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誓的說:“悅姨,你想多了,我不是那種人的。我好歹是個男子漢啊,怎麼會跟你一個女人生氣呢。我還想一直吃你做的美味佳餚呢。”
悅姨想了一會兒,點下了頭:“那行吧,以後週末,你都可以來我家裡做客。”
我高興的伸出小拇指。悅姨不解的說:“這是做什麼啊?”
“拉鉤啊。”我很詫異,她竟然不明白我的用意。
悅姨也伸來小拇指:“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小狗。”說道最後幾個字時,我們的大拇指碰在了一起。
悅姨開心的說:“跟你呆在一塊,我都覺得自己變年輕了,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十幾歲的年紀。”
我說:“我還想說跟你呆在一塊,我變成熟了呢。”
悅姨揮手,作勢打我:“你討尺…。”
飯後,悅姨就帶我進入了她家的專業麻將房。她拿出麻將擺上了,要我跟她玩兩局,把牌都撲在桌面上打,我好好的指導她一下。我覺得這根本就沒法知道,實際操作的時候,非但起不了幫助作用,還會因此受到影響,弄巧成拙。
我出主意說:“悅姨,還是像在小虎家那次一樣吧。你給我暗示,我就打你要的牌。”
悅姨說:“不行啦,今晚你上不了場的。我叫了三個朋友呢。而且她們是不會跟你打的。她們打的都挺大的。我好幾次都輸慘了。這次就是專門把你叫來救場的。我們打的時候,你坐在我旁邊教我出牌。”
我說:“這樣的話,她們不會有意見吧?”
“當然不會了。”悅姨說:“她們三個都自負是麻將高手。今天我們一定要贏才行哦。要是輸了的話,她們肯定會笑話我的。”
我說:“不用輸她們都會笑話你的,而且不光是笑話你,還會笑話我。”
悅姨思忖了一下,贊同的說:“對呀,她們一來就會笑話我找了個小孩子來幫忙。但是沒關係啦。我們打敗她們,她們就不敢笑話我們了。”
我說:“到時候你別直接告訴她們,我是給你幫忙的。這樣很沒意思。而且開局三次一定要輸,就算有牌也得輸,我們先給她們來個假象。這樣一來,就算後面她們三個輸了,也不會很生氣的。”
悅姨笑盈盈的讚許說:“又出乎我的意料了,你的腦子太聰明瞭吧。回到古代,你就是個軍師。你講的關於你身份的事我已經想過了。那天我打電話問我老公了,他是你爸的小師弟。你也就該喊他叔叔了。到時候當着他們的面,我就是你是我表侄子,你管我叫嬸嬸就行了。”
我說:“我還從沒管別人叫過嬸嬸呢。”
悅姨說:“沒關係啦,你就叫我悅姨就好了。只不過她們問你的話,你就說實際上你得喊我嬸嬸。悅姨是我還沒跟你叔結婚之前的稱呼,後來喊順口了,就沒改過來。”
我覺得這樣也還行。
不用呆在麻將室裡了,我們一起回到客廳,悅姨去侄了兩杯水。…山衛z引看了會電視,她就去關掉了,說是沒意思,還不如和我聊會兒天。由此我看出來了,這是一個特別寂寞的女人。
我打聽說:“悅姨,我叔在哪個單位上班啊?”
悅姨說:“原來是農業局副局長,後來犯了點錯,就調到縣裡最偏遠的鄉當黨委書記去了。爲了調回城裡,他現在在那裡乾的可賣力了。沒兩三個月回不來家。說到這事還得感謝你爸呢,當日要不是有他幫忙,我老公頂多去當今副鄉長,真要是那樣的話,連出頭之日都沒有了。”
我養父只是一個部門的局長,哪有那麼大本事啊。我質疑的說:“你說的客氣話吧,我爸哪幫得上那麼大的忙。”
悅姨認真的說:“我跟你客氣幹什麼啊,真的是你爸幫的嘛。你爸在縣裡可是重量級人物呢。”她伸出手指,如數家珍:“司法局局長,縣委常委,省人大代表,市人大常委,你不會不清楚吧?”
我搖頭,我是真的不清楚。我一直以爲養父僅僅是個局長,沒想到還兼任了好幾個職務。聽她這麼一說,有些之前不大明瞭的事,現在一下就搞明白了。周家父子貪污,養父受到牽連,僅僅是停職,而且答應張雪豔,爲周家父子的事幫忙,由此可見他在官場的交際之廣。
悅姨有些好奇的說:“我發現個問題呢,你和一般幹部家庭的孩子很不一樣。如果你自己不說出家庭背景的,即便是我都看不出來。”
我知道,她是說我不紈挎。我尷尬的笑笑:“悅姨,你應該知道的,我是螟蛉之子。”
這句話觸動了悅姨,她母愛氾濫的把我抱進懷裡,絲毫沒有考慮到我的腦袋會緊緊的擠壓在她的大肉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