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弟唯一遲疑,便和我交換了位置,我坐上大貨車的駕駛位,便開動車子往前面進發。
六輛大貨車陸陸續續啓動起來,穿過街頭,向陳木生的夜總會進發。
到距離陳木生的夜總會還有一公里左右的距離時,堯哥打電話來通知我,從前面一個路口轉進另外一條街,繞向陳木生夜總會所在街道的街東邊街口,正面突擊。
西城區的地形我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所以在接到堯哥的電話後,我輕車熟路的抄向陳木生夜總會所在街道的東邊街口。
由於已經是過了十二點,一路所過之處,除一些夜店還在開門營業外,其餘的店鋪基本上都關門了。比較冷清。
另外由於是開大貨車前往,所以儘管我們的人很多,可都在大貨車裡,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所以沒有引起多大的騷動。
三輛大貨車。呈一字型徐徐往陳木生的夜總會靠近。
“轉過前面的橋就到了。”
負責開車的那個小弟說,說着的時候臉上微微露出緊張的神色,馬上就要開戰了,他感到緊張。
我微微一笑,說:“別怕,今天咱們人多,西城的人佔不到什麼便宜。”
那小弟被我看穿了心事,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嘴強說:“坤哥,我沒怕。”
轟轟轟!
大貨車的引擎聲中。我開着大貨車上了橋,前面的陳木生的夜總會已經能遠遠看到,燈火輝煌,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雖然已經過了十二點,但夜總會還是高峰期,門口停着好多的轎車,門外的幾個泊車小弟正在忙於幫客人泊車、取車,看來生意還不錯啊。
在我們南門的大部分場子被條子掃蕩,很多都被勒令歇業整頓的情況下,很多原本習慣於流連我們的場子的客人都轉到了西城這邊來,也造就了西城的生意的火爆。
這段時間看來陳木生撈了不少啊。
我看到這一幕暗暗冷笑。
正在這時,對面射來一道強光,街頭轉進一輛大貨車,強燈刺眼,堯哥們的大貨車從正面轉進來了。
也在這時,街上游蕩的幾個西城小弟發現了不對勁,有一個指着我這邊說話,有一個拿起手機打電話,應該是通知什麼人,另外一個轉身就往夜總會大門跑,一邊跑一邊喊:“快,快通知生哥,有狀況!”
原本安靜的街道瞬間變得騷亂起來。
我看到這一幕心知已經被發現了,心一橫,換擋,加速,駕駛大貨車往前衝去。
大貨車不必轎車,提速沒有那麼快,速度提升到八十公里每小時用了足足十多秒,但相較於轎車。大貨車高速行駛,更給人一種兇悍,咄咄逼人的氣勢。
試問那麼長,那麼大的車子,高速衝向你。你能不怕?
門口的泊車小弟看到我的車子快速逼近,紛紛嚇得往夜總會大門處跑。
時速一百了,這樣的高速狀態下,大貨車給我一種不穩,隨時有可能脫離掌控,飛出去的感覺。
眼中見到門口停着的一排車子,好像都還不錯,最起碼都是二十多萬的中級轎車,豪車都有。
腳下油門再一轟到底,時速接近一百二十了。
駕駛室裡的那個小弟嚇得驚叫:“坤哥。慢點慢點!”
“轟!”
