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聲響,大壯跌跌後退,戒色落地也是往後倒退了好幾步方纔站穩。
剛纔的一輪碰撞,戒色用的是腳,並且從空中跳下來,力道已經是最強,可是與大壯的一拳交鋒,沒有沾到任何便宜。
由此可知,大壯的力量明顯更勝一籌。
戒色站穩後,臉上現出震動之色。周圍的西城小弟也是爲大壯所震驚。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可是現場的西城小弟還是爲大壯表現出的實力震驚。
戒色的單挑能力在西城尊字堂,絕對能排第一,可就連戒色都在大壯手上佔不到便宜,可想而知大壯有多麼恐怖。
我斜眼看向戒色,冷笑道:“要想動武,戒色禿驢,老子也不怕你?要不要再玩玩?”
戒色譏笑道:“莫小坤,你也就嘴上功夫厲害,自己沒什麼卵用。有種你上來和我單挑啊。”
我笑道:“殺雞焉用牛刀,我一個小弟就能打得你服服帖帖,你什麼時候打贏他再說吧。”
時釗聽到我的話,笑了起來,衝戒色說:“禿驢。怎麼樣,打贏大壯,坤哥就答應和你單挑,你敢不敢!”
戒色冷哼一聲,岔開了話題,要和大壯單挑,他還沒那個信心。口上說:“莫小坤,你老大陳堯呢?就你過來?”
話音方落,外面就傳來堯哥和葉輝等人說話的聲音。
我聽到堯哥等人的聲音,回頭看去,只見堯哥、葉輝等人帶着小弟從老鳳祥茶樓大門口走了進來。
跟着堯哥們來的小弟可不少,密密麻麻的,一眼看過去,看不到盡頭。
今兒這老鳳祥茶樓雖然不小,可因爲雙方堂口的人馬很多,少不了要人滿爲患。
堯哥一跨進大門,掃視了一眼全場,臉上露出不高興的神色,說:“怎麼,要開打嗎?”
戒色連忙說:“堯哥,我在陪坤哥玩玩呢,沒那個意思。”
堯哥冷笑道:“玩玩?戒色,要開打,我們南門戰堂隨時奉陪,只需要一句話就成。”
戒色說:“堯哥,我們生哥約你來就是想好好談談,沒那個意思。”
“是這樣最好,你們生哥呢?”
堯哥隨即說。
戒色說:“生哥在樓上等您好久了呢。”
堯哥隨即對我說:“小坤,咱們上去會會陳木生。”
我笑着說了一聲好,將桌上的蝴蝶刀拔出來,合攏後揣進褲兜,與堯哥便要往樓上走去。
戒色又叫道:“堯哥等等。”
堯哥回頭冷眼看向戒色,說:“你還要說什麼?”
戒色在堯哥面前倒是不算張狂,表現得比較恭敬,說:“人太多上面容不下這麼多人。堯哥最好還是少帶幾個人上去。”
堯哥說:“陳木生在上面設下埋伏,想要算計我?”
戒色笑道:“堯哥說笑了,生哥怎麼可能這麼做啊,他是真心實意想和堯哥坐下好好談談。”
堯哥想了想,說:“其他人留下。小坤、大壯、葉輝、陶曾、張志強、蘇明跟我上去。”
除了大壯外,其餘的都是話事人級別,堯哥破格讓大壯上去,自然是知道大壯的實力,假如有什麼事情,也能幫上忙。
我料想陳木生在堯哥面前,也不太會玩花樣,也沒提出異議,回頭吩咐時釗等人在下面等我們。
我隨即跟着堯哥順着樓梯往上爬去。
樓梯是木的,走在上面發出咚咚咚的響聲。爬到二樓,就看見四周站了一圈西城的小弟,陳木生正坐在一張桌子上品茶,顯得悠閒自在。
陳木生擡眼看了我們一眼,便笑道:“堯哥,快過來坐,品品這兒的茶如何。”
堯哥笑着走了過去,大馬金刀的坐下,接過陳木生遞來的一杯茶,然後一口牛飲。將整杯茶一口吞進了肚子裡,隨即說:“我是粗人,學不來這些附庸風雅的玩意。陳木生,我人來了,有什麼話說吧。”
陳木生笑道:“堯哥果然是一個爽快人,快人快語。那我也就不繞彎子了。”說完陡地看向我,目光變得銳利無比,像是一把開鋒的寶劍要洞穿我一樣,森然道:“你的小弟光頭坤,昨晚燒了我的慢搖吧,還燒了我五百萬的貨,這麼做有些不地道吧,堯哥是不是要給我一個交代呢?”
