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此時此刻的飛哥,我才明白飛哥到底有多屌,我和他相比,真的差了十萬八千里。
不說別的,就是那一股氣勢,就能讓人膽寒。
在飛哥身後是猛哥,另外還有幾個飛哥手下的得力干將,唯一的遺憾是,當年在飛哥手下以能打聞名,和猛哥齊名的林哥沒有來。
林哥雖然不怎麼參加社團的活動,可是每每聽到他的事蹟,我就禁不住爲之神往。
陳天等人徑直把車開到離飛哥還有五六米左右的地方停下,隨後陳天還特裝逼的點上一支菸,慢慢悠悠的走下車,看着對面的飛哥冷笑道:“展飛,好大的陣仗啊,是在顯示你的人多嗎?”
飛哥冷笑道:“我從來不覺得我展飛人多,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觀音廟地區,不是你陳天說了算,也不是你大哥陳木生說了算,我展飛說了纔算。”
“呵呵,好屌!展飛,我忽然有點怕你了啊。”
陳天不屑地道。
飛哥說道:“廢話少說,小坤呢?”
陳天說:“我的人呢?”
飛哥回頭一揮手,猛哥就像老鷹抓小雞一樣將小強提了上來,緊跟着一把將小強推倒在地上,用腳踩着小強。
小強被打得蠻慘的,頭髮蓬亂,臉上還有好幾條口子,滿臉都是血,一看到陳天就向陳天求救。
陳天看到小強的樣子,當場大怒,夾着菸頭的手往猛哥一指,說:“劉猛,你他麼想死?”
猛哥冷笑道:“別嚇我,我劉猛出來混了這麼多年,還沒被人嚇倒過。”
飛哥說:“你的人在這兒,小坤呢?”
陳天指了指猛哥,說:“改天我再跟你算賬。”
猛哥淡淡一笑,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陳天回頭打了一聲招呼,我、李顯達、大頭、二熊紛紛被帶下車來。
不過他們怕我們逃走,用刀押着我們。
“小坤,你沒事吧!”
飛哥一看到我,隔得老遠就問我的情況,由此可見,飛哥確實是很關心我。
我說:“我沒事。”
飛哥隨即看向陳天,說:“換人吧,我數一二三,一起放人。”
“等等!”
陳天忽然叫道。
飛哥說:“還有什麼話?”
陳天冷笑道:“你只有一個我的人,我手裡卻有幾個,這麼換人不公平。”
“不公平?我他麼還沒找你算賬,你竟然說不公平?”
飛哥嗤笑道。
陳天說:“一換一,隨你要哪個。”
飛哥說:“我全部要。”
陳天說:“不可能,除非另外附加條件。”
飛哥說:“你想要我答應什麼條件?”
陳天說:“再加一個菜市場吧,以後菜市場由我西城說了算。”
飛哥當場否定道:“不可能,你在做夢,菜市場我不可能放給你。行,你覺得不公平是吧。”說完轉身對猛哥說:“你去抓十個西城的人來,咱們十個換四個,這樣總公平了吧。”
“展飛,你敢!”
陳天聽到飛哥的話,登時怒道。
飛哥冷笑道:“你說不公平啊,我也不想沾你便宜,十分鐘,保證有十個人。”
猛哥笑着答應一聲,隨即叫了二十多個人迎着走來,看樣子是真打算去抓陳天的人來再和陳天交換。
陳天叫道:“展飛,你這是要逼我開戰?”
飛哥說:“開戰?真要開戰,我懷疑你能不能走下這座大橋。”
陳天環視四周,只見得已經被重重包圍,後面全是南門的人,前面更不用說了,兩邊雖然沒什麼人,可是卻是無路可走啊。
他咬了咬牙,隨即說:“行,吃虧就吃虧點,換吧。”
飛哥得意一笑,說:“早這樣說,不是省得老子浪費口水?我數一二三,一起放入。”
“一……二……三!”
