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工廠,蔣靜說:“對了,你讓我給安排的那個人,他不願過來,說是在商場做保安自由。”
我點點頭:“我會自己去找他的。”
蔣靜走了兩步,突然轉回身說:“你回來後,別忘了第一個來見我。”
“知道,就幾天的事而已。”我說。
蔣靜給我一個飛吻,把抱反背在肩上,踩着高跟鞋進了工廠。
接着我就去了商場。面對我的突然出現,許采薇很是驚訝。她熱情的上下打量:“沈寧,你真沒事啦,我還指望你撞個殘疾什麼的呢。”
我笑笑:“我殘疾了,你怎麼辦啊。”
“喂,你這叫什麼話。”她推揉我說:“你殘疾了,關我什麼事。我可是有老公的人。”
我接着開玩笑:“裝什麼裝啊,我們倆的事大家又不是不知道。”
“去你的,在胡說,我揍你。”許采薇舉起了小粉拳:“你是腦子被撞壞了吧,竟然敢佔姐姐的便宜了。”
我趕緊躲開說:“開玩笑而已嘛,采薇姐你忙着,我去商場管理那邊去一下。”
“拜拜。”許采薇衝我揮揮手。
我通過商場的主管找到了羅陽。兩個人一見面,就是相互一頓拳擊。
他說:“你小子最近上哪去了,好久沒見到了啊。”
我反問說:“你不也是嗎,有段時間我天天在商場,也沒見到你的鬼影子啊。”
“你說的是上個月吧?”羅陽說:“我回老家去了趟。怎麼,是打算回來上班還是怎樣啊。”
我搖搖頭說:“你把工作辭了吧,幫我一個忙?”
“喲?”羅陽驚訝的口吻:“兄弟,聽着語氣你是發了大財了呀,說說,現在做什麼生意呢?”
我說:“這裡不方便講吧,我們出去一邊吃飯一邊聊。”
“行,我相信你,等我請個假。”羅陽取下保安帽說。
在附近一家小餐館落座以後,我把自己的來意一五一十的說了。羅陽知道了我的遭遇和家庭背景後,驚訝了好一陣。他當即答應幫我,去養父的工廠上班,實際上是去做臥底,協助我查探小媽和老孫兒子。
我說:“那就委屈你和嫂子了。嫂子過去應聘保姆應該沒有問題的,你應聘司機一定要多費點心思。”
羅陽點點頭,喝了口啤酒:“兄弟,你就放心吧,我過去了,一定能夠取得他們的信任,幫打聽到你想要知道的事。”
我敬了他一杯:“你一定要記住了,過去以後,就說自己是和媳婦從老家過去的,決口不要提及市裡,更不要提及到我。”
羅陽保證的說:“你就放心好了,我嘴嚴實的很。”
走出飯店,我直接銀行櫃檯取了一萬塊錢交給羅陽。他推辭不要,說是給多了。
我把錢按在他手上:“羅陽哥,你這次可是去幫我大忙的,這個錢你一定要拿着,就算過去以後的安家費,以後我每個月都會準時給你匯錢的。”
羅陽挺過意不去的說:“咱們都是這麼好的兄弟了,你還這樣。”
之後,我和羅陽分別。他去商場辭工,我在車裡等他。不多大一會兒,他就笑呵呵的出來了。回去路上,他開心的跟我說,這是他第一次辭了老闆,心情特別的好。
送他回到工業區以後,我就開車去接蔣靜。
她在和客戶談話,我就在外面等了一會兒。一直到她送着客戶出來。蔣靜見我坐在大廳的沙發,既開心又驚訝的問:“你怎麼回來了,捨不得我是不是呀?”
我點了下頭:“收拾了東西,我送你回去吧。”
蔣靜在沙發上坐下,懶洋洋的說:“我不想動了,你去辦公室幫我把包拿來嘛。”
我故意的問:“這是一種疼愛老婆的表達方式嗎?”
“當然了。”蔣靜說:“我可是從來不讓公司裡的人碰我包的。”
我點頭,拿了包出來,她就上來挽着我手臂,我小聲的提醒:“這是在廠裡好不好。”
蔣靜羞澀的笑,趕緊放開了我。
我故意取笑她說:“你剛纔那個笑容很難見啊?”
“哪有呀,我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嘛。”蔣靜發嘮的說:“人家還是個單純的女孩呢。”
我做出噁心嘔吐的姿勢:“你都做媽的人了,還敢說自己是單純的女孩,怎麼好意思的。”
蔣靜瞪我,當然這跟她用高跟鞋踩我腳比起來根本就不算什麼事。
上車以後,她又來幫我揉腳。還主動的換到了駕駛位。她掉了個頭,我以爲她是要走另一條路回去,等車子停在河邊時,我才恍然。
我問:“到這裡來做什麼呀?”
蔣靜望望河邊的豐盛蘆葦:“還能做什麼呀,車震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