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紫煙隨後跟我說,她和慕容晴等人去逛街,看到一套衣服,覺得一定很配我,已經買了下來,還發了一張圖片過來。
我點開圖片看了下,覺得還蠻不錯的,粉紅色的西裝外套。黑色的長褲,一條時尚的皮帶,穿在身上一定很騷包。
最重要的還是慕容紫煙的那種心理,她在逛街的時候能想到我,足以證明我在她心中的地位。
我告訴慕容紫煙,我現在還在穗州島,有機會她去穗州島,或者我來中京。再拿衣服吧。
慕容紫煙說她可以快遞給我,我說也行。
在慕容紫煙面前我也撒了謊,並沒有告訴她我現在就在中京市,和她的距離很近很近,不是信不過慕容紫煙,而是怕慕容紫煙無意中說漏了嘴,我刺殺二皇子的兒子的事情就可能暴露。
我和慕容紫煙也沒有多聊,很快就結束了通話。
時釗在邊上取笑我,說我可以,將郡主也給迷得神魂顛倒。
我笑着說了幾句裝逼的話,便將注意力放在了對面的二皇子府上。
慕容航終於出門了,帶了很多隨從。將他護衛得很周全,即便是用狙擊槍,要想射擊他也很有難度,可見慕容航對安全的重視。
他老婆和兒子沒有隨同一起上車,也不知道他要去哪兒,不過上車的時候,又有意無意地往我們所在的這邊瞟了一眼。
我不相信慕容航會看見我們,但並不能排除慕容航開始起了疑心。
他這樣的人,對命看得比一切都重,在這種關頭有可能會產生對危險的直覺反應。
但慕容航隨後也沒有什麼特別異常的地方,上了車子,便坐車離開了二皇子府。
時釗也發現了慕容航的細微動作,起了疑心,說:“坤哥,慕容航看這邊什麼意思?會不會已經發現了我們?”
我說道:“應該不可能,這麼遠的距離。我們又有窗簾遮擋,他就算視力再好也不可能看得那麼遠。”
時釗說:“那可能是我多疑了。”
我說道:“這樣吧,咱們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合適的地方監視,小心點好。”
時釗點頭說:“嗯。我在周圍轉轉。”說完戴起一頂帽子,出了房間,去周圍探查地形了。
慕容航兩次看向我們所在的酒店,讓我不敢掉以輕心,我開始預感到這次的任務的難度比我想象中還要大。
如果慕容航的老婆和兒子一直呆在二皇子府中,我們很難下手。
時釗出去轉了一大圈,回來皺眉說:“坤哥,沒有合適的地方。”
我想了想,正要說話,電話就響了起來。
打電話來的是太子,我看到來電顯示後,迅速接聽了電話。
“喂,殿下。”
我說道。
“小坤,任務取消。”
太子一開口就說。
我詫異無比問道:“爲什麼取消任務?”
太子說:“我收到消息,昨晚聖上已經在首輔和幾位內閣大臣的見證下,寫下了遺詔。並已經封存,任務已經沒有執行的必要。”
我心中一驚,說:“遺詔已經立下了?”
說着越來越感覺大勢已去,遺詔已經立下,只要正明皇帝駕崩,遺詔上的人選便能通過遺詔繼任爲新皇。
並且從正明皇帝急於立下遺詔來看,他的時間已經不多,開始爲新皇鋪路了。
“嗯。你先回來再說吧。”
太子說道。
我說道:“嗯,殿下知道遺詔上立的是誰嗎?”
