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和戒色的單挑比試,最後一刀完全是效仿方丈師父當日爲我展示的最後一點,所謂一點之神,可狀全體,也就是最後一刀纔是精華所在,凝聚了我的全部力道,所以戒色雖然擋住了這一刀,可還是吃了大虧,被這一刀所傷。
戒色在進入包間後,先是一臉的苦悶。怎麼也想不明白怎麼會輸給我,後來似有所察覺,眼中爆射精光,盯着我一字一字地問道:“莫小坤,這幾個月你是不是去了碧雲寺?”
“碧雲寺?”
就連寧公也開始震動了。
我見戒色已經猜到,而且自己已經不在碧雲寺,不怕他們針對找我麻煩,便笑呵呵地說:“大師現在才反應過來嗎,沒錯,我是方丈的俗家弟子,戒色,按資排輩,我還是你的師叔祖,還不過來拜見?”
說到這,心裡倒是想笑。戒色這禿驢輩分比堯哥和了塵小一輩,比我足足小了兩輩,所以真的該叫我師叔祖啊。
戒色聽到我要他叫師叔,臉色更不好看了,冷哼一聲,怒道:“我早不在碧雲寺了,什麼師叔祖,我不知道。”
我笑道:“戒色,一個人啊最重要的是不能忘本,你雖然已經不在碧雲寺了。可是你終究拜入碧雲寺門下,從碧雲寺學到很多東西,應該對碧雲寺感恩纔對,像你這樣可不對啊。”
時釗等人聽到我的話都是忍俊不禁的樣子,想笑當着寧公的面也不好笑出來。
戒色更是大怒,說:“莫小坤,做人的道理不用你來教我。呵呵,碧雲寺就真的那麼好嗎?名義上說得好聽,衆生平等,可我在碧雲寺看到的卻是另外一番景象,方丈擁有特權,可以自由出入藏經閣,而其他人想要進藏經閣得方丈批准,我在碧雲寺中一次都沒得到批准,這就是平等嗎?”
我笑道:“像你這樣不懂知恩圖報的人,不准你進去是對的,要是我是方丈,呵呵。”
戒色冷冷地說:“要是你是方丈,怎麼?”
我看他的樣子不爽,厲聲道:“打斷你的狗腿,再丟出碧雲寺去,永遠不得入內!”
戒色更是怒不可遏,握起拳頭,瞪視着我,怒道:“莫小坤。你說打斷誰的狗腿?”
我霍地站了起來,瞪視着戒色,說:“怎麼,要以下犯上?碧雲寺的規矩你不懂,兄弟會的規矩你也不知嗎?”
戒色雖然很惱火。可是我擡出兄弟會的規矩,而且寧公在場,也只得忍氣吞聲。
我是西路元帥,比他戒色可足足高了一級,所以我比他的身份高。對我動手那是以下犯上。
另外,現在就算動手,我也不會再怕他。
寧公看到我們鬧得很僵,當場笑着打圓場,說:“都是自己人。千萬別因爲一點小事傷了和氣。小坤,快過來坐下。”
我聽到寧公的話,氣稍消了一點,轉回到位置上坐下,寧公隨即笑呵呵地說:“你在碧雲寺拜了方丈做師父?”
