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中槍,而且是被射中頭部要害,這對我們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幕後的主使者最有可能就是許遠山以及幾位皇子,其中又以許遠山的嫌疑最大,畢竟太子打算明天和許遠山攤牌,今天就出了事情,還有張雨檬的那一則短信。
那一則短信,我是不打算曝光出來,畢竟張雨檬暗中給我通風報信的事情,要是讓許家父子知道了,張雨檬將會很危險。
想到張雨檬,我開始有點擔心了,她幾次三番暗中幫我,早晚會被發現啊。
我甚至想。是不是找個機會跟張雨檬坐下談談,讓她以後不要再幹這種事情,可是事情真的到了緊要關頭,又哪裡還顧得了那麼多?
太子被送進手術室,我、候君爵以及太子的隨從都是焦急地在外面踱步。
尤其是我和候君爵。我們的身家性命都押寶在太子身上,太子能夠登上帝位,我們就能水漲船高,隨之飛黃騰達,但如太子死了。我們又該何去何從。
太慌亂的情況下,我們都是忘了通知太子妃,還是一個保鏢提起:“爵爺,太子妃還不知道這邊的事情,要不要打電話通知太子妃?”
候君爵反應過來。迅速打電話向太子妃報信。
我也在候君爵打電話的時候,漸漸恢復了冷靜,等候君爵打完電話,便說:“咱們得馬上報警,讓警方展開搜捕。希望能將兇手抓到。”
候君爵點了點頭,又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直接打給穗州島警察局局長,局長本來已經睡了,一聽說太子遇到襲擊,驚得從牀上跳了起來,太子在他的轄區遇到襲擊,命在旦夕,他可要擔責啊,連忙穿起衣服,火速召集部下往醫院趕來。
太子遇到襲擊的事情,很快傳播開來,整個穗州島都爲之震動,滿城風雨。
穗州島警察局局長來到現場,勘測現場過後,立時展開部署,命令全穗州島的條子,包括正在休假的,立刻行動起來,在全穗州島範圍內追捕兇手。
候君爵當時在現場,錄了一份口供。說了兇手的樣子。
兇手是騎一輛白色的太子摩托來的,頭上戴了頭盔,看不清樣貌,體型十分高大健壯,估計在三十五六歲左右。
兇手的槍法極準。第一槍直接爆頭,隨後的幾槍只是威懾太子的隨從,令太子的隨從不敢追趕他,隨即從容逃逸。
從他的表現來看,這個兇手應該是一個職業殺手,對自己的槍法極爲自信,並且果斷乾脆,絕不拖泥帶水。
在條子們來了以後,我不太方便張揚,便只和大壯坐在角落等待消息。
不多時,太子妃急衝衝地趕來,她一看到我就問:“小坤,殿下怎麼樣了?”
我急忙站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到太子妃面前,皺眉道:“頭部中槍,醫生正在搶救。”
太子妃說:“怎麼會出現這種事情?”
我說道:“殿下剛纔來找我,談了一些事情,隨後打算回去,在醫院門口遭遇襲擊,兇手出手快準狠,可能已經盯了殿下一段時間了。條子來了,他們已經展開了搜捕,希望能有結果。”
太子妃點了點頭,隨即往正在和警方交談的候君爵走去。
太子妃來了後,時釗、趙萬里、樑熙明、龍一等人也先後趕到。他們看到現場的條子,都是謹慎起來,走到我身前,低聲問我情況。
我將太子遇襲的事情說了,一個個都是憤怒無比。說誰幹的,他麼也太張狂了吧,連太子都敢下手。
我沒有跟他們說,我猜測是許遠山。
答案昭然若揭,可這種事情。沒有證據也不好亂說。
我們正在說話的時候,又有一幫人到了,卻是穗州島市長,親自帶領市政府的一些官員過來看情況。
雖然皇室的權力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大,可依舊代表着大燕,而太子有可能成爲下一代的皇帝,所以這事絕不是小事。
隨着政府部門的人到來介入,我們顯得沒有什麼立足之地,也不好插話,畢竟我是混的人,公開的場合還是低調點好。
穗州島市長來了以後,立刻責令穗州島警察局,組織一個專案小組,負責這次的案件,並要求必須在三天內破案。
穗州島警察局局長當場就苦了一張臉,根據他的經驗,這種案子背後牽涉的人太多,哪有可能輕易破案?別說三天,就算一個月也不行。
一轉眼,太子已經被送進手術室三個多小時了,天也快亮了,依舊沒有消息傳出來,生死未卜,我們的心都高高懸了起來。
最後是什麼結果?太子會不會死?
