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林哥跟我隨口閒聊起來,在社團中有很多猛人就是在地下拳擊場中練出來的身手,尤其是八爺,當年更是創造一百連勝,無人能敵的歷史,威震整個地下拳擊界。
在地下拳擊界。也從來沒人能向八爺一樣,每一場的比賽都以摧枯拉朽擊敗對手。
據統計,八爺從未有一場比賽超過四分鐘,往往比賽才一開啓,便用如同大斧般犀利兇狠的雙腿,將對手斬落於馬下。
若不是八爺不夠殘忍,那些對手只怕非死即殘。
我聽到林哥說八爺的往事,不由得聳動,想不到八爺竟還有這麼風光的歷史。
回想當日陳木生在殯儀館,面對八爺幾乎毫無還手之力。當時還以爲八爺是佔了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便宜,現在回想起來,絕非偶然。
陳木生何許人物?在二中小有名氣的小虎,在他手下根本連動手的資格都沒有,可陳木生在八爺手下,簡直如同孩童一般,可想而知八爺的實力。
這還是八爺年齡大了。如果八爺再年輕一點,只怕更加恐怖。
一百連勝!
想想我就覺得神往,同時更迫不及待想要提升自己了。
林哥隨後教我係統的鍛鍊方法,參加地下拳擊只能提高我的格鬥技巧,而爆發能力則必須依靠日積月累的鍛鍊才能辦到。
林哥告訴我,八爺能深蹲四百公斤的槓鈴,而他只能用兩百五十公斤,可想而知其中的差距。
“四百公斤!”
我一聽到林哥的話,當場震驚得失聲叫出來。
四百公斤可是八百斤了,八爺竟然能負重四百公斤深蹲?
林哥肯定的說:“這事咱們南門的老人基本都知道,八爺就是咱們南門的定海神針。若八爺在,南門絕對能夠屹立不倒,八爺若不在,就難說了。尤其是八爺沒有兒子,只有一個女兒,根本不可能接八爺的班,咱們南門也是有內憂啊。”
我聽到林哥的話也是有些擔心,八爺還在,真的什麼都好說。八爺要是不在了,幫裡的那些大哥會不會因爲爭奪龍頭而鬧分裂呢?
尤其是郭婷婷是女人,幫裡的大佬不大可能會服,將來誰能號令南門?
禁不住嘆了一聲氣,說:“這也是無可避免的事情,八爺總不可能現在再去生一個兒子吧。”
林哥說道:“這些也輪不到我們操心,小坤,咱們現在最緊要的事就是幹掉宋朝東。而你最緊要的事莫過於提升自己,所以你最好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潛心鍛鍊,外面的雜事小弟能辦就交給他們吧。”
我點頭說道:“好,林哥。林哥,我要從幾十公斤開始鍛鍊最爲合適?”
林哥說:“每個人的體格不同,不可一概而論。你可以嘗試一下。自己能負重多少,就負重多少,不用太勉強,這力道的鍛鍊是需要日積月累的,如果太冒進,反而可能造成肌肉拉傷,得不償失。”
我點了點頭,說回去之後便去買槓鈴,準備投入訓練。
再聊了一會兒,林哥問我今天要不要打一場試試。
我說好啊。餘鳥肝亡。
林哥便去爲我安排了,不久後林哥回來,跟我說接下來的第三場就是我的比賽,對手是一個學生,實力還算不錯。
我詫異道:“學生也打地下拳擊嗎?”
林哥笑着爲我解釋:“這個酒吧的拳賽分爲職業和非職業,非職業的任何人都能報名,獲勝後可得伍佰元的獎金,很多人想要賺外快,都會來這兒打拳,有很多職業的,包括健身房教練、司機、體育老師等等。”
我笑道:“那看來這兒做得還不錯啊。”
林哥說道:“還行,差不多每個月都有幾十萬吧,還不算外圍開莊賺的。”
我聽到林哥的話,不由得怦然心動,如果這兒由我看場,每個月能提多少?
