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樓中吃了一會兒飯,席丹便打了一個電話過來給夏佐,夏佐接聽電話後,神情凝重,隨後說:“嗯,我馬上過來。”跟着掛斷電話,對我說道:“小坤啊,開發公司那邊臨時有事,我必須趕過去處理。”
我問道:“什麼事情,需不需要幫忙?”
夏佐笑道:“不用。不是什麼特別麻煩的事情。”
我說道:“那好吧,夏董,我送你。”站起來要送夏佐出去。
夏佐連忙說:“不用,不用!你們繼續吃,不用管我,賬我已經結了。”隨即快步走出包間,帶着大軍走了。
我留意到夏佐剛纔通話的時候表情凝重,顯然事情很重要,不過他說不需要我幫忙,也不好插手。畢竟有可能涉及什麼商業機密之類的。
碧雲寺的和尚都嚴守清規戒律,所以爲他們準備的是素菜,另外安排了一個房間。
吃完飯後,我心想碧雲寺的十八棍僧隨我下山,現在西城和寧公都還不知道。可以作爲奇兵,暫時不宜在外面露面,又想現在戒色還沒有消息傳來,正好可以回郭家看看郭婷婷,便帶着人一路回郭家。
在路上時釗本想打電話通知郭婷婷,被我制止了,我想給郭婷婷一個驚喜。
按照郭婷婷懷孕的時間來推算,現在肚子裡的孩子已經三個月初步成型了,我隨後問了一下時釗,郭婷婷和孩子的情況。
時釗跟我說郭婷婷遵照醫生的囑咐。注意營養,還有吃一些葉綠素、喝骨頭湯之類的,每天還堅持散步,每星期至少做一次檢查,孩子的狀態現在非常好,說到後面,笑道:“坤哥,你都快要當爹了,有什麼感想?”
我笑道:“要當爹當然高興了。”
時釗說:“還是坤哥麻利,這麼快就有了孩子,等我結婚的時候,坤哥的孩子估計都可以打醬油了。”
我笑道:“你也可以生一個啊。”
時釗說:“我啊,還是算了,還想在玩幾年,也沒坤哥那麼大的魅力,這麼多女人,大小姐還甘心情願爲坤哥生孩子。”
我聽到時釗的話,也沒跟時釗解釋,郭婷婷這麼急於生孩子是想抱住郭家對南門的領導權,防止南門流入外人手中。
說着話。我們的車子就到了郭家別墅外面,車子行駛中,我看到郭婷婷在別墅外面的公路上漫步,走走停停的,心中不禁激動無比,急忙讓時釗把車子開過去。
郭婷婷背對着我們,剛開始沒發現我們,等我們的車子靠近,纔回頭看來。
這時車子也停下了,我打開車門,依着車門,對郭婷婷微笑。
郭婷婷看到我當場一呆,說:“你……你怎麼會回來?”
我笑道:“想你了,就提前回來了。”說完走過去,一把將郭婷婷緊緊抱在懷裡。
……
和郭婷婷進了郭家別墅。到了她的房間,我就迫不及待的拉着郭婷婷到了牀邊,讓郭婷婷坐下,然後打算貼到郭婷婷的肚皮上去傾聽孩子的動靜。
郭婷婷笑罵道:“枉你自詡聰明絕頂,怎麼這麼傻啊,才三個月哪有什麼動靜。”
我仍然貼到郭婷婷的肚皮上,說:“我能感覺到他的存在啊。對了,你去拍片沒有?”
郭婷婷說:“拍了,現在什麼都還看不出來呢。”
我說道:“醫生有沒有告訴你是男是女?”
郭婷婷說:“醫生怎麼會說,況且是男是女還不是都得生下來。也沒那個必要。”
我笑道:“也是。”
郭婷婷說:“小坤,老實告訴我,你怎麼會忽然回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我笑道:“真是想你還有他。”指了指郭婷婷雪白的肚皮。
郭婷婷嗔道:“不信,哼!你這人就是不老實。”
我笑了笑,隨即跟郭婷婷說了實話:“明天就是招標會舉行的時候了,夏董的兒子夏凡忽然在這個時候被西城的人抓了,西城方面以此要挾夏董,讓天子集團放棄西城區開發計劃,夏董沒有辦法。請我回來幫忙找到夏凡。”
郭婷婷說:“西城那邊抓了的人怎麼可能輕易找到,況且只有一天的時間了,你就能找到?”
