸叼在嘴上,打火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看向夜空。
今晚的夜色很黑,黑暗中充滿着一種危險的氣息。
許遠山已經懷疑我了,以天門在穗州島的勢力,要想查到我的行蹤不會是什麼難事,現在即便是我想繼續隱藏,也不大可能了。
這是逼我啊。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大口吸了一口煙,將菸頭伸手一彈,菸頭便往下落去。
我毅然轉身下了一個決定,明天行動!
回到柳歌的病房裡,我便宣佈了這一決定,時釗、趙萬里等人都是歡欣鼓舞,期待明天的行動,說終於可以不用再過這種見不得光的日子了。
柳歌恨衛成入骨,聽到我明天將正式攤牌,當場表示,會積極配合我的行動。
我問柳歌,他的傷要不要緊,要是不行的話,明天的行動就不要參加了。
柳歌說只是手指被斬了三根,不會太影響,沒有問題。
我聽到柳歌這麼說,便點頭同意了下來。
……
衛成被正式定爲新一任的青蛇幫幫主,卻是春風得意,意氣風發,當晚由於時間太晚,沒法通知這個消息,第二天一大早就讓小弟通知下去,所有青蛇幫成員下午在青蛇幫總堂召開堂口大會,屆時當衆公佈消息。
樑熙明向我彙報後,我便做了安排,讓柳歌和樑熙明分別聯繫手下小弟,準備在堂口大會上做掉衛成。
因爲不太放心二人,我也將帶着我從良川市帶來的人混入二人手下的人羣中,進入青蛇幫總堂,伺機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