太子說:“不清楚,沒人知道遺詔上立的是誰,不過可以肯定。遺詔上面加蓋了傳國玉璽,連通鎮國寶刀一起封存,具有法律效應。”
鎮國寶刀是當年大燕開國皇帝的佩刀,大燕馬上打來的天下。在封建時代極爲尚武,因此立下規矩,鎮國寶刀便是大燕皇帝的象徵,持有鎮國寶刀的人方纔是真正的大燕皇帝。
這一傳統一直沒有變過。也就是說,寶刀和遺詔缺一不可。
由遺詔和寶刀一起封存來看,這份遺詔的內容已經可以肯定和皇位有關。
掛斷電話,我整個人都還沒回過神。
本以爲這次中京之行。只要殺了二皇子慕容航的兒子,就有可能使正明皇帝改變決定,可沒想到遺詔立的這麼快,我都還沒機會出手。便已經結束了。
雖然無法確定遺詔上指定的是誰,但從之前的信息來看,多半是慕容航了。
一旦慕容航登基,那就是我們的末日來臨的時刻。
非戰之罪啊!
我有點不甘,我們竟然就這樣輸了?
“坤哥,什麼情況?”
時釗走過來問道。
他從我的臉色已經看出情況不妙。
我嘆了一聲氣,對時釗說:“剛剛殿下打電話來說,任務已經取消了。”
時釗皺眉道:“爲什麼會取消?”
我說道:“昨晚遺詔已經立下,並且是在首輔和幾位內閣大臣的共同見證下所立,已經沒有再刺殺的必要。”
時釗吃了一驚,說:“遺詔已經立下?遺詔上指定的是誰?”
我搖了搖頭,說:“沒人知道遺詔上的內容,但據之前的消息來推斷,十有八九是二皇子。”
時釗登時也擔心起來,說:“如果二皇子成爲新皇,咱們的處境不是很糟糕?”
我點了點頭。說:“先別討論這麼多了,準備撤離吧。”
正想和時釗等人收拾一下,準備撤離酒店,忽然大壯在窗戶邊。叫道:“坤哥,人出來了。”
我聽到大壯的話,快步走到窗戶邊,拿起望眼鏡往對面看去。
只見得二皇子的老婆抱着孩子,在一對保鏢的保護下出了二皇子府的大門,那些保鏢極爲小心,出來後先是打量周圍的環境,確定沒有什麼危險。方纔簇擁着二皇子的老婆孩子往車子走去。
時釗也拿起望眼鏡看到了,問道:“坤哥,咱們要不要跟上去?”
我心中又思索起來,二皇子的老婆和兒子現在出了二皇子府。機會難得,要不要把握住呢?
遺詔雖然已經立下,可是一旦二皇子的兒子死了,還有可能讓正明皇帝改變決定啊。
想到這兒,我決定孤注一擲,放下望眼鏡,轉身就走,說:“咱們快想辦法跟上去。”
時釗和大壯等二人驚慌地哦了一聲,小跑着跟了上來。
我們出了房間,快步衝到電梯裡,乘坐電梯下樓。
到了一樓,衝出酒店大門。攔了一輛出租車,便往二皇子府所在的街道趕去。
我們乘坐的出租車纔出街口,就看見二皇子的老婆兒子乘坐的車子,以及保鏢們的車子,從前面劃過,往右手邊去了。
“司機,麻煩右拐。”
我急忙說。
前面的司機當即撥動方向盤,往右拐,跟上了二皇子府的車隊。
前面的車隊的行進速度有點快,似乎有點着急。
我們緊緊跟在後面,一路穿過了兩條街,便到了一家醫院外面。
醫院是中京市最出名的兒童醫院,名叫中京兒童醫院,這兒集合了全國醫術最爲高超的兒科專家,很多外地的孩子都送到這兒醫治,當然,醫療費也是高昂無比。
二皇子府的車隊在醫院門口停下後,後面的保鏢先行下車,快速衝到二皇子的老婆孩子乘坐的車邊形成保護,緊跟着二皇子的老婆便抱着孩子出來了。
孩子出來的時候,還哇哇地啼哭不停,二皇子的老婆臉色焦急,伸手摸了下孩子的額頭,隨即更是焦急,快步往醫院裡走去。
小孩子最容易感冒,從二皇子的老婆的舉動來看,我基本可以推斷,可能是孩子忽然發燒,所以二皇子的老婆纔會帶孩子出了二皇子府。
這對我們來說,簡直就是難得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