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哥!”
蕭天凡的話一說出來,就像是一石驚起千層浪一樣,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
“凡哥,你幹嘛接他的煙,爲什麼叫他坤哥啊。”
“凡哥,你不是說今晚召集所有人,商議怎麼對付光頭坤嗎?”
“凡哥,你在幹什麼?”
現場的驚叫聲此起彼伏。
我看到現場西城的人的反應,卻是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來,他們都想不到蕭天凡是我的人,這次叫他們來,不是要對付我,而是要逼他們離開西城,投入我的門下。
要建立新堂口,地盤是必備因素。但也不能沒有人,我以前的人馬根本不夠支撐一個堂口。
所以要是能借這次吸納一些西城的人加入,正好可以解決人手不足的麻煩,卻是一舉兩得,不。應該是一舉多得。
既能讓新堂口建立起來,又能阻止李漢煜入駐西城區,成爲我的勁敵,還能壯大手下的規模。
蕭天凡抽了一口煙,轉過身。便大聲說道:“今天叫大家來,不是要對付坤哥,而是我蕭天凡想借這個機會正式宣佈,加入南門,跟坤哥。”
“凡哥。你說什麼?”
“你竟然要背叛西城?”
“叛徒!我們都被你騙了,蕭天凡,原來你早就和莫小坤勾結好了,擺下今天的鴻門宴,對付我們?”
“蕭天凡。你知道叛徒是什麼下場嗎?”
蕭天凡的話一說出來,現場再次掀起了一股更大的波浪,有的人震驚,有的人憤怒,有的想跳上來打蕭天凡。
蕭天凡大聲說:“大家靜一靜,聽我說。”
“草,叛徒,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蕭天凡,我看錯了你!”
人羣中有兩人怒罵道。
蕭天凡大聲說:“可能大家覺得我蕭天凡無恥,竟然背叛社團,可是在場的有想過我的處境嗎?從陳木生時候開始,我爲社團盡心盡力,打了多少架,捱了多少刀?”說完竟是將上衣脫掉,赤裸着上身。
他的上身到處都是橫七豎八的刀疤,密密麻麻,看起來令人觸目驚心,也昭示着他這些年爲西城立下的赫赫功勞。
這個人是一個打將,單挑的實力勝過陳木生,可是卻一直屈居陳木生之下。
他隨後指着胸膛的一道傷口,說:“這一刀,是我幫陳木生擋刀受的傷,那一次差點我就死了。這幾刀,是在觀音廟和南門的人火拼受的傷,當時我們的人少。是誰帶人突出重圍?這一刀,是在堯哥夜總會和南門的人火拼……”
蕭天凡如數家珍一般,細細數起了身上的刀疤來歷,即便是我聽在耳裡,也不由動容。
蕭天凡原本尊字堂的第一猛將。絕非浪得虛名,他身上的傷疤就是最好的證明。
在訴說着,蕭天凡眼中不禁有了些淚光,隨即大聲說:“我爲陳木生賣命,連命都可以不要。可是陳木生怎麼對我的?一個新來的戒色,就能比我混得好,我他麼算什麼?我難道還要繼續愚蠢的爲他賣命!我不會,這樣的陳木生,這樣的西城,不值得我再賣命,所以我決定投靠坤哥。我只想請大家跟我一起加入南門,投入坤哥門下,坤哥即將成爲南門第六堂的堂主,前途也是光明無限。”
蕭天凡說完,現場的西城的人紛紛議論起來。
有的同情蕭天凡的遭遇,他確實蠻悲催的,在陳木生在的時候,爲陳木生出生入死,可是一個新加入的戒色,就超過了他的地位。
在戒色和陳木生內訌出走,陳木生被殺以後,本來有希望可以出任尊字堂的堂主,可是就在這時候,西城小霸王李漢煜又冒了出來。
所以。他在西城已經看不到了希望。
“蕭天凡,少他麼的在這兒蠱惑其他人,生哥就是你和莫小坤害死的,他再怎麼樣,你也不能殺他啊!”
