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拍了拍大皇妃的肩膀,說:“怎麼了?”
大皇妃擡起頭來,眼中已是飽含淚光,哽咽地說:“小坤,大……大皇子竟然想讓我找別的男人……”
說到這,已經說不下去了。
我吃了一驚,問道:“他讓你找別的男人幹什麼?”
大皇妃囁嚅道:“他……他竟然想讓我找別的男人生一個孩子!”
我聽到大皇妃的話,心中更是巨震啊,沒想到大皇子竟然又生出找人借種的念頭。
他的身體有問題,要想短時間內,讓大皇妃懷上的可能性基本爲零,所以唯有找人借種一個辦法。
原本我是最理想的人選,畢竟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將秘密說出去,但是我現在受傷躺在病牀上,要辦那事基本不可能。
之前還做了一次。不過那是因爲我的傷在大腿,並不影響,但現在卻不同,我連行走都困難,要想做那事,還不要了我的小命?
“那……那你怎麼回覆他?你該不會答應了吧?”
我驚疑地看着大皇妃。
真要那樣,我會心疼的,雖然大皇妃和我本來就夾雜了一個大皇子,可再要第四者加進來,無論如何我也接收不了。
大皇妃說:“我還沒答應他。但我瞭解他的性格,他只想奪得皇位,其他的都可以犧牲,肯定不會罷休的。”
大皇子想要當皇帝的心我是很明白的,要不是這樣,我怎麼可能和大皇妃發生這種關係?
我聽到大皇妃的話,驚魂稍定,只要還沒發生,就有辦法解決,當即說道:“你先別慌。拖住他,咱們再想辦法解決。”
大皇妃說:“要不咱們告訴他,咱們的孩子還沒死,只是被替換掉了?”
我想了想,說:“大皇子知道的話,很有可能會露出破綻,暫時還沒到那一步,真正拖不下去了再說。”說完伸手捧起大皇妃的俏臉,在她的小嘴上親了一口,安慰大皇妃道:“你別太擔心,實在沒有辦法,就告訴大皇子孩子還沒死,不會有事的。”
聽到我的話,大皇妃才鎮定下來,擦乾了眼淚,看了看我,說:“你的傷怎麼樣?不要緊吧?”
我說道:“不礙事,你別太擔心。”
大皇妃嗯了一聲,說:“這幾天我都提心吊膽的,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我笑着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現在不是很好嗎?而且這次的風波應該告一段落了。”
大皇妃嗯了一聲,隨即說:“小坤,抱緊我。”
我伸手摟緊了大皇妃,心裡卻感到非常的迷茫。
如果真的有一天,大皇子登上皇位。我和大皇子反目,她會站在哪一邊?
從大皇子的行爲來看,大皇妃估計已經不會再對他有多深的感情,但問題在於,大皇妃是否捨得皇后的寶座。
過了一會兒,大皇妃忽然擡起頭來,說道:“小坤,那晚撞見咱們的那個人還沒有消息嗎?”
