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吧,二熊等人看到我,就問我有啥事,是不是要去幹人。
我笑了笑跟他們說,不是去幹人,是要去陰人。
二熊詫異道:“陰人?陰誰?”
時釗笑呵呵地道:“剛纔我們發現了牧逸塵的金龍洗浴中心的內幕,他那些所謂的處女都是假的,全部做過了處女膜修復手術,剛纔我們也掌握到了證據,坤哥的意思是將這個內幕披露出來,讓牧逸塵那小子生意做不成。”
二熊、李顯達等人聽到時釗的話個個大喜,二熊咧着大嘴笑道:“這次金龍洗浴中心的生意一定一落千丈,看那小白臉以後還狂什麼,他以爲靠大小姐支持,就能橫行無忌嗎?”
“坤哥。傳單在哪兒,咱們這就去貼。”
李顯達也是迫不及待。
我笑道:“不急,傳單還在印刷中,要晚上才能拿到,而且金龍洗浴中心畢竟是咱們社團的產業。這件事只能悄悄地做,決不能泄露出去,要不然堯哥那兒估計又要說我窩裡鬥,不懂團結了。”
聽到我的話,李顯達也是皺眉嘆道:“堯哥和飛哥一樣。就是人太好,像牧逸塵那種人怎麼可能會老實,現在他還沒上位,假如上位了,以後指不定會成爲咱們南門的一個禍根。”
李顯達的話絕不是危言聳聽,我不敢想象,假如有一天郭婷婷接手八爺的位置,牧逸塵搖身一變,化身成爲駙馬爺,那時候南門會成爲什麼樣子?
小人當道?像堯哥這樣的老實人還有立足之地嗎?
我雖然不想離開南門,可也不會傻到那種地步,一旦郭婷婷掌權,牧逸塵小人得志,我可能會選擇離開。
畢竟義氣重要,那也得先保住自己才行。
在酒吧裡喝了幾個小時的酒,看了幾場拳賽,廣告公司的那個設計人員便打了電話過來,通知我們傳單已經印好了。
時釗端起桌上的一杯酒一口喝乾,說:“坤哥,我過去拿傳單。”
我點頭嗯了一聲,時釗便帶着幾個小弟去拿傳單了。
半個小時後,時釗等人回來,將一大捆傳單放在桌上,說:“坤哥,拿來了。”
我隨手拿起一份看了看,只見實際出來的傳單效果還不錯,圖文並茂,非常滿意,便讓時釗等人出去張貼傳單。
在酒吧中等了一會兒,最後一場拳賽打完,客人陸陸續續的散了,酒吧的工作人員開始打掃收拾,時釗等人還沒回來,我便打了一個電話問他們情況。
時釗說傳單比較多,才貼了一半。估計要到凌晨四點鐘了,讓我不用等他們。
我也沒有客氣,讓他們貼傳單小心一點,我先回去休息。
就這樣,在時釗等人的努力下。觀音廟的大街小巷到處都被貼滿了揭發金龍洗浴中心內幕的傳單,第二天早上,我開着車子出了門,方纔到路口,就看到路邊的一顆電杆樹上貼着一張傳單,前面二十米外,一羣人正在一面牆前指指點點。
當下將車開了過去,下車去看那些人在看什麼。
走到人羣外圍,往裡面一看,果然看到還是一張揭發金龍洗浴中心內幕的傳單,旁邊一個大爺氣憤地說:“現在的人啊,爲了賺錢,一點節操都沒有,居然想到用這種辦法騙錢?”
另外一個大叔說:“我前幾天就看到金龍洗浴中心的傳單了,當時還覺得那麼奇怪呢。哪來的這麼多處女?能保持處女的,也是潔身自好的女人,哪有那麼容易出去賣?”
另外一個大伯說:“話也不能這麼說,現在爲了錢,什麼事情幹不出來?有句話不是說嘛。笑貧不笑娼。”
“照你的意思說,你女兒假如能賺錢也可以去了。”
先前那個大叔說。
後面那個大伯說:“能有幾十萬,爲什麼不去!”