飛哥隨即大聲數數,在三字吐出時,小強被一腳踹了出來。
陳天也踢了我一腳,將我踢得往前跌出去,李顯達等人也被放了。
我們和小強迎面走,都想回到己方陣營,心裡都蠻緊張的。
雖然雙方答應換人,可這時候出什麼岔子,首當其衝的就是我們。
我們的步伐很慢,戰戰兢兢,但很快還是和小強擦肩而過。
就在我和小強擦肩而過的時候,飛哥忽然在對面暴喝:“動手!砍死這幫雜種!”
我完全沒想到飛哥竟然選擇這個時候和西城開戰,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急忙一個轉身往小強撲去。
“殺!”
“天哥,快撤。”
“嗎的,展飛這個瘋狗果然不安好心。”
“天哥,咱們被算計了!”
“快快上車!”
在我撲向小強的時候,四面八方傳來無數的聲音,喊殺聲,陳天方面的驚叫聲,緊跟着噹噹噹的金鐵交鳴聲,一場混戰已經拉開了序幕。
我之前看到飛哥帶了這麼多人來,就覺得飛哥的舉動有些反常,畢竟換人是不需要帶這麼多人來的。
然而我也沒有想到,飛哥這麼果斷,說動手就動手。
撲通!
我撲到小強身上,將小強撲倒在地,與小強糾纏在一起,在地上翻滾了好幾米遠,跟着小強翻身騎上我的身體,握起拳頭,呼呼呼地就是三拳砸在我臉上,口中厲喝:“草,莫小坤,我打死……”
我腰板一用力,將小強掀翻下去,翻身騎到小強身上,握緊拳頭也是好幾拳打了下去,一邊打一邊罵。
打了約五六拳,又被小強掀了下去,小強翻身騎到我身上,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跟着握拳往我砸來。
忽然,嗤地一聲響,小強往地上滾到下去,卻是時釗帶人衝了上來,一刀將小強砍翻在地,跟着伸手拉起我,說:“坤哥,沒事吧。”
我說:“沒事。”
時釗遞來一把刀,說:“拿着。”
等我接過刀,時釗便提刀往小強殺去。
“草泥馬的,你是衛校的?聽說你很屌?”
時釗衝上去就是一腳把剛剛爬起來的小強踹翻在地,跟着一刀砍了下去。
當!
小強往邊上滾開,時釗的刀砍在地面上,激盪起火花。
小強隨即趁機爬起來,轉身要跑,時釗幾大步趕上,一腳射在小強後心,將小強射得往前踉蹌幾步,撲到大橋的護欄上。
時釗緊跟着趕上去,一把揪住小強的衣領,將小強抵在護欄上,厲聲道:“記住,老子叫時釗,不爽找人來搞我。”說完猛地一掀,小強的身體就翻過護欄往大橋下落去。
“啊!”
小強的聲音從空中傳來,好半響後,砰地一聲巨響,落在地面上了。
我看到時釗的出手,心中一驚,這太狠了點吧,跑到護欄邊往下一看,只見得小強呈大字型趴在下面的一塊荒地上,一動也不動的,也不知道死了沒有。
當日我被小強和燕子追殺,被踹下大橋,當時也是僥倖,剛好在河的上方的位置,落到河裡,所以纔沒事,今天小強落下去的位置就沒那麼幸運了,剛好是在一片空地上,雖然不是水泥的地板,可這麼高落下去,也是死的多活的少。
隨後,我回頭看向前面交戰區域,只見得燕子提着刀擋在前面,掩護陳天撤退。
飛哥已經趕了上去,這時只聽得飛哥一聲暴喝,一刀當頭斬下。
燕子舉刀去擋,噹啷地一聲響,燕子手中的刀便落到了地面上。
嗤!
