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木生混得很屌,很流弊,曾經說過一句話,老子人多,傢伙多,鈔票多。可想而知雜種的囂張,也可想而知雜種有多流弊,即便是下山虎堯哥,他也不放在眼裡。
但是,在這個城市有兩個人,他永遠不敢惹,也惹不起,一個就是他的老大李奎青,西城龍頭,另外一個就是我們南門掌門人八爺。
這二人無論誰只要站出來說一句話。便能令這個城市風雲變色。
陳木生還沒有這樣的能力,底氣,所以面對八爺的壓力,完全不會比面對上百個南門小弟包圍小。
八爺也沒說什麼話,只是淡淡地問了陳木生幾句,陳木生已是被嚇出了一身冷汗,連忙回頭讓小弟們把車開走。不要阻擋交通。
八爺看到陳木生還算規矩,微微滿意,點了點頭,說:“進去上柱香,帶上你的人走吧。”
陳木生不敢不答應,連忙帶着人往殯儀館大門走去。
八爺率領我們南門的所有人馬跟隨在後。
看到陳木生走進殯儀館,現場一片騷動,很多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陳木生怎麼會來?”
“陳木生來幹什麼?”
“陳木生來這兒,只怕不安好心啊。”
可隨後看到八爺出現在殯儀館大門口,現場更是震動。誰也想不到飛哥的喪禮八爺竟然會親自出席,而且不止八爺,南門的所有大哥級別的人物無一缺席。
大嫂在看到陳木生的時候,瞬間就失控了,哭喊着上來拍打陳木生,讓陳木生還飛哥的命,陳木生雖然很憤怒,可限於八爺在場,不敢對大嫂動手動腳。只能任由大嫂廝打。
龍駒在八爺耳邊低聲說:“八爺,要不要制止?”
八爺揮了揮手,說:“你去勸勸展飛的老婆。”
郭婷婷忽然插口說:“爸我去。”
八爺看向郭婷婷,郭婷婷說:“女人和女人要好說話些。”
八爺隨即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雖然八爺沒有說什麼,但我看到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眉宇間隱隱現出一股威嚴之氣。
郭婷婷走過去抱住大嫂,一邊勸一邊將大嫂拖到一邊。
堯哥回頭對我說:“小坤,你去給他們點香。”
對於給陳木生點香,我是本能地排斥的,但堯哥說了話,我也不能不照做,尤其是現場有這麼多人,我如抗命。堯哥沒面子,我也會在八爺以及所有人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
“是,堯哥。”
我點了點頭說,說完快步走到靈堂前的香案旁,拿起香案上的香湊在蠟燭上點了起來。
香點着以後,我便捧香走向陳木生。
可越看陳木生越不爽,心中琢磨,怎麼整治一下陳木生呢?
想了想,想到了一個辦法,在走到陳木生面前的時候,假裝遞香給陳木生,卻故意在陳木生手接住香之前放手,香便往地上落去。
“不好意思啊,沒注意。”
我撇了撇手說,轉身往邊上退開,絲毫沒有幫陳木生將香撿起來的意思。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陳木生就尷尬了,是撿還是不撿呢?
龍駒、堯哥等人也是好整以暇的看着陳木生,看陳木生的反應。
陳木生咬了咬牙,向我投來一抹殺人的目光,隨即彎腰去撿香。
看到這一幕,所有南門的人都笑了起來。
雖然只是撿香,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可後面蘊含的意義比較大,代表他陳木生屈服了。
陳木生撿香的時候,八爺柱着龍頭杖,走到陳木生旁邊,不過沒說什麼,只是看着陳木生。
陳木生懾於八爺的威嚴,更不敢造次,雙手捧香,深深地在飛哥遺像前彎下了腰,給飛哥鞠躬行禮。
可就在陳木生彎腰之時,八爺忽然雙目圓睜,厲喝道:“陳木生!”