震耳欲聾的一聲巨響,大貨車撞上了一輛黑色的別克君越,將那輛君越抵着往前衝去,又是轟地一聲響,君越再撞上前面的一輛寶馬。就這樣一輛撞一輛,足有五六輛連環相撞。
對面的堯哥的大貨車也同樣撞擊過來推動着另外一邊的車子往這邊滑動,最後在中間相碰撞。
“下車。”
我們的大貨車也在這時停了下來,我喊了一聲,拿起帶來的武士刀,打開車門就跳下車去,幾大步走到貨廂側面車門前,開起了車門。
嘩啦地一聲響,車門落下來,李顯達等人提着傢伙從車上跳下來。跟着是其餘的小弟,一個接一個,咚咚咚的落地聲響不絕於耳。
後面的葉輝、蘇明坐的大貨車沒有開上來,將大貨車橫擺在街頭,兩輛大貨車連在一起,將整天大街死死堵住,另外一邊,張志強、陶曾坐的大貨車也同樣將另外一邊街道堵住。
兩邊的六輛大貨車的側面貨廂車門打開,一個個的南門小弟從車上跳下來,場面極其壯觀。
原本在街上的幾個路人看到這一幕,嚇得紛紛抱頭往兩邊樓裡逃竄。
陳木生夜總會大門裡衝出一幫看場小弟,衝到門口,看到這一幕,都是被嚇得面無人色,一個帶頭的急急忙忙的打電話:“喂。坤哥,南門下山虎陳堯和光頭坤帶人來了,他們人好多,最少有好幾百人。”
“擋住?好,我們儘量擋住!”
那帶頭西城小弟答應得很沒底氣。
我看了眼夜總會大門,將武士刀扛在肩上,便帶着人迎面走過去。
堯哥也帶着人走上來和我會合,堯哥今天扛的是他那把大關刀,走起路來龍行虎步的,霸氣幾乎透體而出。
門口的西城小弟看到我們靠近,臉上神色更是驚慌,腳步止不住地往後退縮。
“小坤,咱們今天來比一比,看誰砍的人多。”
堯哥大聲說道。
我笑道:“好啊!”說完冷眼看向對面門口的西城小弟。
“都給我聽好,給我砍死他們!”
堯哥隨即用大關刀指着夜總會大門口的西城小弟,一字一字地說道。
“殺!”
所有戰堂的人齊聲吶喊,殺聲震天。
我體內的熱血彷彿在這一刻沸騰起來,有一股蠢蠢欲動的氣息。
握住武士刀的手一緊,我便提着武士刀,大步往夜總會的大門衝去。
那些西城小弟雖然接到陳木生的命令。要阻擋我們,可是看到我們衝向他們,竟是嚇得轉身就跑,將陳木生的話當成了耳邊風,拋到了九霄雲外!
我提着武士刀,一衝進夜總會大門,眼見得大廳裡依舊是一副歌舞昇平的樣子,握住武士刀的手再一緊,往前走幾步,將武士刀往大廳天花板上吊着的激光舞臺燈扔去。
“砰!”
激光舞臺燈爆炸,武士刀跟着落下人羣中。
“啊!”
現場登時響起了一片驚叫聲,無數膽小的女人抱頭鼠竄,便是膽大一些的男人們在看到門口這邊的情況後,也是嚇得往四面角落逃逸。
堯哥提着大關刀走上來,手中大關刀猛地往地板上一擊。那地板裝登時寸寸龜裂,聲勢嚇人。
堯哥大聲喊話:“不相干的人馬上離開,南門辦事!”
現場的客人們聽到堯哥的話,登時如蒙大赦,紛紛往門口跑來。
我們的人退到一邊。讓出一條通道,密密麻麻的客人便爭先恐後地往外逃竄。
“啊,我的車啊!”
有一個客人衝到門口,看到停在外面的車子被撞成了一堆廢鐵,當場慘叫起來。
“還管什麼車子啊,人沒事就不錯了!”
“快走吧,老蔣。”
另外幾個明顯是先前那個客人的同伴,紛紛勸那個客人。
過了片刻,葉輝忽然暴怒,衝進人羣,一把揪住一個男的的衣領,啪啪啪地就是幾耳光,罵道:“我草泥馬的,爛皮鞋,你他麼的還想逃走?”
被葉輝揪住的是一個很瘦,眼圈很黑,頭髮蓬亂,精神頹廢的青年,應該是一個癮君子,並且是西城的人。
“輝哥。不管我的事啊,你們要找陳木生和我沒什麼關係,我是無辜的。”
那青年哭喪着臉說。
堯哥眼睛一瞪,說:“將他帶過來!”
那青年於是被葉輝揪到堯哥面前,又哭喪着臉。說:“堯哥,真的和我……”
“砰!”
堯哥一腳將青年踹倒在地上,手往青年一指,厲聲道:“給我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