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少鴻礙於侯一白的面子,很快做了安排,帶着侯一白到了警局,隨後安排了一個會客室給我們見面。
侯一白能得正明皇帝信任,也不單純是因爲其忠心,也不僅僅只是他的身手很強,還有其處事能力出衆的原因在裡面。
他看到姬少鴻酒店房間中的喝過的酒杯,已經猜到有可能是三皇子。要不然其他人不會這麼顧忌他。
但他也只是猜測,並且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只是暗暗放在心裡。
我被條子帶到會客室,一進門就看到侯一白,心下不由大喜,但我也不是那種心裡想什麼都表現在臉上的人,面上也沒有太多的表情,只是和侯一白打了一聲招呼。
侯一白點了點頭。等送我來的條子退出去後,方纔開始正式和我談話。
侯一白先問我:“小坤,這次大皇子和二皇子到底怎麼一回事?”
侯一白也沒有去見大皇子,現在大皇子在姬少鴻的監控之下,他和大皇子見面不太合適,所以來到穗州島就直接去見了姬少鴻,還不知道這次風波後面的具體情況。
我知道侯一白和侯君爵是父子,侯一白也算是堅定的大皇子的擁護者之一,在他面前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要是隱瞞的話,反有可能讓侯一白對我不滿,覺得我不夠坦誠。
當即對侯一白說:“侯爺,在您面前,我也就說實話了。這一次我感覺大皇子和二皇子都是被人算計了。”
侯一白說:“這話怎麼說?”
我說道:“侯爺您還記得二皇子的老婆王妃被殺的事情嗎?”
侯一白點了點頭,說:“那一次你也被警方抓了起來,二皇子懷疑是你乾的。”
我說道:“那次的事情和我沒有一點的關係,我是運氣不好,剛好出現在事發現場。當時兇手的真正目標,其實根本不是王妃,而是二皇子府世子。”
侯一白說:“有這種可能性。”
我繼續說道:“我原本以爲那次失敗後,幕後的主謀不會再採取同樣的計劃,可是沒想到我還是低估了幕後的人。在上次的風波漸漸平息以後,他再次出手了,並且獲得了成功。”
侯一白說:“那你覺得誰是可能的幕後主謀?”
我說道:“其實侯爺心裡也已經有了答案不是嗎?”
侯一白說:“你說說看,我想聽聽你的推測和我的是否一致。”
我說道:“二皇子府世子被殺,從表面上看,大皇子是最大受益者,但其實不然,對方刺殺二皇子府世子的目的。就是想製造二皇子和大皇子的矛盾,二皇子在兒子被殺後,肯定會失去理智,找大皇子報仇。殺大皇子的兒子泄憤,這樣的話,真正的受益者就是真正的幕後主謀。所以,侯爺,我大膽推測,真正的殺二皇子府世子的主謀其實是三皇子!”
聽到我的話,侯一白說:“聽起來有些道理。”
我說道:“他準備這個計劃,已經很久了。上次失敗,到現在跨度可夠久的,從這一點可以看出,三皇子還很能隱忍。”
侯一白說:“三皇子行事作風和大皇子、二皇子不同,這一點聖上早有評斷。”
我說道:“那聖上知道穗州島發生的事情了嗎?”
侯一白說:“知道了,不過聖上被氣得病情加重,現在已經完全神志不清,只是還活着,醫生已經束手無策,說可以準備後事了。”
我聽到侯一白的話,心中不由緊張起來,假如正明皇帝忽然駕崩。在如今這樣的形勢下,對大皇子非常不利,三皇子是最有可能繼承皇位的人選。
甚至我懷疑,三皇子這一連串的舉動。連可能氣死正明皇帝這一層都算計在裡面。
若真是這樣,那這個慕容啓就太可怕了。
想到這兒,我更是心驚,說:“侯爺。現在咱們必須快速幫忙大皇子解決眼前的麻煩,否則,聖上一旦駕崩,我們將會很被動。”
侯一白說:“這一點我也明白。但三皇子不會那麼簡單的。我今天已經給姬少鴻施加壓力,但效果不敢保證。”
我說道:“其實最好還是皇后出面,如果再加上首輔,姬少鴻也只能快速結案。他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只能宣佈大皇子和這次的事情沒有任何關係。”
侯一白想了想,說:“我會想辦法和皇后說。”說完頓了一頓,想起今天在姬少鴻房間裡看到的酒杯的事情,續道:“對了。今天我在姬少鴻的房間裡,看到一個喝過的酒杯,姬少鴻解釋說是一個客人走了以後忘記收了,但我估計,可能三皇子已經來到了穗州島,極有可能在幕後操縱。”
我聽到侯一白的話,皺起了眉頭,說:“三皇子也來了穗州島。事情可有點麻煩啊。”
侯一白說:“他爲了避嫌,不會直接現身。”
我聽到侯一白的話,心中略一思索,忽然有了一個主意。說:“侯爺,我想到一個辦法,您看行不行。”
侯一白說:“什麼辦法?”
我說道:“姬少鴻是慕容啓的人,要想讓他快點結案,讓大皇子洗脫罪名非常困難,咱們可以嘗試將姬少鴻替換掉。”
侯一白疑惑道:“怎麼替換?”
我說道:“簡單,慕容啓不是來了穗州島嗎?咱們只要找人監視慕容啓和姬少鴻,將他們私下見面的畫面拍攝下來,然後找一些記者添油加醋的報道,說他們勾結在一起,想要借這個機會將髒水潑在大皇子身上,警察部爲了避嫌,不就得換掉姬少鴻,另外派人來?”
侯一白聽到我的話,登時大喜,笑道:“難怪君爵和大皇子都一直說。坤哥足智多謀,什麼難題到了你手裡,總有辦法迎刃而解。嗯,這個辦法不錯,應該可行,回頭我就讓人去辦。”
我說道:“其實這也沒什麼,只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而已,他們算計大皇子。咱們算計回去。”說完想起之前擔心夏凡會在良川市那邊搞事的事情,問道:“侯爺,這幾天我一直被切斷了和外面的聯繫,外面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你知不知道南門現在的情況?”
聽到我的話,侯一白皺起了眉頭,說:“現在外面的情況並不好,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我心中一驚。急忙問道:“是不是良川市那邊出了事情?”
在穗州島,頑石和我同樣被捕,並且警察部的人在穗州島,天門方面不可能會挑事。所以侯一白雖然還沒有說是良川市出事情,我已經猜到了。
侯一白說:“你已經猜到了,沒錯,良川市那邊你們南門出了大麻煩。南門的龍駒被名揚會的人暗算,現在下落不明,戒色在被名揚會抓到後,拒絕向名揚會投降,已經死了。”
“什麼!”
我聽到侯一白的話,失聲叫道。
我完全想不到,戒色就這樣死了,也想不到戒色竟然這麼硬氣。
在戒色改邪歸正之前,行事作風非常的陰毒,可是在跟了我以後,表現一直很不錯。
侯一白嘆了一聲氣,說:“聽說戒色臨死之前很有骨氣,還說你回到良川一定會替他報仇。”
我聽到侯一白的話,不由得咬牙切齒,握緊了拳頭,說:“戒色是被誰殺的?”
侯一白說:“你應該能猜到。”
“夏凡?”
我猜到是夏凡,心中的怒火更盛,這個夏凡,又舔了一筆血仇啊。
這一次,夏凡如果再落在我的手裡,就算是天皇老子也保不了他。
侯一白點了點頭,說:“就是夏凡。”
我說道:“鐵爺呢?鐵爺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