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姨並沒有打理我,拿着毛巾去了廁所。我琢磨着她突如其來的不高興,肯定是因爲我和蔣靜走的太近的緣故。我看得出來,悅姨也是一個佔有慾很強烈的人。
悅姨再出來的時候,我已經反鎖了房門,麻將室也收拾乾淨了。她已經沒有剛纔那麼生氣了,臉色和悅了許多。
悅姨自己坐下了說;“沈寧,你坐下來吧,我想跟你聊一會兒。”
我不確定的問:“悅姨,你的手真沒事啊?”
悅姨炫耀似的伸出自己白蔥一般的手指:“當然沒事了,五十度的水溫能夠把人燙傷嗎?”
我心裡不以爲然,嘴上還是讚美的說:“悅姨,你真有辦法,用這個法子趕她們走。”
悅姨說:“不自己吃點苦頭還能怎麼辦呢,她們三個的秉性我太瞭解了。一直打到明天晚上這個時候她們都會願意的。”
我說:“你沒有輸吧。”
悅姨說:“託你的福,沒有嘛……不過也沒有贏啊。”
我佯裝抱怨的說:“你不該叫那個蔣靜來的,我教了她那麼久,她不但把輸掉的都贏回去了,還贏了兩三千塊呢。”
悅姨慎怪說:“那還不都是怪你啊,一直幫着她。我在桌子底下給你暗示,讓你給我遞牌,你根本就不搭理,我又不方便用眼神提示你。那兩個狐狸精一定說我們倆眉來眼去的。影響不好。”
我解釋說:“悅姨,你要理解我的難處啊。我如果不好好教她,讓她贏的話,她肯定就要鬧大小姐脾氣了,她一鬧你們就打不好牌了。如我經常給你牌的話,她們遲早會發覺貓膩的,你沒看那個大阿姨有多精明啊。”
“你說的也對。”悅姨不無自責的說:“我根本就不應該叫她來的。我當時也是想着她家有錢,多從她身上贏點,可誰想到打到一半她就把你給搶過去了。你人小鬼大的,盡跟我面前扯謊,說什麼是爲了我們之間好。你分明就是被她迷惑了。”
我沒有想到她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我長的再高,好歹實際年齡也只有十三四啊。當然現在不是跟她辯駁的時候,我只能是討好的跟她說:“悅姨,她就是打扮的還行,你看那頭髮,那衣服,還有那妝容。真要比較起來,她遠沒有你長的漂亮。”
悅姨的臉上浮現了一絲笑容,女人被誇獎後,肯定都會感到高興的。不過她的高興只是一瞬的,緊接着就回復了原來的表情。她離我坐近了一些,很自然的拉着我的手說:“你明白我爲什麼要趕她們走的吧?”
我知道也裝作不知道。悅姨說:“我都看出來了,她回來的時候身上的衣服都換了,還是我的呢。一樣她那樣,我就知道,繼續打的話,你都只會幫着她。我手氣不好,牌技又爛,打個通宵還不知道會輸多少錢呢。我可沒有那麼多錢輸,就只好使用苦肉計了。”
聽她的分析,我已經明白她有猜到我和蔣靜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我可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我打個哈欠,睏意卷卷的說:“悅姨,今天實在是太困了,我先去睡覺了啊。”
悅姨拉着我手不肯放開:“你等一下了,我問完了你就可以去睡了。”
我連個幾個哈欠:“真的不行了,你要不讓我去,我侄這兒就能睡了。”
悅姨還是不肯放手,我靠在椅背上裝睡。
“告訴我,蔣靜有沒有和你那個?”
我沒想到她還真就這麼輕鬆的問出了口,就算她真的很瞭解蔣靜,也不是很瞭解我啊。蔣靜是個隨便的女人,但我未必是個隨便的男人啊。
悅姨見我裝睡不肯回答,只好自己接着說:“你迴避也沒用的。我都看得出來,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了。我也知道,這件事不能怪你的,你還是一個孩子,根本經不住誘,惑。全都是她使的壞。別人不知道,我還是很瞭解她的。這麼大人了,不知道好好找個人過日子,就喜歡在外面勾,搭年輕的男孩子。也怪我剛纔疏忽了,讓你跟着她出去買夜宵。我根本就沒有想到她下手這麼快。”
我聽到她越說越心,便坐起來看着她。悅姨說:“沈寧,答應悅姨好嗎,以後別跟她來往了。不能爲了一時的快樂,毀了自己的將來。”
我知道自己抵賴不過,但實在不願承認我和她之間發生了那種事。便折中的說:“悅姨,你別問了。我告訴你實話好了。我和靜姨沒有那個,但是我親了她的。她說以後我都教她打牌,她纔會給我看她身上那些我想要看到的部位。”
“真的?”悅姨半信半疑的問。
我肯定的點點頭,並且幫着有些無辜的神情。
悅姨又說:“那她有沒有給你留下聯繫方式什麼的?”
我說:“有啊,不過我給悄悄的丟在樓下的垃圾桶裡了。”
悅姨對我的做法很滿意,在我的臉上親了兩口:“你做對了。別擔心,以後我再也不會讓見到那個水性楊花的壞女人了。你只要記得你好好讀書就走了。別的都不要亂想。”
我點點頭,還是選擇了迴避:“悅姨,我可以去睡了吧?”
“可以了啊。”悅姨搭着我的肩膀:“走,我給你整理牀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