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航的車隊徐徐進入天然居,他的兒子被人暗殺,他以爲是大皇子做的,所以這次來穗州島本就是爲了復仇而來。
今天接到大皇子的電話,知道大皇子也在穗州島,報仇之心更加急切。
坐在車裡,看着夜色中的天然居的建築物,眼神森冷如水。
頑石坐在慕容航旁邊,看到慕容航這樣的表情,也是感覺到了慕容航此時心情肯定不好,大氣也不敢出一口,生怕觸了黴頭。
雖然頑石現在很風光,但是他的一切都是慕容航給的,慕容航要他生他就生,要他死他就得死。這就是我和頑石的區別。
我哪怕是脫離大皇子,也能獨立存在,而他卻不能。
進入天然居以後,到處都是我的小弟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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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天然居不太平,天然居的老闆已經在向上天祈禱,希望別搞出太大的事情啊。
到了我們所在的樓房外面,車子停下,前面的司機小弟打開車門下了車,隨即轉到後排,恭恭敬敬地給慕容航開了車門。隨即說:“二皇子,到了。”
慕容航緩緩走下車來,環視了一眼四周,傲氣地說:“人還不少啊。”
時釗剛好走出大門,聽到慕容航的話。忍不住回了一句:“哪裡有二皇子的人多啊,二皇子帶這麼多人過來也太看得起我們了。”
慕容航帶來的人確實蠻多的,差不多整個天門的人都出動了,車隊一直排到天然居大門外面的路上。
在慕容航下車的時候,後面的開門聲此起彼伏,無數的天門小弟從車上跳下來。
原本就顯得擁擠的現場,變得更加的擁擠,放眼一看,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影。
所有人都帶了傢伙,不過沒有人亮出來,殺機暗伏。
來到這兒的所有人都明白,今天這一次會面,極有可能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天門和南門在上次講和以後,和平相處了幾個月,又將再一次爆發衝突。
或許,這一次,也該分出勝負了,誰勝者爲王,誰敗者爲寇。
慕容航瞟了一眼時釗,眼中滿是不屑,冷笑道:“還以爲是誰,原來是莫小坤的一條狗,你的主人呢?”
時釗性格衝動,可不管他是不是皇子。張口就回敬慕容航道:“我是我們坤哥的狗,可是卻比一些喪心病狂的畜生好得多了,連親侄兒都下得了手,這樣的人要是繼承了皇位,那還得了!”
慕容航冷笑道:“時釗。早晚有一天我會打斷你的狗腿。”
時釗說:“早晚我會把畜生宰了。”
頑石想在慕容航面前表忠心,當場叫道:“時釗,你在找死,來,我來會會你!”
慕容航舉起手,止住頑石,說:“一條狗而已,理他幹什麼?你的主人呢?在上面?”看了一眼二樓,舉步往大門走去。
頑石隨即帶着天門的人跟上慕容航。
慕容航一踏上二樓,就看到大皇子端着一杯茶。冷眼看着他,面上一笑,揚手說:“大哥,早。”
我看到慕容航來了,忍不住打量慕容航身後的人羣,搜尋任宏遠和李穆虹的影子,可是掃視了一圈,根本沒有看到慕容航和李穆虹,心底不由疑惑,怎麼這兩人沒來?
大皇子冷笑道:“早?現在幾點了?”
慕容航呵呵一笑,說:“哎呀,處理事情都忘了時間,讓大哥在這兒久等不好意思啊。”
大皇子說:“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不用惺惺作態了吧。”
慕容航說:“大哥想說什麼?”
大皇子說:“你的人今天衝擊我大皇子府,還殺了我兒子。這事你怎麼說?”
