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娜隨後又說:“其實你知道嗎,我有時候會叫錯名字,叫他叫成你的了。”
我聽到夏娜的話心中又是一陣激盪,她竟然會叫錯名字?口上說:“他沒生氣嗎?”
夏娜說:“他生氣啊,不過後來想通了,說會給我時間。”
我說道:“他人還不錯。”
夏娜說:“嗯,莫小坤,你明天會來嗎?”
我說:“哪兒?”
夏娜說:“我的婚禮現場。也不知道爲什麼,我好想得到你的祝福,好想我們能夠好聚好散。我心裡永遠把你當成最親的親人。”
最親的親人?
我心裡只是一片苦澀,我不要成爲她的親人,要當她的老公啊。
可是口上我還在逞強,說:“我明天一定會到,提前祝你新婚快樂!”
這一句新婚快樂,心中實在太多的無奈。
“嗯,謝謝,拜拜。”
夏娜說。
“拜拜!”
我像一個傻逼一樣真的和夏娜說了拜拜,我們難道真的拜拜了?
因爲這一通電話,我也改變了主意。沒有再去夏家找夏娜。
坐在車裡呆了好久,放了一首傷感的歌曲,我愛你,單曲無限循壞。
我的腦袋裡一片空洞,心情隨着跌跌起伏的音樂節奏變換,聽到那一聲嘶吼般的我愛你的時候,我差點跟着嘶吼起來。
就這樣,我像是一個呆逼一樣,就這麼傻傻地在車裡坐了好幾個小時,夜都深了,城市裡的燈火由輝煌變得冷清起來。
“滴滴滴!”
我的手機鈴聲響了,把我拉了回來,我關掉音樂,接聽了電話,說:“喂。”
“坤哥,你在哪兒?我聽大小姐說你回西城區,怎麼不見人啊。”
時釗說。
“我在路上有點事情,還沒回去,時釗你在哪兒?出來和我喝酒。”
我說。
時釗說道:“好,去哪兒喝?”
我說:“皇朝酒吧吧。”
時釗說:“嗯,我很快過來。”
時釗瞭解我,知道我這個時候心情肯定不好,所以一聽到我要喝酒,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到了皇朝酒吧,唐偉航還在酒吧裡,看到我就好奇地問道:“坤哥,這麼晚了您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我說:“沒什麼事情,就是想過來喝杯酒,你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唐偉航點頭答應一聲,隨即去忙他的事情了。
我徑直去了一個vip包間,從vip包間的窗口可以看到下面的困獸籠裡的拳賽,這也是皇朝酒吧最大的亮點。
坐在包間的位置上,就聽到下面的觀衆席上傳來喝彩聲。往下看去,只見得困獸籠裡兩個赤裸着上身,穿着短褲的猛男正在殊死搏鬥,地下拳賽最吸引人的是隻有赤裸裸的暴力,讓人覺得刺激無比。
左邊那男的一拳甩過去,右邊那個男的往後栽倒,口鼻都是血,左邊那男的跟着趕上去,一腳狠狠地跺下去,右邊那男的臉上登時現出痛苦的表情,好像一條腿斷了。
很熱血,很刺激,一瞬間點燃了我心中的火。
我需要發泄心中的壓抑,當即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乾,放下酒吧,出了包間找到唐偉航,說:“偉航,幫我安排拳賽。”
唐偉航詫異無比,看着我說:“坤哥。您這是?”
我咬了咬牙,說:“去安排,要給我安排最強的對手,太弱我唯你是問!”
唐偉航聽到我的語氣不大對勁,也不敢再多問,當場答應一聲,去安排了。
我去了更衣室,換了一條短褲,赤裸着上身走到了困獸籠下。
新的一場拳賽即將開啓,主持人照例上臺介紹出戰的雙方,但說到我的時候,因爲不知道我的意思,只是做了最爲簡短的介紹,介紹了我的名字。
可儘管只是介紹我的名字,還是引起了不少人的猜疑,莫小坤,難道是南門新的代龍頭,西城區的坤哥?
