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子裡抽菸等了將近兩個小時,聽戒色的牛嚎般的歌聲聽得都快要吐了,終於纔等到酒吧裡傳來戒色的聲音:“謝謝大家。”
靠!居然以爲他是什麼大明星,居然還玩謝幕?
我忍不住鄙夷。
時釗冷笑道:“戒色還陶醉得很吶。”
蕭天凡說:“雖然接連吃敗仗,可兒子終究是狼堂堂主,哪能不得意。”
我說:“他快出來了,大家準備。”說完抽出了藏在座椅底下的武士刀,握在手心。
其他人也是拔出了傢伙,冷冷地看着對面酒吧,車內彷彿在一瞬間冷了下來。
過不多時。戒色的身影就出現在酒吧門口,嗎的,還真挺囂張的,左擁右抱,一邊依偎着一個美女。
時釗說:“那兩個小姐是金龍洗浴中心的紅牌,兒子竟然將她們帶出場來了。”
我看着戒色,冷冷地說:“大家先別急動手,聽我的命令。”
“是,坤哥。”
時釗等人說。
戒色出來後,原本西城尊字堂的幾個小頭目跟着出來。一個個搖搖晃晃的,滿臉通紅,似乎剛從在酒吧裡玩得特別嗨。
蕭天凡怒道:“坤哥待他們那麼好,他們居然還私下和戒色會面?”
我說:“人都想往高處走,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記住他們的名字,以後再秋後算賬。”
今時不同往日,以往我在西城區立足不穩,所以不宜和西城尊字堂過來的人計較,避免動搖根基,現在我基本已經穩住了,對於兩邊倒的牆頭草,自然不會再寬容。
蕭天凡點頭說:“明白,坤哥。”
一幫人出了酒吧大門後,便在門口打招呼,好像要分開走了,態度都非常親熱,估計是已經談好了。
以我估計,戒色肯定是以提拔這幾個小頭目爲條件,讓他們歸順戒色,爲戒色所用,這幾個小頭目想要上位,自然很輕易的答應了戒色。
隨後一幫人分開,分別上停在酒吧外面的車子,戒色的車子是一輛捷豹,看來兒子也撈了不少錢了。
我看戒色往捷豹車子走去,便戴上口罩,說:“準備動手。”
嘩地一聲,拉開面包車的車門,就提着刀跳下了車子。
在我跳下車子的瞬間,戒色身邊的一個金龍洗浴中心的小姐發現了我,登時嚇得魂飛魄散,手指着我這邊,囁嚅道:“那……那邊……”
我提着刀,快速往戒色走近。
戒色還沒有發現危險,還裝逼的說:“那邊什麼?你怕個鳥啊,有大師在,什麼事情都不用怕,現在西城區我做主!”
“大師,那邊好多人,還拿了刀子。是不是大師的仇家啊。”
另外一個女的也發現了我們。
戒色聽到後,立時回頭看來。
在戒色回頭的時候,我與戒色的距離已經不遠了,眼見戒色要轉身,連忙快步前衝。口中大喊:“給我砍死戒色這個禿驢,讓他知道我們南門的厲害!”話還沒說完,就已衝到戒色身後,揚起武士刀,就是一刀當頭斬去。
戒色回過頭。剛好看到我的一刀,嚇得急忙將一個女的推向我,同時往後退開。
那女的嚇得啊地一聲驚叫,撲過來。
我急忙收刀,一把將那女的拉開。再往戒色殺去。
“將他圍住,別讓他跑了!”
“殺!”