我笑着直起身來,摸了一把郭婷婷的下巴,笑道:“山人自有妙計!”
噗嗤!
郭婷婷看到我的樣子,忍不住嬌笑一聲出來說:“還山人呢,你這段時間呆在碧雲寺呆傻了,真想一輩子當和尚。”
我說道:“當和尚是萬萬不幹的,有這麼漂亮一個老婆,怎麼捨得?”
郭婷婷聽到我叫她老婆。喜滋滋的,說:“就會說話哄人開心。”
和郭婷婷在她的房間裡一呆就是一個小時,我雖然在和郭婷婷說話,可是心中一直在等戒色的消息。
戒色應該早就見到寧公了,應該早就傳消息來了啊,怎麼回事呢?
正在疑惑,滴滴滴地手機鈴聲響起,我心中一震,意識到可能是戒色打來的,慌忙拿起手機走到窗戶邊接聽電話。
“喂。戒色,情況怎麼樣?”
我說道。
“坤哥,我見到寧公了,他同意讓我回歸兄弟會,並讓我擔任堂主。”
戒色說。
我說道:“他有沒有起疑心?”
戒色說:“剛開始不相信。還裝樣子嚇唬我,我一口咬定是從碧雲寺逃出來,並且罵了坤哥幾句,讓寧公看了一下我身上的傷,他才相信的。”
我點頭說道:“嗯。寧公這個人疑心很重,他如果懷疑你纔算正常,如果沒有懷疑你反而反常了。我讓你打聽的消息打聽得怎麼樣?”
戒色說:“我剛剛回歸,不可能馬上就問夏凡的消息,那樣的話會讓他起疑,他晚上會爲我接風洗塵,我打算在晚上套他的話。”
我說道:“嗯,你那邊自己把握,我不好干預你。”
戒色說:“那坤哥我先掛了。”
“嗯。”
我隨即掛斷了電話。
郭婷婷朝我走來,疑惑道:“你和戒色說話?他不是你的死對頭嗎?”
我笑道:“這個世界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他以前是我的敵人,現在也可以是我的朋友。這次我帶戒色上山,本想讓方丈處決戒色,可方丈是出家人。不願殺生,最後改變主意,責令戒色跟我辦事,將功補過。”
郭婷婷說:“戒色這個人可靠不?”
我笑道:“戒色這個人最大的缺點是好色,現在已經不可能了。”
郭婷婷疑惑道:“怎麼?”
我說道:“因爲他被我閹了!”
郭婷婷睜大了眼睛。說:“閹了!”
我點頭說道:“原本是要處決他的,也只有這個辦法才能保證他不會再繼續作惡。他這次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已經改過自新,不用再懷疑。”
郭婷婷很信任我,說:“你既然有把握。那就沒什麼問題了。”
在下午六點鐘,夏佐打了一個電話過來問我進展,我告訴夏佐,我還在進行中,讓他耐心等消息。
話雖這麼說。夏佐怎麼可能真的靜下心來,我知道他此刻肯定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夏夫人就更不必多說了,以淚洗面是必然的。
在夏佐打電話給我後沒多久,夏娜也打了一個電話給我。郭婷婷看到是夏娜的電話,便自覺走到一邊去了。
我接聽電話說:“喂,夏娜。”
夏娜說:“莫小坤,我聽我爸說他拜託你幫忙尋找夏凡?”
我說道:“嗯,我提前從碧雲寺回來,就是爲了幫忙。”
夏娜說:“那我先謝謝你了,你一定要找到夏凡啊。”
我說道:“就算你不說,我也會盡力的。現在我已經有了把握,你安心等消息吧,不要太擔心。”
夏娜說:“那好吧。莫小坤……”
我說道:“什麼?”
夏娜說:“沒什麼,很感謝你,夏凡以前那麼針對你,你還肯幫忙。”
我說道:“他不懂事,我不會和他計較。”
夏娜說:“嗯,那我掛了,我弟弟的事情就麻煩你了。”
“再見!”
我說完掛斷電話,可是心裡卻是再也禁不住蕩起了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