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堯哥瀟灑的樣子,我心裡也是很羨慕的,相比堯哥,我他麼每天累得像狗一樣,隨時有可能和人幹架,隨時得和對手鬥心眼,好想放一個長長的大假,休息幾天,什麼也不管什麼也不想,泡泡妞,享受一下人生。
打開車門下了車子,我老遠揚手向堯哥打招呼,堯哥笑呵呵地走了過來,一過來就給我一個熱情的熊抱。
真的是熊抱啊,勒得我都快喘不過氣來。
有些感情,不用掛在嘴邊,一直存在心底,就像我和堯哥。
我隨即對身後的小弟說:“叫堯哥!”
“堯哥!”
所有人整齊劃一的鞠躬。齊聲向堯哥打了招呼。
這樣的舉動當然有些張揚,引起不少周圍的人側目。
但我覺得無所謂,我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如果出去都不敢擡頭挺胸,我還混個飛機?
堯哥笑道:“好好,大家不用客氣。”隨即望向我說:“小坤。不是說了不用搞這麼大排場嗎?”
我呵呵笑道:“知道堯哥要來,他們都吵着要來見你,說是一定要見下山虎的真面目。”
堯哥搖頭笑道:“你啊!嘴皮子越來越溜了,下山虎已經是過去了,現在還有多少人記得我?”
我說道:“就算堯哥離開十年,我相信一定還有人記得堯哥。至少我們這一代人,都會記得。”
堯哥也算是我們這一代人的偶像了,從我讀初中開始,到處都在聽人談論南門五虎,其中堯哥是最出名的一個。
以前,不知道多少人將他奉爲偶像,多少人做夢都想和他一樣風光,一呼百應,威震一方。
和堯哥打完招呼後,我又向大嫂和琪姐打了招呼,心裡卻是蠻佩服堯哥的,能將大嫂和琪姐都哄得服服帖帖。和平相處,這本領我可差得遠了。
相比堯哥,我又輸了,雖然有幾個女朋友,但要說和平共處,遙遙無期。
堯哥來穗州島,我自然得盡地主之誼,隨後我就帶堯哥去酒樓吃飯,爲堯哥接風洗塵。
到酒樓的時候天還沒黑,不過天色已經昏暗起來,讓我奇怪的是,在這種情況下,堯哥居然還沒有取下墨鏡。
心想堯哥年紀雖然大了,可裝逼的心不死啊,這麼黑還戴墨鏡。
進了酒樓,我當場叫了酒樓經理過來,也不點菜了,直接吩咐道:“經理,把你們酒樓最好的酒菜全部送上來,錢不是問題!”
經理聽到我的話,意識到我是一個土財主,眼中登時有了光彩,高高興興地去了。
在菜還沒上來的時候,酒先送來。
還是以往的脾性。這種場合,自然得上白酒。
我和堯哥先碰了一杯,堯哥隨即找了一圈酒,然後開始說話。
我問堯哥在國外過得怎麼樣,堯哥笑道:“還不錯,就是有時候覺得太無聊了。無所事事的。”
時釗聽到堯哥的話,急忙說:“堯哥要是覺得無聊,可以回來啊,我們隨時歡迎你。”
這次堯哥沒有回絕,回頭和大嫂、琪姐等人交流了下眼神。
我感覺有點奇怪,堯哥這次回來和以往不一樣啊,又見堯哥還是沒有摘下墨鏡,更覺得有蹊蹺,趁堯哥不注意,一把將堯哥的墨鏡摘下來,說:“堯哥,你這墨鏡不錯,我試試。”
可話還沒說完,我就看到了堯哥的樣子,也明白了他爲什麼大晚上的還戴眼鏡了。
他的眼睛上有一道刀疤,從眉毛一直劃過眼皮,到了臉頰上,看傷口的樣子。應該是不久前才受的傷。
我看到堯哥竟然被人砍了,無名火登時躥了起來,一拍桌子,站起來,點上一支菸,一邊抽,一邊說:“誰幹的?”