我殺向戒色的時候,時釗等人也紛紛衝了上來。
戒色回頭看了一眼,更是被嚇得魂飛膽裂,轉身就跑。
我眼見他要逃走。咚地一聲響,一大步跳上捷豹車的車頭,跟着跳起來,一腳射向戒色的後心。
雖然我現在大關刀纔是我最厲害的殺手鐗,但腿上的功夫畢竟經過一年多的磨練,也是不弱。
這一腳直射戒色後心,戒色往前飛出一米多遠,撲通地一聲倒在地上。
我提着刀,快步趕上去,戒色想要爬起來,我揚起武士刀,就是狠狠一刀。
嗤地一聲響,戒色後背上的衣服被劃出一條長長的口子,往前再次撲倒。
我提刀再衝上去,打算再砍戒色。戒色忽地往前一滾,當地一聲響,我的刀子便砍在地面上。
戒色往前滾出,隨後一個鯉魚打挺迅速翻身站起,跟着原地一個轉身。轉身之際,將外套脫了下來,手一抖,那外套登時化爲一根棍子,筆直地射向我的面門。
我心中一驚。急忙揮刀將戒色的衣服擰成的棍子隔開。
但戒色也贏得了喘息的機會,手中的衣服擰成的棍子,立時揮舞起來,嗖嗖嗖地聲響,帶起一陣陣勁風聲。瘋狂攻擊我。
我只感到眼前全是戒色的棍影,心中略慌,急忙揮舞武士刀格擋。
一連擋住七棍,這七棍快捷無比,幾乎在一瞬間攻出。時釗等人這才提刀殺上來。
戒色眼見形勢不利,怕被包圍住,暴喝一聲,手中的衣服擰成的棍子猛攻幾下,將我逼退,跟着轉身拔腿就跑。
“站住,別跑!”
時釗等人大聲叫喊,提着刀追了上去。
我也提刀在後面追趕,不過我並沒有打算今天解決戒色,只是想製造一個假象而已。追出街口,便止住還想繼續追下去的時釗等人,說:“別追了。”
“嗯!”
時釗等人紛紛答應一聲,折轉回來。
我們原路返回,到剛纔動手的酒吧外面。和戒色一起喝酒的幾個原西城的小頭目都已經逃得無影無蹤。
我擔心戒色會叫人殺回來,立時帶人上了麪包車,快速離開現場。
回到時釗的住處,才一進門,蕭天凡、時釗等人就大呼痛快。笑呵呵地說:“嗎的,這段時間看戒色作威作福的樣子也看夠了,今天終於給他一點教訓。”
我說道:“大家別掉以輕心,現在各自回各自的地方,以免被人察覺。有人問起,切記,一定要說不知道。”
時釗點頭說:“嗯,我們明白,坤哥。你有什麼打算?”
我說道:“我連夜回老家去,不出預料,寧公很快會打電話試探我。”說完又覺不放心,叮囑道:“今晚的事情千萬不能泄露,不論對誰都不能說。”
時釗、蕭天凡等人原本不大注意事情的嚴重性。聽到我的話也都是慎重起來。
我隨後說:“都散了吧。”轉身出了時釗家,上了車子,徑直開車回老家。
在半路,我的手機就響了,電話是時釗打來的。
我問時釗:“時釗,有什麼情況?”
時釗說:“戒色剛剛打電話過來,說是讓我過去會合,要和南門戰堂的人開戰。”
我笑道:“戒色那禿驢是想找回場子呢,你照他的話過去就是,到時照舊出工不出力。”
時釗說:“明白。”
一路開車回到了老家。雖然我讓老爸老媽和蔡梅不要等我,可他們還是因爲擔心我,一直等到現在,看到我回來,老爸老媽懸着的一顆心才落了下來。說:“去洗腳睡覺吧。”
我說道:“嗯,爸媽,你們也去睡吧。”
老爸老媽隨後打着呵欠回屋睡覺去了。
他們習慣了早睡,早就困得不行,要不是等我。現在只怕已經進入夢鄉了。
老爸老媽回屋後,蔡梅擔心地問我:“小坤,今晚到底什麼事情?”說完忽然看到我身上有血跡,驚道:“你身上怎麼有血?你沒事吧。”
我看到她緊張的樣子,心中感到溫暖,拉住蔡梅的小手,說:“我沒事,是對方的血,不是我的。”
蔡梅說:“小坤,其實你已經賺了不少錢了,沒必要再打打殺殺,冒險。”
我笑着說:“現在雖然賺了不少,但還不夠,我要的不止是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