慕容航臉上一副一問三不知的樣子,說道:“有這種事情嗎?哦!我想起來了,好像是有啊。”
大皇子聽到慕容航親口承認,當場大怒,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
大皇子身體不算強壯,可是這一巴掌含怒而拍,力道也是不小,滿桌子的茶杯都被拍得跳了一跳。
他站起來後,手指慕容航,厲聲道:“既然你承認,那就償命吧。”
堯哥、趙萬里、尤勇等人也是紛紛站了起來,怒視慕容航,爲大皇子壯聲勢,並且隨時準備出手。
我卻是感覺慕容航沒有那麼簡單,親口承認這樣的事情不像是他的作風,應該還有下文。
果不其然,慕容航笑了起來,隨即說:“大哥先別這麼生氣,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是我的人動的手,不過這些人可都是叛徒,和我沒有任何關係。頑石,你來告訴我大哥,我是怎麼處理的?”
頑石站上前,大聲說道:“我們二皇子知道李穆虹、任宏遠等叛徒。瞞着二皇子,竟敢對大皇子府不利,已經做出了嚴厲的處罰。在今天下午,我們已經宣佈,任宏遠、李穆虹這些人受小人蠱惑,犯下了不可饒恕的大錯,必須懲罰,自今天起將李穆虹、任宏遠等人驅逐出太平觀和天門,他們的所作所爲與太平觀和天門沒有任何關係。同時,所有天門的人全力追捕李穆虹、任宏遠等叛徒,誰能抓到將會獲得鉅額賞金。”
我聽到頑石的話,心中不禁大怒,還真他麼的狡猾啊,現在事情敗露,乾脆與任宏遠、李穆虹等人劃清關係。
大皇子比我還生氣,當場罵道:“慕容航,你以爲你的小人伎倆能瞞過所有人?”
慕容航笑道:“公道自在人心,我做人但求無愧於心。倒是大哥,我想問問你,我兒子是誰殺的?”
大皇子說:“你兒子是誰殺的。和我有什麼關係,問我幹什麼?”
慕容航冷笑道:“是這樣嗎?恐怕不盡然吧。”說完拍了拍手。
後面的人羣分開,兩個人押着一個毛鬍子走上前來。
那毛鬍子鼻青臉腫的,全身都是血,估計在之前被嚴刑拷打過。
慕容航的人將他帶上來,隨即往前一推,毛鬍子便站立不穩栽倒在地上。
慕容航指着毛鬍子,說:“他叫李有財,是殺我兒子的兇手之一,他親口招供,是大哥你指使他去的,大哥,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大皇子根本沒做這件事,聽到慕容航的話,不由大怒。手指慕容航暴喝道:“慕容航,你這是在誣陷我!”
“誣陷你?兇手親口說的,是我在誣陷你?大哥,我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你說我作爲孩子的父親。該不該爲他報仇啊。”
慕容航冷笑道。
大皇子冷笑道:“你找人誣陷我,不就是想要一個藉口,對我動手?既然這樣,還猶豫什麼?動手啊!”
慕容航說:“大哥,這是你說的,我本來還想如果你認錯態度好,確實有悔悟之心,我也許會放你一馬。現在看你的樣子,看來我是多此一舉了。”
我忍不住站上前,說道:“慕容航。你隨便找個人,就可以誣陷殿下,也太小看其他人了。”
慕容航說:“莫小坤!我兒子的死你也有份,今天我要你陪葬!”
我冷笑道:“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慕容航說:“很快你就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本事。”說完頓了一頓,大聲喊話:“頑石!”
頑石大聲答應:“是,二皇子!”
慕容航咬牙切齒,一字一字地道:“給我抓住慕容鋒和莫小坤,如果反抗,格殺勿論!”
“是,二皇子!”
頑石再次恭敬地答應,隨即將手指放進嘴巴里,猛地吹響了一聲口哨。
口哨聲就是天門的暗號,進攻的暗號。
外面的天門的小弟們正在和我的人對峙,聽得口哨聲,紛紛亮出家夥,大聲喊話:“幫主下達命令了,動手!”
“殺!”
天門的人幾乎在同一時間,如虎狼一般撲向我的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