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子,我便吩咐司機小弟直接送我去賭場。
今天賭場重新開業第二天,還是有可能遭到天門的挑釁,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在車子啓動起來後,我想到夏佐,覺得雖然夏凡對不起我,可夏佐和我的關係,不論如何還是得打個電話過去問問。
夏佐有可能昏迷中,我也只能打夏娜的電話,很快夏娜就接聽了電話。
“喂。夏董的情況怎麼樣?好點了吧。”
電話一通,我就開口問道。
夏娜說:“我爸的情況特別糟糕,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期,很有可能……”
說到這哽咽起來,下面的話再也說不下去。
我明白她的意思,夏佐可能會死。
就這樣,我心裡響起了兩種不同的聲音,一是夏佐死了對我最好,我再不用顧念舊情,對夏凡下手,二是希望夏佐好起來。
雖然心裡矛盾,但我口上還是說了安慰夏娜的話,說夏佐好人有好報,肯定能挺過去。
又問夏娜,夏凡去醫院看過夏佐沒。
夏娜說:“他剛剛纔來。還在醫院裡。”
“姐,你在和誰通電話?是不是莫小坤?”
夏凡的聲音緊跟着傳來。
夏娜急急忙忙的說:“我先掛了。”
再次掛斷了電話,顯然她不想因爲和我通電話,而與家裡人產生矛盾。
對於夏家,我除了無奈還是無奈。夏佐和夏娜偏向於我,夏凡和夏夫人卻是非常敵視我,一旦夏佐出事,我和夏家的關係必定會發生巨大變化。
我最心疼的還是夏娜,夾在中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有提醒過夏娜,夏凡和她其實有利益衝突,夏凡很有可能奪取夏家的財產,而她什麼也得不到。
雖然這些事情挺不想看到的,可是現實就是如此,在巨大的利益前,兄弟姐妹也有可能反目成仇。
幾位皇子間的爭鬥就是一個鮮明的例子。
我坐在車上思潮起伏,雖然我說解決完賭場的事情,回去親自解決,但該怎麼解決是一個很大的難題。
“坤哥,到了。”
前面開車的司機小弟說。
車子停了下來,我下了車,帶着人迎着賭場大門走去。
除了第一天的比賽,之後的比賽都被安排在了賭場的大廳裡進行,所以外面的廣場上人不算多,只有一些遊客。
到了賭場大門口,門口的保安紛紛向我打招呼。
我點頭示意,隨即徑直進了賭場。
進入大門,就看到了時釗,我當即將時釗叫了過來。問了下情況。
時釗告訴我,今天第二輪的比賽已經接近尾聲,還算順利。
我笑道:“只要順利就好。”
話才說完,我的手機鈴聲就響了,拿起手機一看。卻是小虎打來的。
“喂,什麼情況?”
我接聽電話後說。
“我們沒什麼證據,人已經放了,你們小心點。”
小虎在通話時,也沒有提我的名字,也沒有說誰被放了。
但我卻很清楚,小虎說的人是誰。
許遠山!
