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命和高紫琪隨後就在酒店的房間裡討論起來。
蕭命也不隱藏自己的意圖,說道:“其實,我一直在籌謀一個計劃,如果你支持我,將會更加順利。”
高紫琪詫異道:“什麼計劃?”
蕭命的眼中露出一抹狠厲的光芒,說:“現在的夏家已經沒有什麼勢力了,也沒有什麼後臺,正式吞併他們的最佳時機。我想將天子集團收購過來自己做。”
高紫琪一聽到蕭命的話,連忙搖手,說道:“不行,不行!絕對不行!夏凡才剛剛死,怎麼可能對夏家下手?”
蕭命冷笑道:“你還不明白嗎?這個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夏家現在就像是捧着黃金的小孩子卻又在大街上行走,你說會有多少人打他們的主意?就算我們不打夏家的主意,夏家也肯定保不住,被其他人吞併。實話跟你說。我已經收到消息,四皇子那邊已經在打夏家的算盤了,還有莫小坤!”
一聽到蕭命提到“我”,高紫琪就陷入了沉思中。
在很久以前,她以爲那晚迷姦她的是我,所以還指望着能和我有什麼發展,喜歡過我一陣子,可是後來事實揭露,給她沉重的打擊,最後她才移情到夏凡身上。
現在夏凡死了,蕭命再次提起我,不免讓她想起了我。
她覺得造化弄人。假如當晚迷姦她的真的是我,或許現在的情況又不一樣。
再看蕭命,她登時覺得蕭命比我還是差了不少。
她想了想,說:“還是不行,我和夏凡畢竟在一起過,要讓我做出這種事情,我絕對辦不到。”
蕭命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如果拘泥這一點,連這點決心都下不了的話,以後遇到類似的事情怎麼辦?你別忘了,莫小坤是怎麼對夏家的?夏家對莫小坤可不一般啊,他都能狠心,你爲什麼不能?這就是他爲什麼扶搖直上,而你還在原地踏步的原因。”
蕭命的話一點一點的打動着高紫琪的心,夏家的危機也在悄然降臨。
夏家到現在依舊財力雄厚,富可敵國。可是卻已經沒有真正能夠主事的人,以夏夫人和夏娜的能力,要想挑起夏家的大梁,基本不可能。就算是保住現有的產業都非常困難。
……
三天的時間一轉眼就會過去,可是留給我們的卻只有三天時間,要想重奪觀主的位置的難度可想而知。
儘管我手下的人不眠不休,在大街小巷明察暗訪,但是一天過去依舊沒有什麼收穫。
一天過去了,大皇子再次打電話來問進度如何,我現在有點怕接大皇子的電話,因爲每一次接電話我都會感到壓力。
但還是得接。還是得向大皇子彙報進展。
在我們積極調查四皇子在太平觀觀主出事當晚的行蹤的時候,太平觀裡已經開始佈置,張燈結綵地爲三天後的觀主接任大典做準備。
劉一航獲得勝利,成爲下一任觀主。不免志得意滿,意氣風發,這次的繼任大典他自然想辦得風風光光,隆重無比。所以不惜耗費太平觀的鉅額公款,爲這次的繼任大典做準備。
在獲得競選勝利以後,劉一航的聲望上升到空前的高度,很多全國各地的道觀的觀主們都打來電話。向劉一航道賀,劉一航順勢邀請所有觀主,到時前往太平觀觀禮。
這一次的太平觀觀主接任大典還沒有舉行,卻已經轟動全國。
太平觀號稱大燕道教祖庭。在觀裡還立着一個顯赫無比的石碑,上面書寫四個大字“道教祖庭”!
