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任憑那些女人,袒胸/露汝,極盡勾引之能事,他完全不爲所動。反倒是一個獨自依靠在房門處,不搭理他的女人,博得了他的好感。只是因爲那個女人很像瑪麗蓮……
故事的結局,說不上是好,還是壞……戰爭結束了,墨索里尼倒臺了,瑪麗蓮的丈夫回來了,少年在街頭向瑪麗蓮道別。
看完以後,有人立馬提議說:“老闆,再把剛纔的片子重播一遍。”
“對,重播一遍。”有人附和說:“是在太好看了。”
徐小虎對我說:“我們走吧,還要回去做作業呢。今天的電影還沒有那天的好看。”
我說:“再看一遍吧,晚點做還不是一樣的。”
徐小虎不悅的說:“不好看,回去吧。”
我白了他一眼,覺得他很不識趣。可是看他實在是想走。我只好說:“再看一遍吧,你看那女人多漂亮啊,身材又好,尤其是那對大肉球,真想吃一口。”
徐小虎潑冷水說:“你以爲是你家的饅頭啊,想吃就吃。”
我有求於他,不便發火,忍耐着央求他總算又看了一遍。離開的時候,那個中年人囑咐我們下次再來看,但是千萬不要讓家裡和老師知道了。
我們走出那棟樓,天色已經抹黑了。飛奔回家,等在小院門口的徐父揪住他就是一頓打罵。我怕被徐小虎牽連,一溜煙的跑回了自己家。
我正準備架鍋做飯時,高跟鞋的聲音闖了進來。我一聽那熟悉的聲音就知道是張雪豔來了。挨着住了好幾年,我平日裡在她面前嘴乖手勤的,她對我也挺好,不時會給我拿點吃的東西過來。所以,我們之間的關係還算不錯了。我一直都拿她當姐姐看。
我洗着鍋對外面說:“豔姨,你來了?”
這裡可能需要解釋一下,雖然周亞童的父親是我父親的副手,我在周亞童面前從來都沒有禮貌。但周亞童的確比我大一輩。他的女人我就只能喊阿姨了。把她當做姐姐看待,那純屬是我自己的意願了。
張雪豔走進了廚房,依靠在門上,往鍋裡睇了一眼:“你準備做什麼吃呢?”
“面。”我簡介的回答道。我晚飯基本上都吃麪。
張雪豔走上來,輕輕的推開我,把火關上了。纖纖玉手勾搭在我肩膀上說:“走,去阿姨家吃。”
我猜測的問:“是不是你做飯的時候,童叔跟你吵架了,然後他連飯都沒吃就走了啊?”
張雪豔沒回答,只是勾着我的肩膀一起往外面走。我知道我的猜測準確了。有心逗她開心說:“童叔這個人還真是不講究,吵架歸吵架,好歹把飯吃了再走啊。”
張雪豔說:“照你這麼說,你以後跟你老婆吵架了,還得讓她做飯給你吃啊,吃飽喝足了,你就拋下她,出去陪別的女人。”
“切,我纔不會呢。我這輩子愛就只會愛一個女人。”我信誓旦旦的說,語氣裡更多的表達的是對周亞童那類人的蔑視。
張雪豔拍拍我的肩膀,高興的說:“我們沈寧是好樣的,以後長大了,千萬不要學周亞童那個王八蛋。”
我堅持追求真相的問:“他真是剛纔走的啊?”
張雪豔輕嘆一聲,咬着紅豔的下脣:“他都三天沒回來了,肯定是那個狐狸精那裡去了。”
我心想,難道這世界上,還真有比你更像“狐狸精”的啊?我把狐狸精一次用在她身上,完全是褒義,用以讚美她的貌美。因爲不論從書上還是電影裡,我所看到的狐狸精都是很漂亮的,性感而魅惑。
吃飯的時候,我們倆對面而坐。在某一次不經意的對視中,我突然發覺了什麼。於是,視線便沒有再離開過她的臉頰。
張雪豔很快意識到了我的花癡。她看着我怪怪的問:“你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我恍過神,搖搖頭,把視線轉開了。張雪豔給我夾菜:“你多吃點啊,青春期正長身體呢。”
看着她纖長白皙的手指在我眼前晃動,我愈發堅定了自己的觀念,她和《可可西里美麗傳說》中的瑪麗蓮頗爲相似。雖然黃種人和白種人要相像,是件極其不靠譜的事,但當時我就真是那麼認爲的。這裡並非單純的指長相。
我說:“你怎麼知道我在青春期了?”
“我當然知道了。”張雪豔不無得意的說:“你的聲音有了變化,喉結也正在突顯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