太子妃着急無比,不斷望向手術室。有時也偷偷往我看來。
我知道她現在肯定慌了心神,需要人安慰,可限於身份,我不可能在衆目睽睽之下,跟她多說什麼。
穗州島警察局局局長在市長來了後,沒多久就離開了醫院,親自主持對兇犯的抓捕行動。
一夜之間,整個穗州島草木皆兵,穗州島的街道、巷子、居民區到處都是條子的蹤影,但凡有任何一點可疑的人員,不管有沒有混社會的背景都遭到盤查,全城處於高度戒嚴狀態,大部分的市民們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出動了這麼多條子,非常疑惑。
在警察局局長離開後沒多久。下面樓道上傳來一道聲音:“殿下在哪兒,殿下沒事吧!”
許遠山來了,他臉上滿是關心的表情,腳步輕快,身後跟着天門四大堂主,以及十多個隨從。
許遠山一踏上樓層,我手下的所有人都將目光聚焦到許遠山身上。
我忍不住低聲罵道:“我草他麼的,這個老狐狸現在纔來,還真會裝啊!”
許遠山一走上來就看到了我,不過假裝沒有看到我,快步往太子妃和候君爵走去,一邊走,一邊主動請罪,說他來晚了,有罪。並解釋了下原因,說是他今晚早就睡了,要不是有人打電話通知他,他還不知道呢,還跟候君爵說。怎麼不打電話通知他。
候君爵也懷疑是許遠山做的,冷冷地看着許遠山,說:“許先生,你真的事先一點也不知道殿下被行刺的事情?”
許遠山打哈哈道:“爵爺說的是什麼話?我要是知道,我還能不提醒殿下,殿下還能出事?”
太子妃看着許遠山,咬牙切齒地說:“許遠山,你今晚在哪兒?”
許遠山說:“我在家裡啊,十點鐘就睡覺了,我家裡的很多傭人都可以爲我作證。”
太子妃和候君爵相視一眼。交流了一下眼神,隨後也沒再多問。
即便是猜到是許遠山下的毒手,可沒有證據,也不好拿他怎麼樣。
許遠山隨後假惺惺地問太子妃和候君爵太子的情況,聽說太子還在搶救中,又是一副關心無比的樣子,握緊了拳頭,說:“殿下吉人自有天相,應該不會有事的,太子妃也不要太擔心。”
看到他惺惺作態,我幾乎都要忍不住衝上去,照準他的醜惡嘴臉狠狠一拳,但理智卻讓我忍了下來。
天亮了,當黎明的第一縷曙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的時候,手術室還沒有任何動靜。
太子依然生死未卜,我的前途依舊不可預料。
手術室的門忽然打開,所有人的心都懸了起來,我原本坐在椅子上,也激動地站起來,很多人和我一樣。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手術室門口,太子妃和候君爵更是快步走了過去。
手術室門打開後,走出三個護士,走路比較急,醫生沒有出來。
太子妃迎上去就問護士太子的情況。
領頭的一個護士取下口罩,說:“我們還在搶救中,暫時還不能下定論,等做完手術,醫生會給你們解釋!”說完又戴上口罩,快步順着過道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