這一塊石碑可不是太平觀自己立的,還是在很多年前,大燕的所有道觀聯合起來召開會議,一致推舉太平觀爲道教正宗,才立下的石碑。
所以,接任太平觀觀主,對劉一航來說絕對算得上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
在第二天。便陸續有來自全國各地的道觀的道士前來,準備參加劉一航的繼任大典。
劉一航在繼任大典上也有一些矛盾心理,他既希望有充足的時間準備,將大典辦得隆重無比,但又怕夜長夢多,所以不敢拖延時間,權衡過後,還是選擇先當上觀主再說。
這時劉一航正在試太平觀觀主的專有禮服,爲出席觀主接任大典而做準備,一個弟子就急急忙忙的闖進來。
劉一航微微有些不悅,皺眉喝道:“什麼事情?毛毛躁躁的?”
那弟子稟告道:“師父,我剛剛收到一個消息,非常緊急,所以纔有些慌亂。”
劉一航說:“什麼消息?”
那弟子回答道:“我們的人收到風聲,現在莫小坤和清和觀的人都在調查老觀主死的時候四皇子的行蹤。”
劉一航聽到那弟子的話,心頭登時一緊,但面上不露聲色,揮了揮手,說:“你退下去吧,我知道了。”
那弟子立時恭敬地告退。
劉一航隨即讓伺候他換衣服的幾個貼身弟子也退下去,跟着掏出手機,連忙打電話給四皇子。
四皇子那兒也收到了消息,不過四皇子卻比較鎮定,對劉一航說:“我已經知道了。你別慌,莫小坤和徐茂山絕對不可能查到我的動向,你安心準備當觀主吧。”
聽到四皇子的話,劉一航心中稍安,但也只是稍安,還是有些緊張。
一旦被人查出來,他就是殺害太平觀觀主的兇手,那麼他不但失去觀主的位置,還會成爲太平觀羣起而攻的對象,背上欺師滅祖的罪名。
劉一航說:“四皇子,莫小坤那個人絕對不容輕視,您可得盯着一點,別真的發生什麼意外。”
慕容思齊笑道:“你放心吧,我會盯着的。提前恭喜你了,劉觀主。”
聽到慕容思齊的恭喜,劉一航心裡也是很高興,客氣了幾句,邀請四皇子當天一定要來。
由於接任觀主大典,廣泛邀請客人,很多皇室的人都會來。所以四皇子慕容思齊也不用避嫌。
慕容思齊當即笑道:“那是肯定的,到時候我一定到。”
劉一航說:“四皇子要來的時候給我打一個電話,我帶人到門口迎接。”
慕容思齊笑道:“嗯,那就這樣吧。”
雖然慕容思齊說得很輕鬆。但實際上他一點也不敢大意。
他的性格和我有點相似的地方,那就是不會輕易放鬆,即便是知道我查到他當晚的行蹤的可能性非常低,還是讓人密切關注我的動向。
一轉眼,兩天就過去了,而事實卻和我預料的一樣,還是沒有什麼收穫。
時釗不由得氣憤無比,罵慕容思齊太陰險狡詐。
徐茂山那兒也沉不住氣。眼見明天劉一航就要接任觀主了,可是自己還是束手無策,火氣也就特別的大,掀桌子砸椅子什麼的。
在這天中午,宋子雄打了一個電話給我。
這是競選失敗以後,宋子雄第一次打電話給我。
宋子雄在電話中約我見面,說是有事情要談。
我接到宋子雄的電話,心下就猜測,這個宋子雄只怕是想要索要補償了,畢竟他公開表明態度支持徐茂山,已經得罪了劉一航,在劉一航出任觀主以後,肯定會受到排擠,在太平觀裡待不下去。
雖然不大想見他,可還是答應了宋子雄,和他見一面。
宋子雄這幾天確實一肚子的鬱悶,他原本有希望競選觀主,可是卻被我逼着支持徐茂山,現在徐茂山失敗了,他不但錯失了當觀主的機會,還什麼好處沒撈着,因此對我很有怨念,要不是我,他有可能當觀主啊,就算不能當上,至少得罪劉一航也不會那麼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