我聽到陳木生的話,忍不住冷笑一聲,說:“五百萬的貨?你他麼吹牛逼都不帶打草稿的。”
陳木生說:“我的貨價值多少,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還想說話,堯哥舉手示意我先別說話,我當即將話吞進了肚子裡。
堯哥隨即冷笑道:“那你想怎麼辦?”
陳木生淡淡地說:“我這人從來都不會趕盡殺絕,凡事都不會做絕做盡。昨晚的事情我可以當他一時衝動,不和他一般見識。但我的損失他無論如何也要賠。”
堯哥說:“你的損失有多少?”
陳木生算起了賬,說:“我昨晚被燒了的貨價值五百萬,慢搖吧裝修的時候用了八十萬,裡面的設備一百五十萬,其餘的因爲慢搖吧被燒導致無法營業的損失,看在堯哥的面子上,也就算了。一共是七百三十萬。”
堯哥呵呵笑道:“生哥還真是寬宏大量啊,七百三十萬就算了?”
陳木生說:“我也不想輕易挑起兩大社團的火拼。”
堯哥說:“要是我們不賠呢?”
陳木生說:“那就別怪我陳木生翻臉不認人了。”
堯哥說:“那你翻臉吧,我倒很好奇,生哥翻臉是什麼樣子。”
“砰!”
陳木生聽得堯哥的話。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道:“陳堯,你這是沒誠意,準備開戰了。”
堯哥也是霍地站起,說:“陳木生,我他麼還沒找你算賬,你倒先算起賬來了。行,要小坤賠錢也可以,我們的賬也來算一算。小坤,你和生哥把賬算一算。”
我冷笑一聲,走上前,笑道:“要算賬,我們也會。生哥,你可得豎起耳朵聽仔細了。前不久你的人在菜市場砍死了我的一個兄弟。安家費三百萬,他本可以幫我五十年,以每年他能爲我創造十萬的收益來算,五十年就是五百萬,總共八百萬。”
“八百萬!我草泥馬,光頭坤,你怎麼不去搶啊!”
陳木生聽到我的話憤怒地吼了起來。
我冷笑道:“你不是要算賬嗎,咱們就算啊。還有,你的人前前後後去菜市場搞事,導致菜市場無法營業。攤主找我們索賠,一次一個攤主是一千塊,裡面共有幾十個攤主,就只算三十好了,一次就是三萬,你們去的次數不低於二十次,也就是六十萬。另外,一個攤主被你們挑斷手筋,身上被砍了幾十刀,醫藥費就是三十八萬,這筆賬也得算在你們身上。全部加起來,一共是八百九十八萬,折了你們的七百三十萬,你們還得補償我們一百六十八萬,給錢吧,生哥。”
我說完伸出手,手指捻了捻。
堯哥聽到我的話登時笑得不行,要敲詐勒索,不是隻有他陳木生纔會。
葉輝等人都是笑了起來。
誰都明白,陳木生不可能在慢搖吧投放五百萬的貨,擺明了想要勒索。
他雖然過分,可相比我來說還是差了一點。
陳木生當然不樂意,當場怒吼道:“你他麼燒了我的慢搖吧,還讓我賠你錢,做夢!”
我也是冷哼一聲說:“陳木生,你他麼三番五次帶人去菜市場鬧事,弄了我的人,我還沒找你算賬,你竟然還想要從老子身上勒索?你也是在做夢!”
“這麼說,就是不賠了!”
陳木生咬牙切齒地說。
我擲地有聲地道:“沒錯!不但不賠。你還得賠償安家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