昨天我利用小虎,化解了許遠山的一波攻勢,許遠山現在被放了,極有可能展開第二波攻勢。
“嗯。”
我掛斷電話,隨即叫上時釗,往我的辦公室而去。
我的辦公室設在頂層,是由老莊安排的,老莊說我畢竟是賭場的最高負責人,辦公室自然要設在頂層,弄得體體面面。
辦公室的裝修是由徐總的人負責設計,並裝修完成。
到了辦公室,時釗跟我進了辦公室,就問道:“坤哥,是不是許遠山已經放出來了。”
我點頭說道:“剛剛小虎打電話通知我。咱們得小心點。你這幾天加強防備,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時釗點頭說:“我明白,坤哥。”
和時釗在辦公室裡聊了一會兒,我便去賭場的各個地方巡視,賭場現在已經進入正軌,客人還算蠻多的,到處都是一片熱鬧的景象。
老莊在我們巡視到一半的時候跟了過來,老莊向我彙報了一下今天賭場的情況。
今天通過聯繫好的旅行社,又拉到了幾十個客人,雖然不算很多。可收益還可以,因爲這些客人都是從國外來的,身價都不菲,一個頂好幾個,甚至幾十個。
我笑道:“幹得不錯。希望能再接再厲。”
老莊聽到我的話,皺眉道:“坤哥,其實不太好弄,機場那邊是天門的勢力範圍,控制權在他們手上,一旦許遠山那邊做出什麼應對,咱們就不好弄了。”
時釗說:“咱們必須得取得機場的控制權才行。”
老莊說:“不止是機場,就是咱們賭場所在的這一段區域,都是葉萬年的地盤,他隨時有可能搗亂。”
我點了點頭。感覺到很大的壓力。
賭場之所以難開,就是因爲要應付各方面的人,尤其是社團,他們來搗亂,你或許可以報警,暫時驅趕他們,但條子走了呢?對方還是會捲土重來。
“坤哥,情況不對勁。”
正在這時,尤勇快步往我們這邊走來。
“尤勇,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回頭問尤勇。
尤勇說:“許遠山帶了一幫人來了。”
我心中一緊,說:“許遠山帶了一幫人來?有多少?”
尤勇說:“人不多,只十多個人。”
“十多個人?”
我疑惑起來,不知道許遠山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當即說道:“帶我去看看。”
尤勇隨即在前面帶路,帶我去見許遠山。
方纔到一樓大門口。就看到我的幾個保安小弟正在和許遠山交涉。
許遠山滿面怒容,忽然跳起來就是一腳,將我的一個小弟射倒在地。
其他的保安手拿塑膠棍,想要上前幫忙,許遠山的人衝上前來,用手指着我的人,大神厲喝:“嗎的,幹什麼,幹什麼?”
我的人也不敢上前動手,只能忍氣吞聲。
我笑着走過去,扶起那個被許遠山踢飛的保安。
那保安爬起來,連聲咳嗽,隨即伸手去捂嘴巴,嘔出一大口血來。
看來剛纔許遠山的一腳,已經讓他受了重傷。
我登時火了。可是面上卻不動聲色,吩咐兩個小弟將保安送去醫院,隨即轉身看向許遠山,笑道:“許老大,對付一個小弟。用不着下那麼重的手吧。”
許遠山伸手推開我的保安,笑道:“你的這些保安不行啊,我今天帶人來捧場,他卻惡言相向,這樣的保安要了幹什麼?所以我幫你教訓了一下他,坤哥,你不用謝我。”
“謝你麻痹,老雜種。”
時釗在我身後低聲罵了一句。
我說道:“來捧場?怎麼許老大,還想玩玩?”
許遠山笑道:“當然想來玩玩,至尊大賭場這麼紅火。我不來湊個熱鬧怎麼行?”隨即一轉身,指着一個老外說:“他叫卡爾,是我的好朋友,想來你這兒玩兩把。”
那老外年齡約在三十歲左右,身高約有一米九左右,一身西裝十分合體,氣質過人,看起來大有來頭。
老莊聽到許遠山的話,立時捱到我身邊,低聲說:“坤哥,這個卡爾是世界知名的賭王,賭術很厲害,全世界大部分的賭場都將其列入黑名單,不允許他進入賭場。”
我聽到老莊的話明白了過來,許遠山今天是要在賭桌上狙擊我啊,當下低聲問道:“你有把握嗎?”
老莊還沒有答話,許遠山已是在對面笑道:“怎麼坤哥怕了嗎?哈哈,只要你肯說一句,你們賭場受不起,我馬上就和我的朋友離開。”
我明白他這是在激我。想要讓我迎戰,我雖然不是那種衝動的人,可也忍不了這口氣,笑道:“只要不是來搗亂的,我雙手歡迎,裡面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