一個染着銀髮的青年跳了出來。指着蕭天凡罵道。
聽到我和蕭天凡的對話,銀髮青年已是反應過來,有人懷疑蕭天凡和我勾結殺害陳木生的傳言是事實了。
蕭天凡回頭看向銀髮青年,也不否認,冷笑道:“我既然已經投靠了坤哥。自然爲坤哥辦事,這有什麼不對?”
“叛徒!我要殺了你爲生哥報仇!”
那銀髮青年叫着往蕭天凡撲來。
我心想要想讓西城的人投降,光靠嘴上說是很難達到目的的,除了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外,還得動用鐵血手段。
眼見那銀髮青年要動手。正是一個立威的大好時機。
當下厲聲道:“還敢動手?”衝上前,一腳飛踢銀髮青年的胸口。
銀髮青年伸手來擋,擋住我的一腳,可我的第二腳接踵而至,他再來不及抵擋。當場被掃中頭部,往邊上栽倒出去。
我緊跟着幾大步衝上,看銀髮青年想要爬起來,便是一連三腳連環飛踢,在將青年射倒在地,緊跟着擡起腳,就是狠狠地一腳朝他的手腕跺了下去。
“啊!”
銀髮青年發出撕心裂肺般的慘叫。
我掏出蝴蝶刀,在手中刷刷刷地甩了甩,跟着握住蝴蝶刀的刀柄,就是狠狠地一下插了下去。
銀髮青年再次慘叫,一隻手鮮血淋漓。
我拔出釘在他手上的蝴蝶刀,在他身上擦拭了下血跡,隨即站起來看向西城衆人,說:“今天我來這兒,是誠心邀請你們加入南門,凡是自願加入南門的,我莫小坤保證你們和其他人一樣,但要是不願意加入的話,那就是我的敵人。對付敵人,我一向不會手軟。”
話一說完。陡地一個轉身,手中的蝴蝶刀飛了出去,再釘在銀髮青年的手腕上。
現場的西城的人看到這一幕,不由聳動,一個個面如土色。
如果蕭天凡沒有投靠我。他們在蕭天凡的帶領下,還勉強有一戰之力,可蕭天凡投靠我了啊,他們就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樣,很難再和我抗衡。
不過饒是如此。西城的人也沒有人選擇馬上表態跟我,都在猶豫。
我再看了看西城衆人,暗暗冷笑,看來還不夠啊,掏出手機。打開蕭天凡給我的名單,便說道:“朱雷,給我站出來!”
我喊了一聲,可是卻沒人站出來。
我掃視對面西城的人,冷笑道:“打算當縮頭烏龜嗎?即便是躲起來,我也有辦法將你找到。”
這個朱雷在西城尊字堂中是打手,算是低級小頭目,不算出名,我根本沒什麼印象。
聽到我的話,一個朝天鼻方臉的青年戰戰兢兢地走了出來。說:“我是朱雷。”
我說道:“終於肯站出來了嗎?好,我現在問你,加不加入南門?”
“坤哥,我……”
朱雷支吾地說。
我聽到朱雷的話,當場冷笑道:“給他點厲害嚐嚐。”
今天的事情可不比兒戲。我要不能將西城尊字堂全部瓦解,李漢煜便有可能重整旗鼓,與我對抗,所以我也不能有半點仁慈。
凡是不願跟我的,他以後也別想再混下去。
唐鋼聽到我的話。當場衝上來,要抓朱雷。
對面的西城的和朱雷關係好的人不樂意了,紛紛指着唐鋼厲喝:“他麼的,唐鋼你幹什麼,你敢動手?”
我冷笑道:“要玩嗎?誰想玩的站出來!”
聽到我的話,那幾個人看了看我們這邊的形勢,終於低下了頭。
唐鋼看到西城的人慫了,冷笑一聲,隨即伸手去抓朱雷,但手才一碰到朱雷,朱雷就嚇得雙腿一軟,撲通地一聲跪倒在地上,說:“坤哥,我投降,我投降,以後我跟你。”
我聽到朱雷的話,忍不住得意地笑了一聲出來,終究還是怕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