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峰隨即帶着人囂張地走了,我看着顧小峰的背影,恨得咬緊了牙關,但也只能強忍。
我必須強忍,我還不夠資格和顧小峰叫板。
作爲良川市警察系統的頭號人物,即便是八爺,也最多隻能和他平起平坐,而我只不過是一個紅棍,要想和他叫板差得還太遠。
但這一耳光的仇,我記下了。將來有一天,我一定會讓他十倍奉還。
隨後莫太平安慰我說:“小坤,大丈夫能屈能伸,顧小峰現在你惹不起,你只能忍,明白嗎?”
我長呼一口氣,說:“我明白,莫探長。”
莫太平隨即說:“你有夏董事長這一層關係,早晚會超越他,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我聽到莫太平的話。更是深刻意識到,夏佐這一靠山有多重要。
要對付顧小峰,八爺可能都有些勉強,畢竟顧小峰可是良川市警察局的副局長,八爺真要和他硬碰,也討不了什麼好。
夏佐不同,夏佐雄厚的財力甚至能影響到市長的選舉,纔是顧小峰最爲忌憚的。
試想如果夏佐支持的人選上市長,顧小峰又將是什麼下場?
從西城區警察局出來,我感覺挺憋屈的,被顧小峰打了一耳光,這口氣很難下嚥。
二熊等人個個都是氣憤無比,說顧小峰太囂張了。
我沒有說話,因爲我知道顧小峰有囂張的資本。
回到住處,我躺在牀上思潮起伏。
今天雖然我被顧小峰打了一耳光,可陳木生比我更慘,臉被我用菸頭烙了,以後破了相,手下的人被抓,至少得被拘留好幾天,還有徹底解決了出租車的事情,不用再擔心陳木生的出租車再搶生意。
今天陳木生同意了莫太平提出的條件,即便是他心有不甘,也得安分一陣子,要不然,莫太平還會出手對付他,到時顧小峰也不好說話。
當然,這次的衝突,致使我和陳木生的矛盾再次上升一個高度,甚至有可能超過堯哥,成爲陳木生眼中最想幹掉的人。
同時,莫太平和陳木生原本稍微緩和的矛盾,也再次加劇,有可能在短暫的冷靜期後爆發衝突。
莫太平也危險了。
暫時沒有來自陳木生方面的威脅,我便可以將精力放在了林哥身上,我目前唯一的線索,就是陳凌開的酒吧有可能涉毒,只要抓到陳凌涉毒的證據,再嚴刑逼供,讓陳凌咬出林哥來。那麼林哥這個僞君子也就完了。
這個計劃我打算悄悄進行,不知會堯哥,因爲堯哥對林哥還蠻信任的,跟堯哥說指不定會露出什麼風聲,讓林哥警覺。說不定堯哥還會覺得我喜歡內鬥。
……
這一覺我只睡了一個多小時就醒了,長期的早起讓我形成了一個生物鐘,不論睡得多麼晚,早上天還沒亮必定醒來。
起牀後,我便開始了早上的鍛鍊。
隨着接觸到的人越來越多,我越來越感覺,這個江湖藏龍臥虎,高手如雲,我想要立足,實力太弱了,那種渴望提升自己的慾望越來越強烈。
我不想被人欺負,也不想被人瞧不起,也不想被人嘲笑是小白臉,依靠夏娜才爬起來,所以我只能比一般人更加勤奮。
一百次深蹲。一百次踢腿,沒有任何折扣,完成今天的任務過後,我已經氣喘吁吁,渾身大汗,累得不行,可是我感覺很充實,因爲我有目標。
負重四百公斤深蹲的八爺是一個神話,我能否超越?
一腳踢斷鋼筋,以大斧般的雙腿,摧枯拉朽般的解決對手,我又能否做到?
……
和陳木生達成暫時的協議,出租車便開始恢復營運,經過一天的營運下來,效果還算不錯,出租車司機們的心都放寬了下來,原本想要離職的出租車司機也開始改變主意,專心開起了出租車。
雖然情況還算不錯,但徐偉德跟我說,單看第一天的運營狀況。這一次交通公司以四十萬的高價拿下經營權,只怕很難回本,就算能賺,也賺不了多少,出價有點高了。
我當時其實可以以更低的價錢拿下出租車的經營權,不過當時爲了爭口氣,有點衝動,現在回想起來,微微有些後悔。
畢竟做生意應該以賺錢爲第一目標,不應該意氣用事。
但徐偉德隨後又說。夏佐是商界奇才,這次有點奇怪,投資這麼多錢在觀音廟地區,不太像夏佐的行事風格,難不成夏佐還有什麼深意?
我也開始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看不懂夏佐。
到傍晚的時候,我打了一個電話給時釗,問時釗那邊有沒有什麼進展。
時釗跟我說,林哥一切如常,沒什麼特別的,還問我什麼時候去看陳凌的酒吧。
因爲林哥派了人在監視我,所以我不能大明大白的去見時釗,那樣的話會讓時釗暴露出來,也會打草驚蛇。
想了想,便跟時釗說:“我先回一趟住處。晚上十一點再偷溜出來找你。”
“好,我等坤哥電話。”
“嗯,待會兒見。”
我隨即掛斷電話,開車回了住處。
回到住處後,我就走到窗戶邊。掀起窗簾的一角查看對面監視我的人的動向,可能是時間久了,對方有些疲勞,那兩人在對面看了看我這邊,便進了他們住的大樓裡。
爲了小心起見,我沒有馬上出去,在住處看了一部電影,等到十點鐘左右,便關了燈,假裝睡覺的樣子。
在窗戶邊又觀察了一會兒,對方在的房間,見得對方房間的燈也關了,再等了十多分鐘,方纔從後面圍牆翻了出去,經一條小路。繞到大路上,上了一輛出租車。
現在觀音廟地區的出租車全是我公司旗下的,所以出租車司機是我手下的員工,等我上了出租車,就笑着和我說話:“莫總沒開車嗎?”
我笑道:“是啊,出去辦點事情,開車不方便。”
“哦,莫總打算去哪兒?”
出租車司機隨即問道。
我說道:“你先開,我打電話問問。”隨後我打了一個電話給時釗,問時釗在哪兒會合。
時釗說他在博文書店門口等我,我當即讓出租車開車送我去博文書店。
博文書店並不遠,坐出租車十多分鐘就到了,到了博文書店門口,我想要付錢,出租車司機哪肯收?我笑着說。公私要分明,這錢我必須給,隨即將五十元丟在座椅上,便下了車。
“坤哥,這兒!”
我才一下車。就聽到時釗的聲音,當即循聲看去。
時釗正在博文書店大門右邊的走廊上抽菸,看到我就扔掉菸頭,往我走來。
我迎上去和時釗會合,便跟着時釗走路去陳凌新開的酒吧。
時釗跟我說,這家酒吧非常隱秘,陳凌以別人的名義開的,要不是他監視了很久,也很難發現這家酒吧的奧秘。
我點頭說:“他們搞了這麼多花樣,肯定有問題。”
穿過兩條街,走過一個巷子,到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大街上,時釗就指着遠處一家還在營業的二樓的酒吧說:“就是那兒了。”
我順着時釗手指的地方看去,只見得酒吧樓下的入口處蹲着兩個青年,應該是放哨的,另外有幾個染着頭髮的殺馬特,走到入口處,和那兩個青年打招呼,跟着走了進去。當下沉吟道:“外面那兩個青年是什麼來頭,認不認識我們?”
時釗說:“咱們就這樣進去的話,肯定不行,現在觀音廟還有幾個在外面混的不認識坤哥?”
我皺眉道:“那咱們怎麼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