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韓東當小娘子?這個瞬間韓山的心好似被戳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刀,都快成篩子了。自己鋪墊的這麼好,說了這麼多,少主也下定了決心將櫻桃給嫁了,怎麼一轉臉的功夫,就成了韓東的了。
“少主,屬下只想要說一句話!”韓山很是嚴肅的說道,韓玉辰看了他一眼。
“你說,我聽着。”這怎麼覺得今天的韓山怪怪的呢?
“少主,人家還沒有成家,人家還沒有小娘子呢!”韓山一本正經的說道,看着韓玉辰的眼神中充滿了認真。
“哎,我知道,你們這是年紀大了,春心動了,我都知道。你放心,從明天開始我就讓祖母幫你們盯着點,看看府中還有沒有合適的丫鬟,到時候給丫鬟一個自由身,再陪嫁多點嫁妝,讓你們下半輩子躺在牀上吃軟飯也能活的很好。”
韓玉辰很是認真的說道,覺得這都是自己的不對,以前不曾遇到林汐的時候那是好男兒志在四方,想着找個女人婆婆媽媽的,有什麼意思?
現在終於碰到了命定之人,韓玉辰瞬間就改變了想法,覺得自己這羣手下真的是太慘了。這麼大了,還沒個娘子,他太疏忽了。現在現尋摸已經來不及了,就找丫鬟吧,家中培養的,還放心。
韓山:“……”您誤會我了您知道嗎?
“少主,要不然這次您就將櫻桃給我吧,下次,下次再給韓東找!少主,您應該知道的是,比起韓東,我您用起來更順手,更瞭解您的心意的啊!”韓山很是認真的說道,一想到白嫩的櫻桃讓韓東娶走,突然有種要在韓東身上戳一下的衝動。
“你這麼着急?”韓玉辰不敢相信的看着韓山。我真的不知道,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是的,少主,屬下真的着急,我可是正經的三代單傳啊!”韓山爲了娶媳婦也是拼了。
“好吧,既然你急成了這樣,自己去求郡主吧!”反正這事他也做不得主啊,這得林汐開口,畢竟是林汐的丫鬟,他要是敢私自給嫁了,林汐能繞得了他?
“少主?不是說好的您出頭的嗎?”韓山愣了一下問道。
“什麼時候?我只說給她找個人家嫁了,我負責找,林汐負責同意!”韓玉辰一臉認真的說道。
韓山:“……”他就知道主子不靠譜,一點都不靠譜。
“韓山,不是少主我打擊你,你要人有人,要相貌,也還不錯。但是,郡主那幾個丫鬟,那都是她的心腹!按照郡主的眼光,估計是要找個好人家的少爺配的,你這樣的,不知道郡主能不能同意。到時候,我肯定是要站在郡主那一邊,頂多幫你說說好話,多準備點聘禮,櫻桃那邊,還得你自己努力啊!”韓玉辰很是煽情的說道,其實心中明白,這韓山估計是自己對櫻桃動了心思了。
“少主,等到您和郡主成親了,這夫妻本是一體的,難道郡主還能不給您面子?”韓山懷着美好的憧憬說道。
“韓山,你該知道,這個家,到了什麼時候,那都是郡主說了算的!”韓玉辰很是有氣勢,很是一本正經的說道。
韓山:“……”我就該知道,少主靠不住,還得靠自己,不行,明天送的豬蹄子加量!
所以,第二天,櫻桃就看到韓山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兩個滷豬蹄子,櫻桃的臉蛋子抽了一下。這是怎麼想的,自己一個姑娘家,吃個宵夜能吃兩個大豬蹄子!這傢伙是在說她能吃嗎?是嗎!還是她最近真的胖了,給人帶來錯覺了?
櫻桃很是無語,又不想浪費,大半夜的拿着兩個豬蹄子將桂圓給叫醒了,桂圓雙眼放光的啃了一個,看的韓山心疼的不行。自己未來娘子吃了那是長的自家人的肉,那桂圓吃了……對了,對桂圓好點,這平日裡不是得說自己點好話嗎?
所以,從那以後,韓山帶什麼好吃的都有桂圓的一份,弄的櫻桃很是無語,這傢伙也太大方了吧?當然這都是後話,韓山的追妻路還很長。
……
朝堂之上看似已經風平浪靜,但是,衆人都明白,皇上的動作纔剛剛開始,果然不過兩天的時間,盧家就倒了黴了。
盧家本是德妃的孃家,平日裡得罪的人可是不少,不過仗着德妃,仗着自家人在朝中爲官,有很多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而現在的盧家,已經沒有皇親國戚的名頭,甚至是子孫也不能入朝爲官,這等於是一輩子的平民和商人了,他們還害怕什麼啊!
一個不能翻身的家族纔是最可憐的,因此,牆倒衆人推,這盧家才兩天的時間,上門鬧事的數不勝數。一個個的有來找事的,有來要銀子的,沒有銀子就搬東西的,好似強盜一樣。
而盧家人去五城兵馬司報案,竟然無人理會,盧家才徹底的怕了,趕忙將手中的產業賤賣,不管是多少銀子,只要能有人接手,便全部都賣了。
他們如今只想要儘快的離開,如今皇上當他們眼中釘,上門鬧事的人太多了,他們扛不住啊,因此只想要到點銀子,趕快的離開。
不過盧家不走運,好不容易賣了幾萬兩銀子,帶着一家老小的匆忙動身了,卻漏了一個重要的環節,他們出京城的路上沒有帶鏢局的人!
也是運氣不好,他們竟然碰到了一小夥劫匪,還好這劫匪人少,他們帶的家丁護院多,並沒有傷了性命,不過是錢財損失大半,這纔算是平安無事。
沒了錢財便沒了發家的根本,到了地方落腳之後,這盧家人又被當地的富商知道了底細,更是經常被欺負,小小的縣太爺也敢在他們的面前作威作福。自此以後,盧家便慢慢的衰落了下來。
而這還不算,盧家本是子孫衆多的,在家產逐漸的敗光了之後,子孫們也不願意繼續在一個房檐下生活,盧家的老太爺沒了之後便分了家。而分家分家產,各房分到的東西不過是一點點,不能繼續支撐着在城中生活,只能去了鄉下,買上幾畝田地度日。從此盧家沒了消息,不過也倒是真正的安定了下來,好似從前的榮華富貴不過是一場過眼雲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