我搖了搖頭,說:“沒有任何消息,他一直沒有聯繫我們。應該是死了吧。”
大皇妃說:“我心裡總是覺得不踏實,有一種預感,那個人會將咱們的事情抖出來。”
我說道:“你太緊張了,那個人如果要泄露早就泄露了,怎麼還會等到今天?到現在還沒有任何消息,就只剩下兩種可能,一是那個人在養傷,等傷好以後再找我們,二是他已經死了,據我推斷。死了的可能性比較大。”
大皇妃嗯了一聲,說:“大皇子說你向來料事如神,我相信你的話。”
說到料事如神,我絕不敢這麼自大的認爲自己真的有那麼厲害,我只是比別人更善於思考而已。
當然,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我也會犯錯,也會經常因爲一些失誤而引來很多的麻煩。
還有,我混子的脾性也還沒完全消除,容易被人激怒,容易失去理智。
大皇妃的身份特殊,在病房裡也不能多呆,畢竟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容易讓人產生很多遐想。
大約半小時後,大皇妃就依依不捨地離開醫院。回大皇子府去了。
現在大皇子府有十八棍僧守衛,固若金湯,暫時不用我擔心。
大皇妃走後,趙萬里來找我,向我提了一個建議,說是讓我從十八棍僧中抽調幾個過來,負責守衛我的安全。
我說不必,天門的人想要殺我,還沒有那麼容易,大皇妃也非常重要。絕對不容有失。
之後郭婷婷和郭浩興也來醫院看了我一趟,郭婷婷看到我憔悴的病容,心疼得不行。
郭婷婷隨後跟郭浩興說:“浩興,爸爸受傷了,快親親爸爸。你親他他會好得快一點。”
讓我頗爲欣慰的是,我的崽始終是我的崽,哪怕我沒有時間陪他,依舊非常關心我,竟然真的叫了一聲爸爸,湊過來親了我的嘴巴一口。
小孩子口水比較多,弄得我滿嘴溼噠噠的。
不過那種喜悅的心情,卻是無可取代。
郭浩興親了我以後,竟然伸手抹嘴巴,那樣子像是嫌我的口水髒。弄得郭婷婷笑得不行。
我的心情,也因爲郭浩興而變得開朗起來。
有小傢伙在,彷彿我的人生就充滿了意義,拼搏也有了意義。
……
傍晚的時候,郭婷婷和郭浩興回去了,在她們走後,黑夜慢慢降臨,病房裡也變得安靜了下來。
只有我一個人,還有等待我的漫漫長夜。
在醫院裡要是沒有人陪,絕對是一種煎熬。
我挺不習慣這種忽然安靜了下來的生活。可能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適應。
時鐘滴滴答答地走,時間也慢慢進入午夜。
醫院裡變得更加安靜起來,安靜得外面吹過一陣微風,都能聽到沙沙聲。
我很困,可是卻又睡不着,只能拉過被子,矇住頭,強迫自己入睡。
躺了一會兒,睏意漸漸來襲,即將要入睡的時候,忽然外面傳來一陣響聲。
長時間在外面混,仇家多,也使我變得比一般人的警惕心更重,當即豎起了耳朵,傾聽外面的動靜。
“我們來給坤哥換藥。”
一個人在外面說道。
今晚負責值班守衛我的是尤勇。尤勇客氣無比地說:“麻煩你們了醫生。”
那人說:“不麻煩,應該的。”隨後呀地一聲,房門便被推開,幾個穿着醫生大褂,戴着口罩的人走了進來。
他們進了病房後。我感覺有些問題,但是沒有聲張,假裝在睡覺,其實卻將眼睛眯成一條縫,偷偷關注進來的幾個人。
他們進來以後。關上了病房的門,領頭的一個衝我說:“坤哥,該換藥了。”
我假裝睡着,沒有回答。
幾個人看了看我,立時互相打了一下眼色。隨即齊齊往我靠近。
領頭的一個手上拿着針筒,在走到我旁邊的時候,忽然一下子,往我插來。
我意識到他的針筒裡面的藥水恐怕有問題,絕不能被插中。猛地一把將被子掀起,往旁邊滾了出去,同時口中大喊:“來人,有人要殺我!”
在外面守衛的尤勇等人聽得我的喊聲,紛紛意識到裡面出事了。叫道:“剛纔進去的人有問題,快,快衝進去幫忙!”
“砰砰!”
幾聲撞門聲響了起來。
那幾個人進屋後,便從裡面將門反鎖,所以尤勇們沒能第一時間撞門而入,我在身體嚴重受傷的時候,情況十分危急。
好在我的警戒心一直很強,在住進這個病房以後,就在枕頭下面藏了三把飛刀,在翻滾的時候,我順勢就將藏在枕頭下面的三把飛刀抄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