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那個上尉從蛇身上方的縫隙鑽了回來,“小野先生擔心的並非沒有道理,這裡的岩層太過鬆軟,經過測算,如果使用兩公斤以上炸藥進行爆破,可能會導致整個山洞塌方,如果使用兩公斤以下炸藥,又難以起到作用。”
“你的意見是什麼?”我起身問上尉。
“……只能一點點挖了。”
“需要長時間?”我問。
“最少得兩個小時吧。”
“怎麼,叔叔,被它堵住了麼?”狄安娜舔了舔舌頭問上尉。
對了,怎麼把她給忘了!
“還是你去吧,”我裝作很不願意使用狄安娜的語氣說,“把它吃掉,把洞打開。”
“嗯嗯!”狄安娜爬過去,很快,那羣工兵全都爬了出來,嘔吐不止。
“怎麼了?”神崎的情緒稍微恢復過來一點,不解地問。
“呵呵,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向神崎伸出手,神崎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手遞給我,被我拉起,我帶她從蛇身上鑽過去,狄安娜已經用骨爪將蛇身攔腰斬斷,正在大快朵頤,我拔掉還在工作的鑽機的開關,免得傷着狄安娜。
“唔……”神崎也差點吐出來,但忍住了,擦了擦嘴巴,皺眉問我,“你也這樣?”
“是啊,要不要見識見識?”我俯身撿起一塊從狄安娜骨爪漏出來的蛇肉,遞到嘴邊。
“不要!”神崎厭惡地打掉了我的手。
“怕我嘴裡有味道,不能欺負你啊?”我佔據心理上風,繼續逗她。
“怎麼欺負?”
“就像昨晚一樣咯!”
“去死!”神崎皺眉,打開了我湊過去的嘴脣。
“不欺負你也可以,把解藥給我,我就讓你回島國,順便把蕭天佐還有他的黨羽也都帶回去吧,既然已經效忠了你們的天皇陛下,我留着他們也沒什麼用。”我開始強行跟她談判。
“哼哼,還不是有把柄抓在我手裡。”神崎嗤笑。
“我確實擔心我姐,但你覺得即便你不給解藥,你還有希望贏嗎?”我挑了挑眉毛,神崎沒搭腔。
“別掙扎了,你要是答應我,以後不再搞間諜那一套,或許咱們倆還能成爲朋友。”
“絕不可能!”神崎堅定地說。
“沒什麼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要你想不想那樣做。”
“想,但神崎不能那麼做,神崎有自己的原則,也請蕭峰君尊重我的原則!”
“……隨便你好了,再問你一次,解藥,給不給我?”
“不給!”神崎撅嘴,跟小孩子撒嬌一樣。
“不給的話……”我回頭看了一眼,並沒有其他人跟過來,我倆身邊只有正埋頭饕餮的狄安娜,她的半個身子已經鑽到蛇肚子裡去了。
“不給的話,我可要把你就地正法了啊!”我低聲威脅道。
說完,我摟着神崎從蛇身上滾落,把她壓在了蛇身和洞壁之間的狹小縫隙中。
“你要強上我?”神崎凜然道。
“怎麼,不行麼?”我一把扯開她的領口。
神崎眼一閉,把頭別到側面,一副任我宰割的樣子,她可能覺得自己肯定反抗不過我,其實我現在的實力,跟一個島國訓練出來的特工相比,半斤八兩罷了,真動起手來,可能還不如她。
但我不能乘人之危,我要的是解藥,不是神崎的身體。
雖然我心裡不想要,但壓着神崎的身體卻很誠實,神崎察覺到異常,扭腰,可能是想往旁邊挪一點,但卻讓兩個人的部位貼的更近了些,她明顯抖了一下,喉嚨滾動,吞了一口*。
我晃了晃腦袋,恢復理智,將她胸前的羽絨服蓋好,翻身下來,將神崎也給拉了起來。
“怎麼,不行了麼?”神崎還在拉硬,嘲諷我。
“永遠不要說一個男人不行,因爲他會把你弄得不要不要的,”我笑道,“實在不給解藥就算了,大不了給我姐也注射狄安娜那種藥物,讓她變成不死之身,只不過那個過程非常痛苦,我不忍心。”
這完全是忽悠,以退爲進。
“別騙我了,”神崎摘下我的手套,指了指我手上的黑斑,“如果那種藥物有用,你爲何還會中毒?”
我啞口無言,這個逼沒裝好,被識破了。
“蕭峰君,下次神崎不會再輸給你的。”神崎突然緊緊抓住我的手,陰險地冷笑。
一開始我還沒反應過來,直到她放開手,我才察覺到異常,趕緊抓過她的手展開,神崎的手心上,也出現了和我一樣的黑斑,正在慢慢變大,不是轉移,是傳染!
“你有病啊!”我怒道,用手去幫她擦,當然擦不掉了。
“我父親不會給你解藥的,”神崎抽回手,“但他總不能看着我死,等神崎回到島國,拿到解藥,分給你一半就是了。”
“你父親是誰?”我發矇地問。
“不能告訴你!”神崎凜然笑笑,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希望他們能把解藥給配出來啊……”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又問。
“奈奈子給你下的是燈下黑中最毒的一種解藥,壓根就沒準備給你解毒,所以沒配解藥,甚至連毒藥的藥方都扔掉了。”神崎得意地說。
“你他*啊!”我氣憤地懟了神崎一下子,“明知道沒有解藥你還往自己身上抹!”