我說道:“是啊,寧公。”
寧公笑道:“呵呵,這碧雲寺還真是讓人好奇啊,到底有什麼能力,居然能在幾個月內,將你教成高手。什麼時候有空一定得去拜訪一下。”
我知道寧公這個人不簡單,怕他打碧雲寺的主意,連忙說:“寧公,碧雲寺不喜歡外人打擾,所以最好還是不要打擾他們的清修。”
寧公笑道:“你別緊張。我沒其他的意思,就是我本身也是信徒,想去上香禮佛而已。”
我聽寧公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也不好再說你別去啊,那兒不歡迎你之類的話,便只說道:“寧公什麼時候去,我可以爲寧公帶路。”
寧公笑道:“好。對了,今天我不請自來,一是歡迎你迴歸,二也是和你談談啊,你擔任西路元帥已經快半年了,可是西城區還沒有什麼動靜,這樣拖下去不行啊,我擔心南門緩過氣來,會有什麼變故,西城區的事情宜早不宜遲。”
我說道:“寧公,我知道利害,雖然這幾個月我不在良川市,可是一直有關注西城區的動向,遲遲沒有出手。只是沒有合適的機會而已。現在西城區有一明一暗兩股勢力,明的就是南門戰堂,暗的是西城李漢煜,假如我們貿然對戰堂出手,很有可能被李漢煜暗算撿了便宜。所以我認爲在沒有很好的辦法之前,我認爲保持現狀最好。”
寧公皺眉說:“這樣啊,可是西城區開發在即,我們沒有多少時間,在這樣的時候。我認爲應該破而後立,你覺得是不是呢?”
我明白寧公的意思,他已經等不及了,要我必須給他交出成績單,當下略一沉吟,說:“寧公,我會想辦法,很快會有所動作。”
寧公聽到我的話哈哈笑了起來,說:“我知道你一定會有辦法的,期待你的成果。”說完便舉起酒杯,對在座的人笑道:“今天讓我們一起歡迎小坤的迴歸,共同期待小坤接下來的表現。”
在場的都是我手下的骨幹成員,聽到寧公的話,紛紛笑着舉杯,隨即喝了一杯酒。
但儘管這一杯酒大家都笑着喝下去的,可是人人都明白,寧公這次帶戒色來的目的,並不是真的歡迎我回歸,而是打算逼宮,催促我出手。
寧公隨後又說了一會兒笑話,談笑風生,一代梟雄的風度盡顯,嚴厲的時候咄咄逼人,壓得人喘不過氣來,隨和起來,卻又給人健談,沒有絲毫架子的感覺。
在說了一會兒笑話過後,寧公看了看手錶,說時間太晚了,他得走了,我們全體狼堂的成員當即起身,送寧公出去。
看着寧公的背影走遠,時釗想要說話,但看了看寧採潔,又忍了回去,應該是想說關於寧公的,可是顧慮寧採潔在現場,不好說出口。
我心中明白寧公的用意,暗暗嘆了一聲氣。
寧公的耐心有限,假如我再沒有成績的話,他接下來有可能會讓人取代我。
而他今天帶戒色來,有可能取代我的人就是戒色。
接下來該怎麼應付呢?
……
回到住處,我去洗了一個澡,躺在牀上,抽了一支菸,寧採潔就爬上牀來,拿了我手中的香菸抽了一口,靠在我的胸膛說:“我爸今天的意思很明顯,已經給你下最後通牒了,你打算怎麼應付?”
我想了想,說:“無論如何,還是不能解決戰堂,看來只有演一齣戲了。”
寧採潔說:“演什麼戲?”
我說道:“假意和戰堂的人開戰,然後打不過退回來。”
寧採潔疑惑道:“可是你這樣做的話,怕我爸那邊會說你能力不足,還是會把你換了。”
我聽到寧採潔的話,冷笑一聲,說道:“他要換就讓他換吧。現在狼堂的人都是我的人,誰來也取代不了我的位置。也是時候讓你爸明白,西城區的位置不是誰想坐就坐了。”
寧採潔說:“你是打算以退爲進,在幕後操縱?”
我伸手摸了一下寧採潔的下巴,笑道:“沒錯,西城區中我還有一個重要的籌碼,那就是西城區探長黃鵬,有黃鵬在,我基本立於不敗之地,誰想代替我,都只會狼狽收場。嗯,明天打電話給響尾蛇和任天豪,讓他們過來開會,商討對戰堂開戰的事情。”
“叫響尾蛇和任天豪?那不是讓他知道你的底細,他們要是在我爸那兒告密可不好吧。”
寧採潔疑惑道。
我笑道:“別擔心,我有辦法,等着看好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