飛哥一刀砍在燕子身上,這一刀只從左肩劃到右腰,所幸砍得不深,只是將燕子的衣服劃成兩半,身上劃出了一道長長的一釐米左右深的口子。
雖然沒有重傷燕子,可也把燕子嚇得魂飛膽裂,再不敢抵擋,轉身就跑。
飛哥又是一刀,砍在燕子後背上,燕子立時往前撲倒出去,剛好落在他們的別克商務車邊上。
“快,快上車,燕子哥。”
別克車裡一個陳天小弟叫道,叫着時伸出手拉燕子。
陳天已經提前上了車子。
燕子伸手搭着陳天小弟的手剛想爬上車子,猛哥帶人殺到。
猛哥也是一大殺神,眼見得這一幕,登時大叫一聲:“想走,沒那麼容易!”一刀往那個陳天小弟的手砍去。
那個陳天小弟眼見得猛哥一刀斬來,嚇得將手一縮,燕子栽倒在車旁。
“開車,顧不了了!”
陳天的聲音從車裡面傳來。
嘩啦地一聲響,別克商務車的車門關閉,燕子被陳天拋棄在了大橋上。
猛哥等人圍上去,提刀就砍。
只見得無數的刀影起起落落,燕子很快倒在血泊中。
陳天所坐的車子啓動起來,轟轟轟地發出咆哮聲往前衝。
我看到陳天要跑,提刀衝上前去,想要阻攔,可車裡的開車小弟也是一個亡命之徒,眼見得我橫欄在前面,不但沒有停車,反而猛轟油門加速往我衝來。
“坤哥,快讓開!”
時釗在後面看到,大聲提醒我。
我一咬牙,腳下用力一蹬,往邊上撲倒,身在半空,猛將手中的刀往別克商務車的駕駛室扔去。
“乒乓!”
刀子擊碎車窗的玻璃,筆直地射了進去,嗤地一聲,插入駕駛位的靠背上,與那個開車小弟的耳朵只有一釐米左右的距離。
刀子插入駕駛位的靠背,尾部晃盪。
那個開車小弟被嚇得傻了,忘記駕駛車子,砰砰地一陣響,車子歪上了大橋邊沿,擦着護欄前行了三米左右的距離,那個開車小弟方纔回過神來,撥動方向盤,將車子擺正,往前急衝。
前面都是我們南門的人,原本將路面堵得水泄不通,可看到陳天的車子迎面撞去,紛紛被迫往兩邊跳開。
這一幕就像是一塊巨大的黑布,被一把剪刀剪開,分成兩半一樣。
陳天等人的車子一路勢如破竹,衝破人羣封鎖,穿過大橋,沿着對面的公路遠遠地去了,很快消失於視線中。
“草他麼的,讓他跑了!”
飛哥提着刀追了上來,站在我旁邊,望着遠處的陳天等人的車子的背影罵道。
我回頭看了一眼飛哥說:“飛哥,謝謝你,今天要不是你,我就要慘了。”
飛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笑道:“都是自己兄弟,客氣什麼?就是有點可惜,今天讓陳天跑了。”
猛哥走了上來,說道:“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下次他可就沒那麼好運了。”
飛哥說:“嗎的,陳天這雜種,真以爲有他大哥撐腰,就沒人敢動他?今天也讓他瞧瞧,南門好不好惹!”
我聽到飛哥的話,皺眉道:“飛哥下定決心要開戰了?”
飛哥說道:“再不開戰他只當我展飛真的怕了他呢。最近老是踩過界,尤其是菜市場那邊,就好像是他自己家一樣,心情好就讓小弟來收一波管理費,今天還敢抓你,他坐在先,也別怪我們不遵守約定。”說完回頭對猛哥說:“找人打聽一下陳天這小子的消息。”
我聽到飛哥的話,心中一震,飛哥這是要玩真格的了,直接不給陳天活路?
猛哥點頭說:“這件事交給我去辦,保證那小子囂張不了幾天。”
看來飛哥並不打算到此爲止,還要找人去幹掉陳天。
不過話又說回來,現在已經動了陳天,所謂開弓無回頭箭,要麼陳天死,要麼我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