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小混混都爭着想要上位,可是在現在,所有趙志龍的人都被嚇破了膽,哪還敢出頭?
我又問道:“那誰的級別最高呢?”
趙志龍的人紛紛看向左手邊第一個青年,青年方頭方腦的,長得還算壯實。
雖然趙志龍的人沒有說他級別最高,可他們的眼神已經告訴了我。
我當即招了招手,說:“你過來。”
青年戰戰兢兢地走過來,站在我面前,全身止不住地發顫。說:“坤哥。”
我瞟了青年一眼,說:“你叫什麼名字?現在什麼級別?”
青年說:“我叫李大成,目前是打手。”
我嗯了一聲,說道:“還是那句話,你是誰的人?”
李大成猶豫了起來,時釗眼睛一瞪,往前一步,青年登時嚇得叫道:“我是坤哥的人!”
我聽到青年的話差點忍不住笑了出來,想了想,說道:“你明白自己該處於什麼立場最好。很簡單。接下來我要你幫南門做點事情,等這件事完了,大小姐會提拔你,讓你升一級。”
李大成說:“坤哥,什麼事情啊。”
我說道:“等會兒你去把酒店的負責人叫來。在他到這兒之前,不能讓他察覺,我會派人隨你去。明天的話,你繼續在酒店值班,裝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如果夏陽問你趙志龍去了哪兒,你就告訴夏陽,趙志龍生病了在醫院,明白嗎?”
李大成說:“明白,坤哥,我一定會照你的話去做。”
我隨即說道:“你現在去叫酒店的負責人過來,我和他談話。”說完轉頭看向時釗,說:“時釗,你安排兩個人和他去,如果他敢耍花樣,不用客氣。”
“明白,坤哥。”
時釗點頭說,隨即手指點了兩人,說:“你們兩個和他去。”
原本派大頭、李顯達、陳凱等人和他去最爲合適,不過考慮到有可能泄露風聲,所以只能讓小弟隨他去。
李大成出去後,我便回頭看向其他的看場的南門小弟,隨即站了起來,說:“原本咱們都算得上是同門兄弟,我也不想爲難各位,但各位也別讓我爲難。明天你們照舊在酒店值班,裝作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你們都不會擔上關係,如果有人敢泄露半個字的話。那麼就別怪我莫小坤不講情面了。”說完又覺單純說話威懾力不夠,將時釗手中的傢伙拿了過來,續道:“他就是下場!”
最後一個字吐出,又是一刀砍了下去。
嗤,血水飛濺,趙志龍的人都是被嚇了一跳,我的臉上也被血水濺到,當即將刀子一扔,伸手抹了一下臉上的血跡。
趙萬里在旁喝道:“都聽清楚了嗎?要不要坤哥說第二遍?”
“聽清楚了!”
趙志龍的人聽到趙萬里的話,紛紛迴應。
我聽到他們的回答,感覺不太會有問題,便回頭衝郭婷婷點了點頭,表示場面已經基本控住,只需要搞定酒店的負責人,計劃便能照常進行。
在會議室中等了一會兒,還不見李大成回來,我擔心會不會出了什麼事情,便讓時釗打電話給隨同過去的小弟,問情況。
時釗當場打了電話過去,小弟回報說酒店的總經理已經睡了,要等他穿衣服,很快就回來。
時釗向我彙報了下那邊的情況,我便安心等了起來。
過了五六分鐘,就聽得外面腳步聲響,跟着會議室的門被人退開。李大成在門口說:“鄧經理,裡面請。”
一個個子中等,略顯肥胖,臉色紅潤,戴着一副眼鏡,穿着西裝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他一進門看到裡面的情況登時被嚇了一跳,說:“怎……怎麼回事?”
我揮了揮手,跟着鄧經理進來的小弟便關上了會議室的門,隨即笑道:“鄧經理是吧,鄙人莫小坤,第一次見面,你好。”
“莫小坤?西城區光頭坤!”
鄧經理大驚失色,顯然雖然他在南城區,也聽說過西城區光頭坤的名號。
我笑着說:“嗯,光頭坤就是我。”
鄧經理隨即發現郭婷婷也在,更是詫異無比,說:“郭小姐,你也在?”
郭婷婷說:“鄧經理,你們酒店和我們南門一直關係很好,這次我們是有點事情請你幫忙。不會爲難你。”
鄧經理聽到郭婷婷的話鎮定下來,說:“你……你怎麼會和坤哥在一起,外面不是傳言坤哥是……”
說到這便沒有再說下去,顯然是怕說出下面的話得罪我。
我笑着說:“外面傳言怎麼樣,鄧經理不用理會。我真心希望鄧經理能幫我的忙。我莫小坤感激不盡,以後有事需要我,儘管開口。”
鄧經理想了想,臉上便擠出了一副笑容,他畢竟是商場人士,自然懂得圓滑處世的道理,隨即說:“坤哥開了口,只要能幫上我一定幫。坤哥,什麼事情啊。”
我說道:“只是小事,我想請鄧經理幫我安排一下,讓我的人插入到你們酒店的工作人員當中。”
鄧經理看了看我沉吟起來。
他是精明的人,自然知道我這麼做有其他的用意,而且事情還不小,他顧慮的是會不會惹上麻煩。
我也不催促他,抽着煙等鄧經理回覆。
鄧經理的目光忽然觸及到地上的趙志龍,眼皮明顯一跳,隨即往我看來。
我還是笑呵呵的表情,回看鄧經理。
雖然我沒有說半個字威脅鄧經理,但鄧經理這樣的聰明人哪還不明白,他今天是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當即說道:“能幫上坤哥的忙是我的榮幸。”
我笑了出來,走上前,伸出手,說:“鄧經理今天幫忙,我一定會記在心裡,以後有需要我的地方,請儘管開口。”
鄧經理客氣了幾句,隨即問我他應該怎麼做。
我告訴鄧經理,他要做的非常簡單,就只是將我的人安插進酒店的工作人員中,對外宣稱是因爲明天牧逸塵和郭婷婷的婚禮太過隆重,酒店的人員嚴重不夠用,因此招募了一批臨時的小工幫忙。
當然,如果沒人問起就算了,總之一句話,不能泄露半個字,讓人知道我到了南城大酒店。
鄧經理聽到我的話,眉頭再次緊皺,他已經意識到明天的這一場規模盛大的婚禮,很有可能會演變成一個戰場。
南門內鬥的戰場。而我們的目標也是牧逸塵,他已經被捲入到了這一場漩渦中。
他暗中幫我,假如我贏了最好,要是輸了的話,牧逸塵很有可能察覺到他的問題,找他秋後算賬。
我做事從來儘量追求謹慎,最大可能避免犯錯,因而雖然鄧經理答應了我,我還是給鄧經理派了兩個保鏢。
名義上是保鏢,實質上是監視他,他如果敢出賣我,那麼趙志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在談完以後,鄧經理給我和手下的一干不適宜露面的骨幹安排了房間休息,並親自送我到了一套豪華的總統套房,隨即說:“坤哥,您早點休息。”
我笑道:“鄧經理也早點休息。”
鄧經理隨即轉身在我的兩個小弟陪同下回他的房間休息。
在轉身之後,我明顯看見他用袖子擦拭額頭的冷汗,顯然剛纔和我的交談,他心裡非常緊張。
鄧經理走了後,郭婷婷跟我說:“莫小坤。這邊安排好了,我得回去了。”
我點了點頭,說:“嗯,你小心點,別讓牧逸塵察覺。”
郭婷婷說:“我明白。莫小坤,這次真的很感謝你。”
我笑着說:“謝我什麼?八爺生前對我有大恩,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