“你才*呢!不這樣,怎麼給你配解藥啊!”神崎也回懟了我一下。
“那……要是配不出來怎麼辦?”我動容了,她居然爲了我,以身試毒。
“一起死咯,還能怎麼辦!”神崎撇了撇嘴,爬上蛇身,準備回去。
“回來。”我把神崎從蛇身上給拽了下來,摟進懷裡。
“幹嘛……唔唔!”神崎瞪大眼睛,驚訝地看着我,身子立馬軟了下去……
“你們在做什麼啊?”直到狄安娜拍我肩膀,我纔跟神崎停下來,看了眼神崎的嘴,我不禁啞然失笑,也太不禁親了,纔多一會兒,嘴脣就跟香腸似得。
神崎臉色潮紅,連忙把手伸進自己衣服裡,將內衣下拉回原位,又整理了一下衣服,低頭繫上運動褲前面的兩根帶子,把羽絨服的拉鍊給拉上。
“對不起,”我說,“太沖動了。”
“沒事,沒事。”神崎強笑,抹了一把嘴巴。
“我姐的解藥呢,還有蕭雅……”我試探着問,不是趁人之危,繼續之前的話題罷了,因爲她已經屈服了,我說的是在她身體屈服之前。
“都會給你的。”神崎低頭,爬上蛇身,鑽了回去。
“主人,吃飽了。”狄安娜舔了舔嘴巴的血說。
我回頭看,剛纔跟神崎纏綿的時候,通道已經被狄安娜吃通,只剩下一條蛇皮,軟塌塌地躺在地上。
“通了,都過來吧!”我朝那邊喊道,然後跟在狄安娜屁股後面,爬過通道,另一邊的蛇的後半身,已經被狄安娜肢解,推翻在一邊,腹部露了出來,但是我從頭到尾都沒有發現蛇有腳,就是一條大蛇而已,並不能因爲長了角和鬍鬚,就判定它是龍吧?
據說殺龍,可是要遭雷劈的……
前方有清新的空氣吹來,我也從亢奮中完全冷靜下來,狄安娜嗅了嗅,將骨爪收回手中,以示前方沒有危險。
後續人馬陸續跟上,小分隊繼續前進,但後面的隊形發生變化,工兵部隊跟着我,島國三人組走在最後面,這是他們現在在小分隊中地位的真實寫照,畢竟工兵也是個個都有槍的。
走了能有五十米,前方突然豁然開朗,不是出來了,而是通道被一道裂谷隔斷了大概五、六米,這道裂谷是地下的,上方能看見頂,足有二十米高,很難爬上去,左右兩側縱向看不到盡頭,因爲有曲率,腳下也是深邃的嚇人,我撿了個石頭丟下去,半天才傳來咚的一聲。
“帶繩子了沒有?”我問後面的工兵,這個寬度,狄安娜能輕鬆過去,但其他人都不行,因爲對面的通道,水平位置比這邊高一米左右,普通人跳不了那麼遠,那條蛇身長將近二十米,當然可以直接鑽過來,跟天機宮裡大蛇自己能開門的設計思路一樣。
走在後面的一個工兵解開揹包,掏出一捆粗壯的繩索,一個一個傳遞到我手裡,我解開繩子,給狄安娜綁在腰上,狄安娜助跑了兩步,帶着繩子跳了過去,從骨爪在地面上挖了兩個相互通透的孔,將繩子頭穿過,又甩回來,形成雙繩橋。
這邊的工兵用鐵鉗將繩子固定,我裝比地說:“給你們做個示範吧。”
言外之意,是說我也能像狄安娜那樣跳過去,其實並不能。
“多謝首長!”工兵上尉(倖存者中他的軍銜最高)一臉虔誠地敬禮。
我笑笑,踩着兩條繩索,弓着身子,用手扶着,一步一步挪過去,繩子崩的很緊,跟踩着兩條鐵軌似得,很輕鬆就到達對面,工兵們順次過來,最後的島國三人都是特工,這種難度更是不在話下。
經過裂谷後,又走了能有三十米,突然,我看見前方有亮光閃現,趕緊示意小分隊停止前進蹲下,關閉頭頂的手電筒,保持靜默。
我給了黑暗中的狄安娜一個眼色,狄安娜會意,貓着腰往前摸了過去,很快折回:“主人,是個天井,還有一扇鐵門。”
“門上是不是有個虎頭?”神崎聽見了,在後面問。
“嗯!”狄安娜點頭。
看來那就是寶藏的大門。
我擰亮手電筒,繼續往前走,來到狄安娜所說的天井處,上方照下來的星光很強,就是不開手電,也能看清周遭的一切,這個天井不像是人工開鑿的,形狀不規則,呈葫蘆狀,上面井口只有大概十平方米,但底部至少有兩百平的樣子,長滿了各種低矮灌木,但是隻有部分地方有積雪,其他都鬱鬱蔥蔥,好像春天一樣。
我擡頭目測了一下,天井井口距離地面至少能有三十米,洞壁都是負角度,很難爬上去,突然,我聽到後面傳來一聲巨響,回頭看,小野身後的通道被下落的石門給封住了,難道這又是個陷阱?