他們也不是十分肯定,因爲誰也想不到,我都成了南門龍頭了。還會出席這樣的地下拳賽。
但當我走進困獸籠的一瞬間,現場登時一片譁然。
“譁!南門坤哥?”
“我靠,南門龍頭打地下拳?今天的入場費值得啊!”
“好期待!聽說坤哥很牛逼,連西城小霸王都在他手底下吃了大虧!”
“好戲來了!”
“坤哥,坤哥!”
“他胸口的是什麼紋身,好好看,紅色的,像血一樣鮮紅!”
“鷂子!那是南門的標誌鷂子!”
現場的驚呼聲此起彼伏,一聲接一聲,絡繹不絕。
甚至有的女的在下面爲我尖叫:“坤哥。你好帥!我愛你!”
我剛纔喝了酒,鴿子血的紋身立時顯現出來,雄壯熱情,很多人都表示,回頭也去紋一個,不過被旁邊的人勸住,那是南門獨特的標誌啊,不是南門成員紋了,恐會有麻煩。
在酒吧看場的小弟們紛紛到了場館裡,站在四處,等着觀看這一場好戲。
我的對手是一個職業拳手,名叫劉黑虎,頗有名氣,在我的酒吧裡勝率高達百分之八十七,算是拔尖的人物。
這樣一來,現場的客人們就感到爲難了,到底該買誰呢?
在主持人預熱過後,叮地一聲響,一場拳賽正式開啓。
劉黑虎的身材高大魁梧,體重八十五公斤。相比我只有一百三十斤的體重來說,佔有很大的優勢,從表面上看,雙方基本上不是一個級別的,我很弱小,他很強大。
劉黑虎率先大喝一聲,衝到我面前,握起小碗大的拳頭,呼呼地就是一拳砸向我的面門。
我今天來打拳賽,根本是想發泄。也不想玩什麼花樣技巧。
眼見得他的拳頭砸來,當場冷哼一聲,握緊拳頭,迎着劉黑虎的拳頭砸去。
砰!
拳頭上傳來火辣辣的痛,可是我卻感到很舒服。我要的就是這種感覺,也唯有肉體上的痛楚能暫時緩解我心裡的痛。
一拳一拳!
我像是一個莽夫一樣,和劉黑虎正面展開硬拼。
劉黑虎和我硬拼,剛開始還略佔便宜,畢竟拳頭不是我所擅長的,可打了一會兒,他就感覺吃不消了。
打了這麼多拳賽,從沒遇見像我這樣的人啊,哪有這麼玩的?也不招呼要害,只是用拳頭對拼。
而拳頭上的痛已經讓他感到吃不消了,他開始試圖避開我的拳頭,玩一些技巧。
我察覺劉黑虎開始避開我的拳頭,不由心中火起,怒喝道:“怎麼,慫了嗎?來啊!”
劉黑虎被我刺激。也是來了蠻勁,又提起拳頭和我硬拼一拳。
砰!
這一拳我出了全力,碰撞過後,劉黑虎連忙往後避開,一隻手不斷髮抖。
我打得興起。衝上前就是一陣強攻,逼迫他還手。
“砰!”
劉黑虎狠狠地一拳砸在我的鼻子上,火辣辣的痛傳來,我瘋狂地撲了上去,擡起腳一腳飛踢。
劉黑虎舉臂格擋,身體在我腿上的大力推動下往側面跌出好幾步,他還沒站穩,我第二腳掃倒。
劉黑虎根本來不及抵擋,直接當場摔倒了下去,跟着直接不動了,竟然暈了過去。
我也不知道我失去理智的情況下,那一腳的爆發力很強,只是將劉黑虎擊倒,熱血退盡之後,還是感到意猶未盡,我需要更加強力的對手,來給我發泄。
現場響起了一片熱烈的掌聲,從四面八方傳來,掌聲雷動,所有人都在喝彩,所有人都爲我的表演感到驚訝。
有人吶喊:“坤哥好棒!”
有女的尖叫:“坤哥,我可以約你嗎?”
時釗已經來到酒吧,看我的拳賽結束,便走進困獸籠,說:“坤哥,去喝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