說着話,兩場拳賽很快就過去了,要輪到我上場了。
林哥帶着我到了一個換衣間,給了我一條運動短褲,隨即拿來拳頭和膠帶,說:“一般來說,出於鍛鍊自己的目的,我是不建議帶拳套的,但你是第一次算是例外。”
我聽到林哥的話,心想自己想要提升自己的實力,哪能處處放寬條件?當下說:“林哥,那我也不用。”
林哥笑道:“好小子,有點魄力。你要知道這些膠帶不是爲了保護你的手,而是爲了給你的對手造成更重的打擊,你不用膠帶,你的對手會用,你很吃虧。”
我微微一笑,說:“林哥不是說了嗎?要想提升實力必須先吃苦,我不怕。”
“好,那就這樣去吧,我看好你,打倒那小子,他是一個軟蛋!”
林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說。
我當即和林哥走出換衣間,走到困獸籠下。
由於是第一次參加地下拳擊賽,看着那困獸籠的鐵絲網,我心中本能地產生了一種恐懼。
但想到林哥的話,努力驅散心中的恐懼,硬着頭皮走進了困獸籠。
這一場因爲是業餘比賽,而且我和對手都不算強,現場的觀衆並不是特別興奮,很多都在私下議論。
“這兩個不行啊,先上去的那個看上去還挺壯的,可後上去的那個身體瘦弱,這樣打起來有什麼意思?”
“一看就是想來賺獎金的,沒什麼看頭。”
“快點打完進行下一場吧。”
我的第一次拳擊比賽,便遭遇了冷場,讓我有些鬱悶。
我的對手是一個學生,年齡在二十二歲左右,估計讀大學了吧,長得挺高大的,一米八左右,長相粗獷,留着一頭短髮,身材魁梧。
他看到對手竟然是我,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可能覺得我不配當他的對手吧。
我知道林哥給我匹配的對手比我強,打起了全部的注意力,看着對方。
裁判走到中間,叫了我們過去說話。
裁判說:“這兒是地下拳擊場,你們需要清楚規則,除了武器,身體的任何部位都可以作爲攻擊武器,並且不限制擊打部位,一切以擊倒對手爲原則。出了任何事情,本酒吧概不負責,明白了嗎?”
“明白。”
我和對面的學生都是點頭說道。
“那準備開始吧。”
裁判揮了一下手,往後退開。
我和那個學生也是往後退開,對方好像學過拳擊,在退後以後,便擺出拳擊的姿態,踮起腳尖,蹦蹦跳跳的盯着我。
“叮!”
鈴聲才一響起,只見得那個學生猛地欺身向前,一拳往我砸來。
“砰!”
我還沒來得及做任何反應,就只覺得拳影一晃,臉上已經捱了一拳,往後跌跌後退。
對手還蠻狠的,一拳得手,緊跟着衝上來,又是一連兩拳,打在我臉上,緊跟着跳起來,一個轉身側踢,漂亮的把我掃倒在地。
“譁!”
現場一片噓聲,所有人都對我的表現感到不屑,有人甚至在看臺上喊道:“快下去吧,太丟人了!”
我咬緊了牙關,伸手按着地面,爬起來,那個學生看到我要爬起,衝上來就是一飛腳。
我急忙舉手去擋,只感到手臂上一痛,又踢翻在地。
雖然感覺對手肯定比我強,可我也沒想到懸殊那麼大。
這一上來就被對方打得沒有還手之力。
我趴倒在地上,看向臺下的林哥,林哥卻是向我投來一抹鼓勵的眼神,示意我能行。
回想被燕子打,被簫天凡打,被刀疤威脅,被陳木生打,被很多人嗤笑的恥辱,我又有了股動力,強乘坐再次爬起。
那學生估計認爲我對他沒什麼威脅,沒有過來攻擊我,等我站起來,又是猛然近身,一拳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