……
我聽到一羣人的討論暗笑搖頭,果然啊,現在的人想錢都想瘋了,不過這些人是什麼觀點沒啥關係,最主要是牧逸塵以後再也不能用這一招來騙人了,看他的生意還怎麼做。
轉身上了車子,開着車子去酒吧,沿途上到處可見昨晚時釗等人張貼的傳單,不時看到一羣人站在傳單前展開討論,快到酒吧的時候,又看到一羣人在街上撕傳單,應該是牧逸塵知道了消息,派人出來想要撕掉傳單。避免更多的人看到。
看到牧逸塵的這些人,我不由得心下好奇,牧逸塵現在會是什麼樣子呢?會不會抓狂?
想到這兒,我就更想笑。
牧逸塵!這次看你怎麼化解危機!
到了酒吧中,時釗和唐偉航正坐在一起,討論傳單的事情,二人都是得意無比,笑聲遠遠地傳來。
“咳咳!”
我乾咳幾聲,往二人走去。
二人立時收起了笑聲,恭恭敬敬地跟我打招呼。
我淡淡地嗯了一聲,說:“咱們千萬不能太張揚,別讓人知道是咱們乾的,注意收斂一點。”
“是,坤哥。”
二人更是恭謹。
我隨即點頭說:“昨晚幹得不錯,今天金龍洗浴中心應該會有好戲看。”
時釗問道:“坤哥。什麼好戲?”
我笑道:“你想想啊,那些花了天價的人知道被騙了,會不會心甘呢?”
時釗聽到我的話登時大笑,說:“哈哈,這次牧逸塵有得忙了。坤哥,要不咱們去看看熱鬧?”
我說道:“這樣不好吧,人家會說我們幸災樂禍。”
時釗說:“管別人說什麼,咱們就圖看得爽。”
我笑道:“也對,等晚上吧,現在還沒到好戲上演的時候。”
傳單雖然發出去了,可要流傳開來需要時間,以我估計,下午可能就會有人去金龍洗浴中心找牧逸塵麻煩。
到時不論牧逸塵怎麼應付都會很頭疼,退錢的話,那他給了那些女人的錢不是白花了?不退的話,上當的客人怎麼會罷休?
所以,今天這一場好戲必定精彩絕倫。
在酒吧待了一會兒,我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我聽到手機鈴聲,首先第一反應就是,難道牧逸塵打來的?
拿起手機接聽電話,看到來電顯示上顯示的是老媽的號碼,心知她肯定是打電話來問我回家過年的情況的。
答應老媽會回家過年的時候我還沒被提名爲觀音廟話事人的候選人,所以是想回去過年的,可現在被提名了,每一天都在爭分奪秒,巴不得酒吧能多賺點錢,提高業績,以保證三個月的期限一到,能夠成功當選。
而過年期間。剛好也是生意最好的時候,所以我開始猶豫了,回不回去過年?
“媽,我是小坤。”
我接聽了電話。
“小坤啊,你爸讓我問你。你什麼時候能回來。”
老媽說。
我遲疑道:“媽,最近事情有點多,能不能回來我也說不準。”
“啊!你過年不回來了?”
老媽失望地說。
話才說完,對面就響起老爸的咆哮聲:“什麼!他不回來了?他是不是想一輩子待在外面,家也不要了。還是嫌棄咱們鄉下地方了?”
聽到老爸的話,我再不敢猶豫,咬了咬牙,說:“媽,你告訴老爸。我一定回來,只不過手頭事情很多,待不了幾天。”
“那好吧,我跟你爸說。對了,蔡梅……”
“媽,我這邊還有事情,先掛了。”
我一聽老媽提到蔡梅,就意識到老媽八成又要說,蔡梅屁股大,容易生兒子的話。連忙說了一聲掛斷電話。
呼!
掛斷電話,我長呼了一口氣,還好自己夠機靈,要不然又要聽老媽嘮叨一個小時以上。
她們對我的婚事格外看重,農村人的觀念不一樣,不讀書老年人便會催結婚,說什麼怕年紀大了討不到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