陳木生臉現驚色,扭頭看向八爺。
八爺厲聲道:“跪下!”說着一柺杖往陳木生的腿彎處敲去。
這一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既不是很快,也不太慢,不疾不徐。
可緊跟着的一幕卻是讓我大跌眼鏡。
陳木生看到八爺的柺杖砸向他的腿彎,還想伸手來搶奪八爺的龍頭杖,可就在他的手快要接觸到龍頭杖時,八爺手中的龍頭杖忽然一收,往背上一插,跟着跨步上前,呼呼地兩拳,打在陳木生的臉上,再跟着跳起來一飛腳,砰地一聲響,陳木生便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濺起滿地的灰塵。
八爺出手到擺平陳木生,只不過短短一瞬間,幾乎在一眨眼間便完成,如行雲流水一般流暢,其身手之敏捷,遠不是一般人能比,而且他的體積龐大,身上的衣服寬鬆,更給人一種大袖飄飄,賞心悅目的美感。
陳木生一摔倒在地上,隨即便要爬起,可才起身,砰砰地兩聲響,只見得八爺兩腳飛踢,陳木生當場跪倒在地。
陳木生還想起來,八爺的一根龍頭杖已經架在陳木生的脖子上,淡淡地說:“不想我打斷你的狗腿的話,磕三個響頭,滾!”
說完回頭,又是一聲暴喝:“還有你們!”
陳木生的小弟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不該跪。
陳木生看了八爺一眼,見八爺怒目而視,終於還是屈服下來,回頭說:“跪下磕頭!死者爲大,也不算什麼。”說完又回頭對着飛哥的遺像,往地上磕去。
看到陳木生都帶頭了,其餘的陳木生小弟哪還敢猶豫,紛紛跪倒在飛哥的遺像面前。
陳木生磕了一個頭,正要擡起頭來,八爺又喝道:“認錯!”
陳木生又猶豫了下,大聲說道:“飛哥,我錯了!”
八爺這才臉色鬆和,將龍頭杖收了回來。
陳木生回咚咚地兩聲響,恭恭敬敬的在飛哥面前磕了兩個響頭,隨即爬起來,說:“八爺,我可以走了嗎?”
八爺淡淡地嗯了一聲,陳木生灰頭土臉的帶着人走了。
堯哥走到八爺身前,低聲說:“八爺,宋朝東殺了大飛,就這麼讓他走了嗎?”
八爺說:“今天是展飛的喪禮,外面又有記者,不宜生事,而且今天動了他們,他們指不定還說我們南門以多欺少,我郭八方以大欺小呢。讓他們走吧,報仇的事情以後再說。”
“是,八爺。”
堯哥恭敬地答應。
八爺隨即看向我,說:“這個小夥子是誰,還挺帶種的啊,連陳木生都敢戲弄。”
堯哥說:“他就是莫小坤,我跟八爺提過。”
“嗯,不錯!”
八爺點了點頭,隨即續道:“喪禮繼續進行。”說完往大嫂走去,拉着大嫂的手一邊輕拍,一邊勸慰大嫂。
在陳木生帶人走後,這場喪禮便得以順利進行,後面陸陸續續有人來,其中便有兄弟會的人,算是給足了飛哥面子。
到十二點喪禮正式開始,由林哥上前唸了悼詞。
悼詞上面說的都是飛哥生前的事蹟,現場的觀音廟的兄弟很多聽着聽着都是忍不住哭了起來。
悲傷的情緒在大廳裡蔓延,無人不感到難過。餘麗醫扛。
在喪禮完了以後,我和觀音廟的一幫兄弟扛棺,送飛哥上山。
在墓地,大嫂又是嚎啕大哭,郭婷婷一直在邊上安慰,可沒有什麼效果,一直到下山的時候,大嫂才稍微好一些。
我跟着人羣下山,走到一半的時候,一箇中年男子趕了上來,說:“你就是莫小坤吧。”
我回頭看了一眼,見是一個陌生人,便問道:“我是莫小坤,你是?”
“我們大小姐讓我把這封信轉交給你。”
中年男子說完將一封信遞給了我。
我拿過信一看信封上的字,立時認了出來,卻不正是張雨檬的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