“嗎的,什麼人竟然敢動堯哥?堯哥快告訴我們,我們帶人去搞死他們!草!”
時釗也是一拍桌子站起來。
對堯哥的感情,在場沒有人比我和時釗更深,我們都是他帶出來的。
堯哥笑着說:“小坤,時釗。你們兩個別衝動,事情已經過去了。”
我說道:“什麼過去了?怎麼過得去?對方死了嗎?”
堯哥支支吾吾起來。
我看到他的樣子,很失望,以前的下山虎去了哪兒?被人砍了,也不敢去報仇?這還是我認識的下山虎?
我忽然明白過來,堯哥這次回來不是度假,而是來避難的。
趙萬里說:“堯哥,都是兄弟,沒有什麼不好說的,你說出來,大家或許能幫上你。”
堯哥聽到趙萬里的話,嘆了一聲氣,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我們在外面本來生活得好不好的,但招惹了地方上的勢力,對方找上門來,我的眼睛就是被他們砍的。不過你們放心,我沒有孬,他們比我更慘,有兩個被我打成殘廢,不過對方勢力太大,我們是不能在那兒住了。其實不瞞大家,我這次回來就是不想再回去了。”
堯哥的話才一說完,時釗就叫道:“就算是不回去。也得搞了那幫人才行。”
我對時釗的話,表示贊同,誰敢動堯哥,那就得先問問我莫小坤,我管他什麼勢力,動了堯哥。就得承擔後果。不過我更爲理智一些,知道我們現在無法分身,當即說:“時釗說得很對,等解決完眼前的事情,我們一起去。”
堯哥還在遲疑,我心裡有點不高興了。看向堯哥,說:“堯哥?”
堯哥看了看大嫂和琪姐,隨後咬牙,爽快地答應道:“好,到時咱們一起去!”
聽到堯哥的話,我心裡很高興。
他沒有變,他還是以前的下山虎。
好多人說,溫柔鄉是英雄冢,我以前不相信的,但現在有點信了。
曾幾何時,堯哥是多麼的敢作敢當,可是出國以後,人都變了,不是他性格變了,而是他有了女人,有了牽掛。
他這時的表態,也無疑宣告他可以忽略琪姐和大嫂對他的影響。
我心頭的氣稍微消了一點,招呼時釗坐下。隨即對堯哥說:“堯哥,你這次回來了,要不回來吧,還是和以前一樣,你仍舊是堂主。”
堯哥說:“我離開了這麼久,一回來就當堂主怕不合適吧。”
我說道:“以你以前的資歷和威望。誰敢不服?”
堯哥笑了笑,說:“話不能這麼說,還是得考慮大家的想法。這樣吧,我先回來,等我立功了再說。”
我知道堯哥是不希望別人說閒話,不想我爲難。也對他自己有信心,當即點頭說:“也好,就按你的意思,你先回來,職務的事情以後再說。”
隨後服務員就送菜上來,我們就和堯哥邊吃飯邊聊了起來。
說起堯哥在國外的事情,堯哥告訴我,事情其實是因爲琪姐而起,琪姐出去買東西的時候,被對方的人看到了,非要跟琪姐做朋友,結果琪姐打了人家,人家當然不樂意了,便將琪姐抓了起來。
堯哥知道後,找上門去,和對方爆發了衝突,雖然成功救出琪姐,可是自己的一隻眼睛也差點廢了。更重要的是得罪了地方勢力,他舉目無親,只能選擇離開。
聽到堯哥說這件事,我以往的看法也發生了轉變,原來國外也未必好,不是自己的地方。有可能會被人欺負。
在說話間,下面忽然響起喧譁聲,時釗說:“下面好像出事了,我去看看。”
我點了點頭,說:“你去看看,能不動手儘量別動手。”
時釗答應一聲,出了我們的包廂,去下面大廳查看。
不多時,時釗折返回來,眉頭緊皺,湊到我身邊,低聲說:“坤哥。是許錦棠那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